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自然是將那人的驚呼聽在了耳中,但卻不知這所謂的雪飄究竟是何招數。其入修行界不過六年有餘,哪能對修行界之事如此詳細。但聽那人對雪妃將要使出的功法似乎極為畏懼的模樣,賢宇自然不會大意。再者,既然那叫雪飄的功法能稱得上是玉雪宮的鎮宮大法,其威能也定然不會小。若是不然玉雪宮這僅次於正道三大派的門派又怎會用其做鎮宮大法。
故而賢宇此次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將身上的護體之光又長了幾分。對麵的雪妃手上法訣打出的是越來越快,天上的大雪似乎也越下越大。過了沒多少工夫,雪妃手上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賢宇見此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周圍分明絲毫變化都沒有生出。
雪妃卻在此刻睜開了雙目,其深吸了一口氣對賢宇的淡淡的道:“本宮再問一句,賢宇宮主當真不願認輸嗎?若是認輸,本宮此刻便將陣法撤去,絕不害賢宇宮主分毫。”
賢宇聽了此話卻是眉頭一皺,在他想來雪妃也應是布陣完畢才收的功法。如今聽其這般說辭自然是沒錯了,但周圍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這讓其不禁更加疑惑起來。其心念急轉下卻猛的轉頭朝周圍圍觀之人看去,這一看之下其臉上不禁顯出了愕然之色來。
隻見此刻廣場周圍空無一人,所以的圍觀之人好似在一瞬間消失了。賢宇不由自主的朝遠方望去。隻見在數裏之外的地方,一大群人靜靜的望著這裏,無人發出一語。賢宇見此心頭猛的一跳,當即猛的轉頭盯在了雪妃身上。其又抬頭看了看空中如鵝毛般的大雪,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其再次望向了雪妃,盯了對方好一陣才開口道:“若是在下看的不錯,此間方圓數裏處皆是雪妃你所布下的法陣,而數裏之外此時卻並未落雪。即便是落雪,想必也沒那麼大吧。”賢宇說到最後話音已是陰沉無比,看向雪妃的雙目卻極為平靜。
此刻若是有人留心便能看出賢宇周圍的異樣,雖說是漫天的鵝毛大雪。但這些雪花卻在離賢宇半尺處自行分散開來,而活朝下落去。再者,雖說是大雪紛紛,但廣場之上的積雪卻絲毫沒有增多,仿佛還是昨夜的積雪,也就是說,漫天的鵝毛大雪並未真的落到地上。
雪妃聽了賢宇之言平靜的點了點頭道:“賢宇工作所言不錯,如今你便是在本宮所布下的法陣之中。你所見到的片片雪花便是這法陣中唯一攻術。這些看似柔弱的雪花,隻要有數片擊中身子便能活生生將一個成道期頂峰的修行之人分屍掉。至於修為更高些的修行之人,隻要被足夠的雪花碰觸主,那下場自然也不會好的哪裏去的。如今這些雪花還繞著賢宇宮主的身子而行,此刻閣下可是還有退路的,閣下既然看出了其中門道,就請閣下好生思量一番吧。”雪妃說罷居然盤膝坐在了地上,就此雙目緊閉不發一語,竟似入定了一般。
賢宇聽了雪妃之言卻是眉頭緊皺的躊躇了起來,即便他身懷絕妙身份來去快如風,但若是要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之下脫身其還真就沒有絲毫把握。聽對麵雪妃話說的如此自信,其不覺有些猶豫起來,自己已站到了現下,難不成真的要敗下朕來嗎?一時間賢宇心中生出了那麼一股不服之意,未戰先退非大丈夫所為,他絕不會做如此之事的。
就在賢宇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之時,耳邊卻傳來了玄仁子的話語聲:“這雪飄很是厲害,即便是師父我被困其中要想脫困也要費上莫大的周折,酒杯能脫困那也是靠自身搶進的修為硬生生打出一個缺口,若想靠其他方法破除法陣卻是不可能的。小子,今日是你的一個小劫數,也是一場曆練的好時機。若是能破除這雪飄大陣,無論是心智與功法想必都會有所提升的。”玄仁子說完此話便沒了聲響,賢宇聽了卻是心中連連苦笑,小劫數,恐怕今日是自己的一個生死劫吧。此刻的他就好似被困在一處完全密封之處,周圍盡是些機關暗器。
心中雖很是無奈,但賢宇還是淡淡的開口道:“在下不會認輸,你我便各憑本事爭奪寶物吧。”賢宇說話間身上的光芒似乎又耀眼了幾分,驚其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隻能看到一模糊之極的人影。雙目微閉的雪妃聽了賢宇之言卻並未說些什麼,口中卻響起了低沉的咒語。
凝神戒備的賢宇剛覺得有些疑惑卻聽頭頂處傳來“滋啦”而後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就從頭頂處蔓延到了全身,賢宇心中一跳,隨即身上的光芒猛的又暴漲了寸許,如此那股寒氣才消失不見。但還沒等其喘口氣之時,身子各處都有寒氣朝自己湧來。賢宇不得已又將自己身上的光芒加厚了幾分。也趁這片刻喘息工夫,賢宇往身下看去。這一看之下賢宇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隻見自己周身的雪花此刻並並未直接朝地上落去,而是在落地之前都要先將自己的護體之光給削去那麼一絲。雖說是那麼一絲,但若此多的雪花早晚會將其護體之光消除殆盡。到了那時,賢宇就會徹底的暴露在這些雪花之下,說不準他便會被這無數雪花戰成肉泥。腦中剛一有此念頭,賢宇便身形一閃的不見了蹤影,片刻後其現身在了數十丈外的一處地方。剛顯出身形不多時,其又是身形一閃再次消失不見,片刻後由現身在了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