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玄妙子眼光一掃身子不住的打了寒顫,要知這玄妙子修為可遠在這些人之上。平日裏這些人除了一些大宗門發出請帖相邀能見到玄妙子這般人物,往常可是見都見不到的。若是放在平常此刻場中的許多人恐怕都上趕著與玄妙子套些近乎,可此刻卻無一人山前。
明眼人一看便知玄妙子今日來此是為賢宇撐腰來了,而他們卻是來找賢宇的晦氣。僅此一條,這些人便已不知不覺中這些人已同玄妙子成了敵對之勢,又有誰敢在此時不知死活的出頭呢?玄妙子自然將眾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臉上的笑容不由的更和藹了幾分。
她自然是在接到了東方傾舞的傳信才趕來此地的,之所以是她而不是旁人自然也是因為東方傾舞的幹係。若是玄然子親自前來豈不明擺著說玄然宮在偏袒賢宇,故而玄然子這玄然宮宮主自然不能到場。玄仁子更是不能來此,他這個賢宇昔日的恩師若是出現在此次可是比玄然子來此更為要命。隻有玄妙子最為合適,東方傾舞是不比賢宇,她是玄然宮如假包換的弟子。故而其一接到傳信與玄然在告了一聲便崔馳法器急速趕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要知道玄然宮雖說名氣頗大,平日裏那些個小門派都隻能望其項背。但此刻賢宇已並非玄然宮弟子,其身懷諸多法門如今在修行界實屬異類,這些人難保不會來個先斬後奏。若是對方真將賢宇滅掉,玄然宮難道還真能將場中所有人盡數滅掉嗎?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如今看來賢宇還真是有些能耐,麵對如此之多比自己高境界的修行者居然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玄妙子仔細打量了在場諸人一番後便朝著賢宇走去,賢宇見此連忙上前微微躬身道:“晚輩賢宇見過玄妙子前輩,晚輩小派初開居然有勞前輩親來,真是罪過的很。”賢宇如今自然不能直呼玄妙子師叔,無論玄然宮中人心裏如何與他親近,其在世人眼中也不過是個玄然宮棄徒而已,這點其在踏出玄然宮那一刻起就已是心知肚明,現下自然有分寸的很。
玄妙子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賢宇,你雖非玄然弟子,但畢竟是傾舞的夫婿。若按凡塵習俗倒也算我玄然宮女婿了,你年紀輕輕便已開宗立派雖說草率了些。但既是你自家決斷旁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傾舞給我發了訊息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來看看了。”
賢宇聞言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其先是連聲稱謝,而後又朝著常虛子等人看了一眼道:“這不,晚輩這逍遙宮剛剛初成如此多的近鄰便來道賀了。這些都是方圓百裏內的大小門派,說起來也算熱鬧。”賢宇這話一出口常虛子等人身子又是一陣,他們自然知曉賢宇嘴上雖說的好聽,但這位剛來的高人怎能聽不出其話裏的意思,眾人頓時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玄妙子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麵向了眾人道:“諸位道友,貧道玄然宮玄妙子,多謝各位到此見證逍遙宮落成。賢宇雖說是玄然宮棄徒,然,這其中也有諸多無奈。我玄然宮自然也不會偏袒與他,但小徒卻是賢宇的道侶,不問賢宇如何,我這個做師父的也要護著徒弟不是。今日既然諸位道友到了此地那貧道也就多說幾句,往後還請諸位道友多加照應玄然宮一二,如此也算是照應了小徒,不知諸位道友可願意賣貧道幾分薄麵呢?”玄妙子這話說的十分客氣,但在眾人聽來卻是另一番滋味。嘴上說不偏袒賢宇,話裏的意思卻是偏袒之極。
眾人聞言都默不作聲,過了小片刻後常虛子卻是上前一步道:“常虛子見過玄妙仙子,仙子哪裏話,既然仙子都如此說了我等自然會對逍遙宮照應一二的。”其說到此處頓了頓瞥了一眼賢宇接著道:“隻是,這逍遙宮若是如此在此處立派恐怕無法對天下人交代。”
眾人聽了常虛子之言一個個露出了愕然之色。他們自然美想到常虛子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了這番話,心不免都提了起來。玄妙子聞言神色無絲毫變化,嘴上卻問道:“不知常虛子道友何出此言呢?難不成賢宇或是小徒做下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這片山脈來路不正嗎?”
常虛子聽玄妙子如此說了也不再有何顧慮,當即開口道:“仙子說的不錯,此山原本屬道昌宗所有,但令徒夫婿賢宇小友卻將道昌宗滅了滿門,還占據了此處山脈將原本的道昌宗改為了逍遙宮,仙子,若是逍遙宮就此立派,那天下人恐怕會對賢宇小友之所為不以為然啊。況且,賢宇小友又是令徒之夫婿,如此延伸對玄然宮的名聲似乎也不怎麼好。”
玄妙子聽了此言臉上神色依然無絲毫變化,隻是轉頭看了看賢宇。賢宇見此微微躬身道:“前輩,晚輩是滅了道昌宗滿門不假。但事出有因,並非晚輩嗜殺。實在是這道昌宗中人該死。”其話語很是淡然,淡然到即便是常虛子一方的人都在思量道昌宗滿門是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