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其右手手掌也隨之泛起了金光,一道手臂粗細的光柱被其隨意的打了下去。隻見那光柱穿透厚厚的雲層,狠狠的擊在一處地方。下一刻隻聽一聲怪異的驚呼傳來,下方某處虛空一陣波動,非男臉色蒼白的現身出來。就在方才非男趁賢宇等人傳音說話之時再次隱去了身形,如今卻硬生生的被賢宇逼了出來。其一邊的肩頭被賢宇所發那道金光擊出一個手臂粗細的血洞。黑紅色的鮮血猶如泉湧般的冒了出來,其血洞邊緣海有那麼一圈若隱若現的金光。
賢宇身上金光一閃,人便不見了蹤影。東方傾舞等人隻聽賢宇說了一句:“你等就在此處等候吧,下去了恐怕會有什麼變故。”諸人原本要隨著賢宇飛身而下,聽聞賢宇之言身形卻止住了。諸人自然知曉賢宇的意思,其一人下去做事方便些,沒那麼多的顧忌。
東方傾舞思索了片刻卻轉頭對青蓮使了眼色,青蓮見此微微一笑,身上綠光一閃也不見了蹤影。雪妃見此情景微微一笑輕聲道:“讓青蓮前輩出手料理了那廝便是,殿下何須出手。”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歎了口氣道:“雪妃姐姐你是與他相識日淺,咱這位太子爺就喜歡湊熱鬧。再有就是十年前他與那不男不女的妖人鬥了兩場勝負未分,今日想必要做個了斷了。”
雪妃聞言點了點頭道:“毒修莫說是我等正道之人,即便是邪道三宗對其也是見之必殺。殿下今日滅了這廝算是為修行界除了個禍害,說起來也是功德一件啊。”聽了此言諸人都笑著點了點頭,而此刻的賢宇卻已站在了顧長天身旁,其正用一種玩味的眼光看著對麵非男。
非男方才被賢宇擊中的地方此刻並未止血,非男如此那原本手臂粗細的傷口正在慢慢的擴大,其上的一圈金光也在不停的閃動。而那金光每閃動一下非男麵上神色就難看一分,到了此刻其麵目已完全扭曲了起來,看向賢宇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自然還有怨恨。
隻聽非男恨聲道:“你這該死的臭男人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你……你為何要偷襲我?”其如今每說一個字似乎都能牽動其身上的傷口,故而連話都說不全。賢宇聽其所言卻笑了起來,就好似聽到了這天下間最為可笑之事一般,其人雖在笑,眼中也滿是寒意。
賢宇笑聲嘎然而至,隻聽其對非男道:“我賢宇雖非什麼正人君子,但偶爾做一次為民除害的勾當也無什麼不可。你們毒修的名聲想必非道友心中清楚的很,正所謂人人得而誅之,這人人中自然也有在下的份了。在下如此回道友的話,道友覺得在理不在理啊?”
顧長天此時才回過神來,其看了看賢宇疑惑道:“賢宇道友你是何時回轉的?在下可是尋了你三天也未尋到你的蹤影啊,在下還以為道友隕落了呢。”說話間其麵上顯出了一絲喜色。其心中也暗道僥幸,若非賢宇再此其知曉此次多半是有死無生,絕不會有第二條路。
賢宇聞言麵露尷尬之色的道:“讓兄台受累了,真是罪過罪過啊。在下並未走遠,轉了一大圈又轉回來了。這不嗎,碰到兄台與人鬥法,一時心急便出手相助了一番,還望兄台莫要怪罪才好啊。”顧長天聞言卻是連連擺手,哪裏有半分怪罪賢宇的意思。
隻聽顧長風道:“道友這說的哪裏話,道友出手緩了緩在下的窘境,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呢。”說到此處其抬眼看了看非男接著道:“我顧家與毒門的仇怨雖說是私仇,但道友出手也算是為天下蒼生除害,與公與私行的都是大義。說起來在下還真不是此人對手,若你我聯手之下將此妖人滅掉,那也是大快人心之事啊。”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心中鬆了口氣。
非男就站在原地聽著賢宇二人的說辭,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可是領教過賢宇的厲害,十年前不過是僥幸逃了一條性命,如今在與賢宇對上其自知得不了什麼好去。還有那顧長天,修為雖說並不很高但也並非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兩人聯手之下其自知已陷入險境之中。
思量之下其身上便又冒出了黑色毒霧,可其身形卻並未有什麼變化。並非其不想隱匿身形,而是方才其施法之下被新奧運擊出的傷口處卻是一陣鑽心之痛。其身上毒氣慢慢散去,而後低頭看了看其臂膀處。其麵上突然泛起一陣怪異的笑容道:“好的很,好的很啊。數百年了,已有數百年無人能讓奴家受如此重的傷了,公子啊,你可算是這數百年來的第一人了。”說罷隻見其另一隻完好的臂膀抬起,化掌為刀一道烏光從其掌中發出擊在那隻傷了的臂膀之上。讓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非男那隻受了傷的臂膀頃刻間從身上斷裂,卻並未流出一滴血來。緊接著其臂膀斷裂處卻冒出了陣陣黑色毒霧,毒氣聚而不散漸漸的凝聚成了一隻手臂的模樣。在賢宇二人咋舌的目光中,沒多少工夫非男就變出了一隻手臂來。那手臂看上去與其先前斷掉的手臂一般無二,無絲毫不同之處。見此情景,賢宇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