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眼前是一片混沌,到處皆是赤紅色的霧氣。其將真力運轉至雙目想要看清四周的景象,片刻後其麵上卻滿是驚疑之色。即便其將法力狂湧至雙目但卻依然無法看清四周的景象,見此景象其心中便猛的一跳,如此隻能說此殿中人法力遠勝於他,其不由提高了三分警惕。
賢宇正思索之時隻聽一個聲音道:“纖兒,你帶來的這兩人都不錯。本宮看若是將其二人變作女子的話我城中可又要多兩名姿色上佳的女子了。”其話放落周圍紅色霧氣突然翻滾了起來,而後朝兩邊快速退去。片刻後賢宇便看清了大殿中的景象,不由心中苦笑。
此殿中陳設也與逍遙皇朝皇宮中的世安宮一模一樣,隻不過裏麵正中原本該放龍椅的地方換成了雕著金鳳的座椅,看模樣竟然也是用純金打造,頗為奢侈。而在兩人不遠處卻站著一名身穿紅色長裙紅紗遮住半張麵容的女子,此女身材豐滿韻味十足。更讓賢宇愕然的是此女的雙目居然是赤紅色,配上那露出的半張美麗的臉孔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
此女打量了賢宇兩人一番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其扭動著妙曼的身子走向了賢宇,在離賢宇不足半丈處停了下來,臉都快要湊到賢宇的臉上去了。賢宇見此景象麵上雖裝著露出駭然之色心中卻極為鎮定,此女打量了賢宇好一陣才道:“這小家夥生的倒是頗為俊俏,等變成女子後就留在宮中吧,本宮身邊正好缺一名侍女。”賢宇聽了此言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讓他賢宇去做旁人的侍女,他可從未沒想過有著一日自家是如此下場。
那叫纖兒的女子聽了此言卻對賢宇道:“小子,你的造化還真是不淺啊。公主殿下已兩百年未曾用新的侍女了,這可是個天大的恩典你還不趕快謝恩。”說著其便想將賢宇摁到地上。賢宇見此卻並未抵抗而是單膝跪了下去,看起來頗為乖巧。
“如此就多謝公主殿下的恩德了,但在下還是有些糊塗,所為侍女是怎麼一回事?在下分明就是個男子,難不成公主有法子將男子變作女子嗎?”賢宇那一臉的不解之色看在他人眼中就好似其真的對此一無所知,看的雪武心中都連連叫絕,心說賢宇天生就是個戲子。
那所謂的公主聽了賢宇之言卻又是一陣輕笑,其一笑起來胸前兩處飽滿便不停的動作,看起來實在有些勾人心魄。隻聽其道:“說的不錯,本宮有種顛鸞倒鳳的功法,可將男子變作女子。此功法天下隻此一門,而且隻本宮一人可施展,當真是神妙至極啊。”
賢宇聞言麵上滿是驚訝之色,但其心中卻暗罵了一聲瘋婆娘。顛鸞倒鳳將男子化作女子使得天地間陰盛陽衰,分明就是一種邪術罷了。心中如此想著隻聽賢宇嘴上問道:“公主當真是神仙人物,不過在下有幾個疑問想要問公主,不知公主能否給在下解惑?”
那纖兒聽賢宇在自家主子麵前還敢如此囉嗦忍不住踢了賢宇一腳冷冷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在我家公主麵前如此囉嗦,難不成真的想死嗎?”說著其身上卻泛起一層紅光。
賢宇對纖兒的威脅毫不在意,隻聽其淡淡道:“這位捕快,我等堂堂七尺男兒被你帶來此處眼看著就要變作女子了,有些話總得問清楚些,否則的話心中其不是留下不少的遺憾。”
纖兒沒想到賢宇此刻骨頭變的如此硬,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抬手就朝賢宇臉上打去。但還沒等其的巴掌落下來一旁的那位公主卻道:“你說說看想問些什麼?”
纖兒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張口就想對那公主說些什麼,那公主卻笑了笑道”纖兒你無需插嘴,此人有趣的很。尋常時候來此處的人見此情景都會嚇得的昏過去,但其卻還有閑心問本宮什麼問題。今日倒是個例外,本宮倒想聽聽這娃娃究竟能問出什麼來。”說罷其對纖兒擺了擺手,纖兒將此便恭敬的退後兩步,但其看賢宇的眼神絲毫沒變。
賢宇見此便開口問道:“公主為何將這城中人都化作女子?這其中想必定有願意吧?”
公主一聽此言卻淡淡一笑道:“男子沒一個好東西,這天下就不該有男子。”其話語說的倒是極為平淡,但賢宇卻從其中聽出一種恨意,一種徹骨的恨意。或許此女曾經提起此事就會發狂,但如今其提起此事卻極為的平淡,平淡並不是說其已忘卻了仇恨,恰恰是一個人恨另外一人到極點的地步,其已將對對方的恨當做其活著的一部分,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憤怒之舉,越是在仇恨麵前表現的平靜,出手之時也就越狠。歲月或許能消磨掉一些所謂的仇恨,但歲月同樣能孕育仇恨,隨著歲月的流逝這種仇恨就越是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