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聞言卻並未立刻回應此女問話,而是慢悠悠的將一杯茶水飲近了腹中。那女子見賢宇如此倒也不急,其自顧自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再次小口的喝了起來。賢宇此時卻開口了:“五十年不見,怎地今日尋到此處了?你來此處究竟為了何事?”
那女子聽了賢宇之言卻是笑了笑道:“方才不都已對你說了嗎,本姑娘到此自然是為了你這逍遙宮的一件寶物。不知逍遙宮主能否慷慨割愛,將鎮宮之寶送於本姑娘。”
賢宇聽了此言嘴角卻是抽動了兩下道:“你在如此風雪之夜來尋我,難不成就是想說一些無幹痛癢的話嗎?這是不是你性子。”賢宇對麵前這女子的性子還是知曉那麼幾分的。
沒錯,此女卻是五十年前與賢宇有過幾麵之緣的邪鳳。雖說賢宇早已是修行中人,但五十年對其來說依然很是漫長。若是換做其他修行之人恐怕五十年也就是彈指一揮間,但對賢宇卻不同。五十年來賢宇靜坐房中打坐煉器的工夫加起來恐怕還不足一月。其大半光陰卻是有些的很,白日無事就愛找一處清淨地方看些書,這一看有時便是一日一夜不動地方。
至於晚間,賢宇多半會呆在廚房中給自己的那些小徒孫做些吃食。因此五十年來賢宇的修為雖說借助千年島的靈氣與其皇道之氣的輔助升到了金身後期,但其學問與廚藝卻更是長進不少。也正因如此,故而賢宇的日子過的與凡人無異,也就覺得歲月頗為長久。一些人一些事其甚至都忘得差不了,但有些人卻似乎永遠無法忘記,就好似其身前的紅衣女子。這個當年在他法力很是低微之時將他製住,並且讓他與自己一起偷盜他派至寶的女子,卻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於歲月已過五十年,這女子的身影卻還是如此的清晰。
邪鳳聽了賢宇之言卻是狠狠的白了賢宇一眼道:“有些人現下過的還真風光,都成了一宮之主,身份尊貴的很啊。既然如此本姑娘自然要來討些好處了,這才不枉你我相識一場。”此女話語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更何況我當年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禮,你是不是該回報本姑娘一二?”賢宇聞言卻是一怔,麵上滿是不解之色。
邪鳳卻笑的更加玩味,其起身走到賢宇賢宇身後,而後身子前傾將那張豔美的臉貼到賢宇耳邊,吐氣如蘭的柔聲道:“你莫非是真的忘了,五十年前妙儒穀聖殿,若非我領你入內那妙儒穀的鎮穀至寶又怎會到了你的身上,你說說,是否該歇歇本姑娘啊?”
賢宇聽了此話眉頭微微一皺,下一刻卻已消失在了邪鳳眼前,就在邪鳳驚訝之時其身形再次顯現出來,不過此刻其已是在邪鳳的對麵。隻聽其淡淡的道:“那次倒說不上是邪鳳姑娘給在下的好處吧,在下怎記得清清楚楚,那《儒經》可是自行鑽入了在下的身子,並非在下出手搶奪。”賢宇說到此處臉上卻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既然姑娘說起此事,那在下也正好有筆賬給姑娘算算。正是因體內的《儒經》在下當年被玄然宮逐出了師門,為了不招來殺身之禍不得不小心度日。姑娘倒是說說,在下是該謝過姑娘,還是該問姑娘討債?”
邪鳳聽了此話卻是輕哼一聲的坐在了凳子上道:“雖說如此,但你此刻也並未被人追殺,反而還做了一脈之祖,那《儒經》卻可說是被你白白占了便宜,說到底吃虧的也並非你。”
賢宇聽了此話卻漠然不語,邪鳳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賢宇如此沉默了下來也就閉口不言。一時間這屋中的氛圍變的有些沉悶起來,邪鳳也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過了好半晌後,卻聽賢宇道:“好了。戲言就說到此處吧。你此次來逍遙宮,是否真的有事?”賢宇說此話之時麵上神色很是正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嬉笑之意,整個人就像是轉性了一般。
邪鳳聞言卻是一愣,隨即便望著賢宇那張俊美的臉發起呆來。過了好一會兒後其才柔聲道:“這數十年你可曾想起過我?”賢宇聞言卻是愣在了當場,嘴巴微張的一臉驚訝之色,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但當其在邪鳳眼中找到一絲別樣的情愫之時,神色卻恢複了常態。
隻聽賢宇淡淡的道:“賢宇自然是記得姑娘,若非如此也不會一眼就能認出姑娘來。至於姑娘所說是否想起過姑娘,嗬嗬,或許在某些時候過往之事會在腦中閃現吧。姑娘既然是在下所經曆的人物,那自然會想起的,不知在下如此作答姑娘可滿意嗎?”
邪鳳聽了顯然有之言卻輕咬紅唇道:“人家問的不是這個,是問你有沒有特意想起我過。”其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此話,雙頰間忍不住湧現出兩團嫣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