雪妃看了看前頭的賢宇眼中卻多了幾分茫然,隻聽其問東方傾舞道:“傾舞,殿下讓人覺得很奇特。”其說話之時目光卻並未從賢宇身上移開,而是依然隨著賢宇的動作看個不停。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輕笑道:“他這人對誰都是真的好,對下頭的人也是溫和的很。你有所不知,在逍遙宮中其隔三差五便會下廚做些飯菜來給徒孫們吃,徒孫們都很喜愛與其相處。”雪妃聞言卻是一愣,其從未見過如賢宇這般的一宮之主,也從未見過賢宇這般的太子。
東方傾舞見雪妃聽了自家之言依然是一臉的茫然之色變接著道:“姐姐此次將手下地址打法走留在賢宇身旁一段日子,自然有的是工夫,慢慢的姐姐便會知曉賢宇為人了。”說罷其便快步跑了出去片刻後便與賢宇兩人嬉鬧在了一起,南宮詩雨等人見了自然也不肯落後,紛紛都跑了過去,隻留下雪武與顧長天還有雪妃三人在那裏發呆。但過了片刻工夫雪妃咬了咬紅唇也快步走了過去,其打算要學賢宇等人的模樣,如此這般才能更好的親近賢宇。
顧長天望著不遠處路上嬉鬧的賢宇等人便轉頭問雪武道:“殿下平常就是如此這般模樣嗎?”其雖說對賢宇的性子知曉一二,但見了眼前情景還是覺得有些愕然。
雪武聽了顧長天之言卻是笑了笑道:“道友所見的不過是殿下的一麵,殿下平常也是這般隨和。”說到此處其麵色一沉接著道:“但若是有誰敢惹怒了殿下,那殿下便是另一副模樣了。這才是皇者之道啊,該笑的時候笑該怒的時候怒。笑的時候讓人都想親近,怒的時候讓人連氣都不敢喘。不過殿下對身旁之人絕不會發脾氣,除非有誰真做了讓其發怒之事。”
兩人說著話腳下步子不禁加快了些,沒多少工夫便到了賢宇等人身旁。賢宇等人此刻卻停住了嬉鬧,看著麵前的一個老者。此老者看起來衣著不算寒酸,但卻很少淩亂。一頭白黑相間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此刻其正眯著一雙看起來有些渾濁的雙目盯著賢宇,看的賢宇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就在賢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卻聽那老者想開口了:“哪裏來的一群邪魔外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此發瘋?老夫乃是玄然宮玄然子,爾等今日必死無疑!”說話間老者原本半眯著的雙目忽然睜了開來,目中好似有精光閃動,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氣勢。
賢宇等人聽了其之言語卻是一個個瞪大了雙目,心說此老頭瘋瘋癲癲的怎麼就認得玄然宮的宮主玄然子呢?玄然子是誰?那可是賢宇的師伯,天下正道實在的頭一人。而如今麵前的這位老者張口就說自家是玄然子,怎能不讓賢宇等人膛目結舌,心中也是一陣狐疑。
就在賢宇幾人愣神之時卻聽那老者又道:“年輕人,你覺得自家是正人君子嗎?”這話問的很是突然,賢宇等人聞之皆是一愣。不過片刻後賢宇就知曉這瘋癲老者是在問他。隻因老者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其身上,根本就不去看其餘諸人,這讓賢宇心中更加疑惑了。
雖說心中狐疑萬分但老者問話賢宇不能不答,隻見其笑了笑道:“晚輩並非君子,但也絕非小人。”老者聽了賢宇之言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地間最為可笑之事一般。東方傾舞幾人見此眉頭都微微皺起,之音這老者的笑聲實在是有些怪異。對方明明是個凡人,身上一絲法力波動都沒有,但其的笑聲卻極為洪亮,洪亮到連東方傾舞幾人這等修行之人都忍不住想去捂自家的耳朵,可就在東方傾舞幾人想要如此做時,笑聲卻嘎然而止。
隻聽那老者接著開口道:“這世上的人除了君子便是小人,你幾人說自家並非君子也並非小人,難道你不是人嗎?”說罷這看似瘋癲老者的目光再次緊緊的盯在了賢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