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計策賢宇自然不會有絲毫猶豫,修行之人有的是光陰蹉跎,這也是為何肯花數月工夫去探尋天宮神殿是否存於世上。若其隻是個凡人莫說其原意在此時上耗費光陰與否,即便其有這個心思也是有心無力。若其是凡胎肉體,恐怕此刻早已凍死在雪聖山的半山腰處了。
諸人說幹就幹,此次上山賢宇等人並非赤手空拳,而是帶了些刀劍之屬。從耶律天狼口中得知雪聖山上修行之人無法施法,其便知曉在雪聖山上其一行人與凡人無異。既然如此就要尋些物件防身。這雪聖山雖說天寒地凍,卻保不齊有野獸出沒。次此並非賢宇多慮,當年在極北冰原其就遇到過些大型海獸。有種海獸生如狗熊,渾身皮毛卻是純白之色。即便賢宇那時已入修行界多年,但在如此龐大的怪物麵前還是有些發虛。此番經曆使得賢宇知曉天地奇妙非人力所能盡知,即便是在天寒地凍之處也未必沒有活物,滾燙火之處也是如此。
不再多言,隻說賢宇等人各自取出身上兵器在那粗大的冰柱之上開鑿了起來。這一幹足足又是三日光景。賢宇於雪武兩人現行爬上冰柱,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到了天宮門前。其原本想讓東方傾舞等幾個女子也順著冰柱而上,試過後才知曉這法子行不通。東方傾舞幾個女子除了夜月之外雖說皆是修行之人,但無法外放法力的佳人卻與凡塵間的弱女子無異。
依賢宇的性子自然不會將幾個女子留在外頭,思量了好一陣其目光卻落在了雪武手裏的大刀之上。其眼中精光一閃對雪武道:“把刀給我。”雪武聞言先是一愣,但立刻便把刀遞給了賢宇。賢宇拿著大刀看了好一陣,卻不再發一語,但其下頭的舉動卻嚇了雪武等人一跳。
隻見賢宇蹲下身子將大刀狠狠的橫插在了冰柱之上,整個刀身幾乎盡數插入其中,隻留了一小段和刀柄在外頭。而後賢宇一手握住刀柄,身形一閃便躍了下去。雪武見此麵上顯出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之色。在其心中其的這位主子自然是戰無不勝之輩,但如今卻並非其他地方。在這雪聖山上賢宇縱然有通天之能也是龍困淺灘,無飛天之力。可其偏偏在如此境地下卻一躍而下,若是被不相幹的人見到定會說賢宇是想要尋死,就連跟了賢宇數百年的雪武腦中一刹那間也冒出了這個念頭,但其轉念一想又覺得賢宇不會如此,驚駭過後卻是滿臉的疑惑。下方的東方傾舞幾人此刻麵色都變的極為蒼白,東方傾舞甚至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
在諸人驚駭的目光中隻見賢宇手握大刀刀柄順著粗大的冰柱快速的滑了下來,大刀在冰柱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眨眼間賢宇便安穩的落到地上,而此時諸人臉上的驚駭之色卻依然如故。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上演,算起來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而已。
東方傾舞看著賢宇安穩落地麵上卻無絲毫喜色,而是滿臉的怒意。其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碎冰朝著賢宇便砸了過去,隻聽其帶著哭腔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整日裏就不會安生一些!”
賢宇自然不會老實站在原地被碎冰砸到,隻見其身形一閃便將東方傾舞的一擊躲了過去。隻聽其笑著道:“為夫這可並發胡鬧,實在是想出了個新法子來,比爬上去快多了。”其說著便拾起了地上眾多兵刃中較長的三樣,看向東方傾舞的目光中滿是玩味之意。
東方傾舞見此麵上卻顯出疑惑之色,但此刻起心中正生賢宇的氣,自然不會開口去問賢宇什麼。賢宇見此卻是嘿嘿一笑,隻見其轉了個方位,到了巨大冰柱的右側,而後便將手中的一把長劍猛的扔了出去。長劍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大半截劍身深深的紮入冰柱之內。長劍紮入冰柱中後賢宇並未停手,隻見其飛快的將手中另兩樣長形兵刃也紮刀了冰柱之上。三樣兵刃由低到高排列,之間相隔五六丈。東方傾舞幾女早已默默的到了賢宇身旁,將賢宇的舉動分毫不差的看在眼中,幾女的麵上疑惑之色更重了幾分。東方傾舞終於忍不住心中好奇,白了賢宇一眼後開口問道:“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黔驢技窮發瘋了吧?”
賢宇聽了此言又是嘿嘿一笑,隻聽其刀:“娘子莫急,山人自有妙計。”話音未落,其人卻已身在東方傾舞之後。下一刻東方傾舞之覺身下一輕,等其回過神來之時人已被賢宇抱在懷中。其原以為賢宇又要不正經,在賢宇懷中輕輕的掙紮起來,那摸樣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