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賢宇臉色極為難看,額頭上甚至滿是汗珠,可見方才是多麼凶險。原來就在方才千鈞一發之際賢宇突然想起自家修習的九宮逍遙步,此不步法即便是無法力的凡人也能施展,隻是威能降低了不少而已。自然,所謂降低說的也是想必瞬間千丈降低了不少,即便不用法力賢宇施展出九宮逍遙步也可瞬息百丈,用來躲過仁英傑的一擊自然是不再話下。
其不去理會眾人驚駭的目光,而是就地盤膝坐了下來。其雙手捏出一個頗為古怪的法印,卻就這般靜靜的坐在原地不動了。諸人見此情景又是一愣,心說如此生死關頭居然還入定,難不成還嫌自家死的不夠快?南宮詩雨等人見賢宇如此心下卻是鬆了口氣。
賢宇的性子幾人再清楚不過,若是必死無疑絞盡腦汁無用後等死也就是了。但如今既然已讓其躲過一擊,那其就根本沒想過讓對方再有二次出手的機會,若非如此也就不是賢宇了。在幾人看來賢宇此刻定然是在施展什麼法術,借機破掉仁英傑對其下的禁錮。
幾人不愧是跟了賢宇五百多年的人,一下便猜中了賢宇的心思。其此刻確是在施展秘法,想要解除仁英傑對其下的禁錮。但在其餘諸人看來,賢宇是腦子不好使了。隻因賢宇坐下後便再無其他舉動,就猶如寺廟裏的佛祖還有那道觀裏的三清一般紋絲不動。
就在諸人疑惑之時卻有無數頭發粗細的金絲從四麵八方湧向賢宇,而後這些金絲都沒入了賢宇體內,賢宇身子卻如透明一般,諸人甚至能看到那些金色在賢宇體內有序的遊動著。金絲遊動的越來越快,沒多少工夫諸人便隻能見到一條金光在賢宇體內一遊動。
而此刻的仁英傑也從硯台上一躍而下,方才賢宇躲過了自家一擊其固然吃驚萬分,但其也並未失去清明。看賢宇情形便知賢宇此刻已然受製於他,一擊不成若是再有一擊賢宇必死無疑。想通了此點其自然不再遲疑,下了硯台就對賢宇打出了一擊。
但就在此刻賢宇身上卻金光大放,諸人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眼看賢宇之時其卻已站起了身形,麵沉如水的看著仁英傑。至於仁英傑方才打出的一擊,卻被賢宇隨手擋了開去。仁英傑見此心中大驚,隻聽其大叫道:“這不可能,你怎會破了我儒家禁製?沒有半個時辰,這禁製絕不可能破掉!”其說著身子不禁朝後退了兩步,看賢宇的目光卻變得有些驚恐。
賢宇聞言卻淡淡的道:“沒什麼不能能的,這世上諸多事情看的就是天意。”賢宇說罷就要對仁英傑出手,仁英傑此刻雖說心中極為駭然,但也絕不會忘記保命。
隻聽其口中發出一聲長嘯,下一刻那盤飛在君子硯之上的墨蛟卻飛快的衝了下來。幾乎是一個呼吸的工夫便擋在了仁英傑身前。仁英傑見此心中鬆了口氣,但其卻並未停下動作。隻見其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白光的鑽入了墨蛟的大嘴之中,而後那蛟卻將大嘴緊閉了起來。
賢宇見此卻是一愣,而後麵上卻滿是不屑之意。他怎會看不穿仁英傑的伎倆,分明是想靠這墨蛟擋住自家一擊。賢宇根本沒將這墨蛟放在眼中,隻要其小心些酒不會再被禁錮住。隻聽賢宇冷哼一聲,而後手上赤芒一閃,一把通體赤紅的法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
賢宇身形一晃便朝墨蛟衝去,其要將這墨蛟打成塵埃,卡那仁英傑還能使出什麼招式。在其想來此應是仁英傑最後保命的招數,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鑽到墨蛟口中去。下一刻隻聽叮的一聲脆響,而後諸人便見那赤劍刺到了墨蛟的身軀之上,但其卻並未受絲毫損傷。
賢宇見此卻是眉頭微皺,心說這幻化出的墨蛟身軀竟然如此堅硬,連赤劍一擊都能承受。一擊未能建功其便再擊,一連三下擊出,墨蛟蛟軀之上卻也隻是留下一條數寸長的缺口。此刻墨蛟頭中卻傳來了仁英傑的話語聲:“你別白費心機了,此蛟是君子硯精氣所化除非你有本事毀了君子硯,否則都是徒勞,嘿嘿嘿嘿……”其見賢宇無法擊破墨蛟膽子又變大了許多。
賢宇問題此言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其停下揮舞手中赤劍,身形一閃居然再次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