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邪鳳關切的話語賢宇原本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兩三人不見此女他原本以為對方已離去,卻沒想到此女如今又突然冒了出來,其心中自然有些別扭。但聽了對方一出口就是句關切之言,他倒不好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言語。其當即臉上現出一絲笑意的道:“此次算在下命大,否則的話如今恐怕見不到邪鳳姑娘了,多謝邪鳳姑娘掛心了。”
邪鳳聽了賢宇之言心裏一喜,麵上卻白了賢宇一眼道:“莫要在這說些好聽的,若是下次再如此魯莽行事本姑娘不等你與東方動手就搶先一步將你送去地府,如此你即便死也是死在了本姑娘的手中,哼!”賢宇聽了此言嘴角卻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可嘴上卻沒在說什麼。
東方傾舞見了邪鳳卻是滿臉的笑意,出了賢宇此事之後其也算是真看出了邪鳳對賢宇的心意。來北疆大營的一路上若非邪鳳出手相幫憑他一人之力恐怕賢宇命已休矣。這讓其對邪鳳又生出了許多好感了,故而等邪鳳與賢宇說完話後此女便拉住邪鳳的手道:“真是勞煩你在外頭等了如此久,若非你一路上替相公穩住傷勢,如今還不知會弄到怎樣田地。”
邪鳳聽了此言卻對東方傾舞擺了擺手道:“他是我看上的男子,自然不能讓其如此這般輕易隕落,你也用不著謝我什麼。”此女這些日子與東方傾舞朝夕相處,如今對東方傾舞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其話語一頓接著道:“方才我隱秘在大帳外頭聽到了些你等之言。怎地?那大殷皇帝真的如此棘手?若是如此的話本姑娘這就去幫你除掉此人,也省得你再出什麼岔子。”說罷賢宇身上便冒出一股肅殺之意,一層淡淡的紅芒也在其周身各處憑空浮現。
賢宇聽了此言卻心下一跳道:“什麼?你方才就在帳子外頭,若是如此大師兄不可能察覺不到啊,你……”話說到一半賢宇卻頓住了,當即眼珠一轉接著道:“嗬嗬,想來你是有什麼隱藏氣息的法寶,若非如此單憑修為即便你隱匿之術再高也瞞不過大師兄。”其嘴上說著心中卻想起了邪鳳從不離身的那顆紅色圓珠,賢宇雖不知那圓珠究竟是何物,但僅憑此珠幾次發出的威能其便可斷定那絕非尋常法器可比的,還有那魔姬身上的珠子也是一般。
邪鳳聽了此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嘴中卻道:“這個無需你管,本姑娘自然有法子。你且等著,本姑娘這就去將那大殷皇帝的命了解了,將其頭取來給你。”說罷此女便要施展身法離去,卻在此時其卻感應到一股力量將其身子牢牢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邪鳳定眼看去卻見賢宇身上隱隱泛起一層金光將整個帳子都籠罩其內,當此女與賢宇目雙目對上之時卻聽賢宇淡淡的道:“你當真以為那大殷皇帝的人頭如此好摘嗎?若是如此在下早就自己動手了。雖說邪鳳姑娘你法術高明,但可惜的是你並非那人對手,若是真去了恐怕會送了性命。”賢宇說話間麵無表情,看不出其究竟是在譏笑邪鳳還是在真心勸阻。
邪鳳聽了此言身上紅光卻又漲了三分,賢宇神色未變但身上的金光卻又勝了一絲。邪鳳剛覺自家身子能動彈了下一刻卻又無法挪動分毫,其死死的盯著賢宇冷聲道:“你是看不起本姑娘還是怎地?你沒法子怎麼就隻本姑娘也沒法子?本姑娘定將那人首級取來給你!”
賢宇聞言臉上卻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的道:“你怎地還明白在下的用意,你連在下的皇道之氣都無法破除,怎得能破除那殷昌的功法?”賢宇如此一問卻讓邪鳳呆住了。
下一刻此女身上的紅光徹底消散,臉色也陰沉了幾分。賢宇見此自然知曉對方將自己之言聽了進去也就收了功法,一時間帳中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邪鳳才歎了口氣道:“總之你此次要小心些才好,即便不為你自家也要為旁人想想才是。”說完此話邪鳳身形卻在一陣紅光包裹中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其究竟是隱匿在了帳子內還是已然出了帳子。
兩日後,如肖寒風所說對方再次叫陣。邵飛當即派出將領迎敵。賢宇卻隱匿在城牆之上靜觀兩軍交戰,而其雙目所盯之處並非下方那慘烈廝殺的兩軍,而是上方兩方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