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談剛亮雪武功便率一萬兵士出塵。其如今心裏有了底,自然便無所無顧忌。隻聽其在周營外高聲道:“裏麵的叛國之將聽著,有種的便出來與本將鬥上一鬥。”說罷其便向身後眾將道:“兒郎們,今日便是我等一雪前恥之時,給本將扯開嗓子喊,喊到敵軍出來為止。”
聽了雪武此話其身後那一萬精兵自然不敢怠慢,再者,前日一戰也著實讓眾兵士吃了個大虧,心裏都憋著一股怨氣,當即便朝著周營大喊周軍速速出戰之類的話語,原本很是寧靜的早晨一時間卻人聲鼎沸,而此時大周兵士多半還在睡夢之中,自然也被嚇了個夠嗆。
李軍衝速速召集眾將領入帥帳議事,諸將還未站穩就聽那宋姓將軍氣憤道:“這逍遙皇朝皇朝的將領與兵士難不成都瘋了?前日還膽怯如鼠一般高掛免戰牌,今日我軍還未叫陣,對方倒是先喊起來了,真是不知所謂。元帥,末將請戰,此去定然將敵軍出戰之兵盡數殲滅!”
李軍衝聽了宋姓將軍此言大笑道:“好,宋將軍有如此信心就好。那本身今日便遂了將軍心願,將軍領兵出戰去吧!”其此刻一掃前日之頹廢,說起話來也是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
宋姓將軍聽了此言一抱拳就要轉身離去,可其還未走出幾步卻又被李軍衝叫住:“將軍且慢,本帥今日要在高台之上一觀將軍風采,本將也想見識見識我大周鐵軍的雄威。”
宋姓將軍聽了此言自然更是歡喜,當即身子微微一側。李軍衝大笑著朝帥帳之外而去,其餘諸將見此自然連忙跟了出去。在這些人看來宋姓將軍此戰必勝,主帥觀戰兵士殺敵定然更加的英勇。有了那一萬鐵兵,周營上至將軍下到兵士,人人此刻都信心滿滿。
東疆城上,一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與一貌若天仙的女子並肩而立,兩人身旁是司徒站與等一幹逍遙皇朝東疆大營的兵士。而這一男一女,自然便是賢宇與東方傾輕舞了。昨日給兵士們的玄甲賢宇自家也沒譜,不知究竟能否有些效用,故而出了大帳上城觀戰。
司徒戰等將領此刻麵上皆是淡然之色,他們對賢宇是絕對的相信,心中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憂慮。若是幾人知曉賢宇所賜那玄甲奏效幾率隻在五五之間,不知臉色又是怎樣的。東方傾舞望著下方不停叫陣的一萬兵士,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過了片刻,其目光卻又落在了賢宇身上。賢宇一臉淡然之色,她心中卻不免有些焦急。若那玄甲有用自不必多說,但若是無用,那這東疆大營將領兵士恐怕要對賢宇這個太子失去不少信心,對逍遙皇朝也沒什麼好處。
見賢宇麵上看不出絲毫心急之色,東方傾舞卻忍不住傳音問道:“相公,若是那玄甲無用你意欲如何??相公如此淡然處之,想必定然想好了萬無一失的法子吧。”
賢宇聽了此話嘴角卻是不由的抽動兩下傳音道:“我哪裏有什麼法子,隻不過是偶然想到小玄子,這才打起了其身上甲片的主意來。”聽賢宇如此一說東方傾舞恨不得再給其來上那麼兩拳,此刻的她早就忘記昨夜打在賢宇身上的拳頭,隻想讓其知道個好歹。
好容易熄了在諸將麵前對賢宇動手的念頭,東方傾舞長出了一口氣傳音道:“相公這話最好隻是句戲言,否則笑話可就鬧大了。若是那些龜甲無用,相公在諸將麵前恐怕會威信盡失啊。”她此刻心中已動了出手的念頭,其說什麼也不會讓賢宇在諸將麵前丟了顏麵。
賢宇聽了此言臉上的淡然之色卻消失不見,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其才再次對東方傾舞傳音道:“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若是因敵方鐵軍而長掛免戰牌,會使我軍氣勢受挫,如此一來此戰必敗無疑。再者,小玄子乃是玄武正神之後裔,其身上幻化出的玄甲也定然並非尋常之物。事到如今為了保住將士們的氣勢,姑且一試吧。”其傳音到此處卻是轉頭看了東方傾舞一眼接著傳音道:“傾舞,即便此戰敗了你也不要出手。”
東方傾舞聽了此言眉頭卻皺的更深了,若是賢宇方才沒說這話她出手還能算的上一時情急。但如今看穿了其那點小心思,其自然不能再出手,否則就是明知故犯了。沉默了片刻後其也隻能輕歎了口氣,目光卻再次落在了下方那些兵士的身上,此刻周營的營門已是大開。
片刻後隻見送行將軍領著一萬兵士快速從門中走出,其一眼便見到了雪武與李俊卿兩人,雖說見著了一副生麵孔,但也沒太在意,目光一轉下便落在了雪武身上。隻聽其不屑的道:“這不是本將軍前日的手下敗將嗎?怎地,前日還沒對勁顏麵,今日還想再丟的更大些嗎?若是如此本將軍倒是可以成全了你,讓閣下顏麵徹底丟盡,閣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