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隻聽其淡淡的道:“恐怕井中之景象多半是殷朝人文風貌不假。早在五百年前本宮便翻閱了典籍,對照一番之後確認了千年宮便是殷朝建築。”賢宇說到此處卻閉口不語了,其雙目微閉的沉默了良久才接著道:“如此說來本宮多半是在往後的某一日甚至是某一刻回到了殷朝。”東方傾舞聽聞此言卻猛的抓住了賢宇的臂膀,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隻聽此女聲音顫動的道:“這……這不可能,五百年前你在千年宮現身之時身旁並未有我跟隨。若你真的回了殷朝,那豈不是說你我要分開了嗎?”東方傾舞看著賢宇的眼神中甚至有了幾絲恐懼之意,賢宇見此卻是將佳人摟入懷中,他知曉東方傾舞是嚇壞了。
過了片刻後隻聽賢宇柔聲道:“莫怕,為夫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傾舞一人的。大不了為夫小心些不回什麼殷朝便是了,如今已知曉此井多半與為夫有關,那我等便遠遠的離開。”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後便連連點頭道:“沒錯,我等離開,離開此地。”說罷此女身上便青光亮起包裹著賢宇一閃不見了蹤影,其餘幾人見此自然不敢遲疑的跟了上去。幾人都知曉東方傾舞此刻心中滿是懼意,任誰也不會願意在此處多留。
東方傾舞帶著賢宇全速飛遁知曉不到三炷香工夫便飛回了竹樓,此女原本想要直接飛回逍遙宮去,賢宇聽了之下卻是極力勸阻了好一陣,如此東方傾舞才願意暫時留在竹樓住下。接下來的半月東方傾舞甚至連打坐都免了,整日讓賢宇陪著其畫彈琴,晚上更是抱著賢宇才能入睡。此女雖說整日麵帶笑容,賢宇見了卻心中隱隱作痛。其自然知曉東方傾舞心中的恐懼,若非如此的話她也不會一刻不停的與賢宇做這做那,也不再入定修煉了。
這一日夜間兩人躺在大床之上,東方傾舞緊緊的依偎在賢宇的懷中如一隻白兔一般。賢宇看了看懷中的佳人柔聲道:“傾舞你莫要如此,為夫保證不與你分開,莫要自己嚇自己,連修煉都荒廢了。我等修行之人沒人再不濟也要用兩個時辰打坐修煉的啊,你……”
賢宇的話隻說到一半卻被東方傾舞打斷了,隻聽此女哽咽的道:“若是沒了你我恨不得此刻便去死了,還問什麼道修什麼仙。神仙再好若無心愛之人在身旁,那也不過是永久的孤獨罷了。逍遙賢宇你給我記著,若是你離我而去東方傾舞上天入地也要尋到你,嗚嗚嗚……”說著此女居然如孩子般的大哭了起來,賢宇見此卻是嚇了一跳,其還是頭一次見東方傾舞如此大哭。其連忙說了些決不離去的話來哄東方傾舞,好容易才將佳人哄入睡了。
次日一早東方傾舞便拉著賢宇帶上雪武幾人離開了此地,按此女心中所想那口井便是將賢宇帶走之物,若想讓賢宇不離自家而去就得讓賢宇離那口井遠遠的。賢宇見此也隻能乖乖的雖佳人而去,東方傾舞此刻便如孩童一般,稍有不順便會發脾氣。賢宇知曉東方傾舞並非蠻橫無理之人,其如此做不過是緊張自家罷了。幾人商議一番後便朝北邊飛去,打算另尋一處地方打坐修煉數年。如此這般沒多少工夫幾人便到了唐都,大唐皇朝中心所在。
賢宇倒沒想過驚動李國昌父子二人,便在唐都百裏外的一處地方又建了一座閣樓住了下來。行了數十天的路東方傾舞的心也總算安下了一些,畢竟此地離那口井已有數千裏之遙。見東方傾舞心情好轉了些,賢宇這才勸其好生打坐修煉數月,東方傾舞此次順從的應了下來。
東方傾舞是心安了,但賢宇的心卻一直沒能放下來。佳人關心則亂,他卻清醒的很。其深知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若其注定要回殷朝,那十之九成是要回去的。其此刻心中想的卻是自己因何而回的殷朝,在其想來絕非其頭腦不清稀裏糊塗的回了殷朝,多半是有緣由的。若是當真要回殷朝賢宇倒是沒什麼好怕的,其就是掛心東方傾舞沒了自己後該當如何。想起或許要與心愛自然分別,賢宇心中便是一陣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