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逍遙殿內,卡加璿此刻正眉頭緊皺的站在主位邊上,除卡加璿外廳內還多了數十張陌生麵孔。這些人有的身穿道袍,有的禿頂袈裟,還有身著長衫。竟是些道士和尚等人。這數十人臉色如今都不太好看,齊齊的望著卡加璿,但已知曉卡加璿並非此地主事之人的他們倒也不好對其再說些什麼,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子。如此,數十人皆是一臉有火沒處發的模樣。不過最終還是有人沉不住氣了,一個身穿綠袍的男子冷聲問卡加璿道:“你家主人究竟何時能到?我十六派中人可都在此等了小半個時辰了,怎地還沒見其人影?”
卡加璿聞聽此言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道:“我家宮主此刻正有要事無法分身,不過小女子方才已傳信給了宮主。相信再過片刻,宮主自會與諸位相見的,還請諸位先喝口茶,耐心等待片刻吧。”其說完此話便閉口不語起來,那問話之人聽了此言卻是一愣。
“哼,你家主人倒是不小的架子。我十六派中主事之人一齊到此等他,其卻遲遲不肯相見。莫非是侵占了他人之處覺得無臉見人,這才羞於現身了嗎?”那綠袍男子的話音方落,左邊為首的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卻接口道,臉上怒色此刻卻是顯露無疑。話語中還明明白白的說逍遙宮侵占了他人之地,卡加璿聽了此話剛想說些什麼,大門外卻金光閃動起來。
“嗬嗬嗬,請各位贖罪啊。在下正在閉關,確不知諸位道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一二。”一個渾厚又不失清亮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而後一道金光從殿外疾射而入。
當殿內眾人想要看清來人麵目之時那道金光卻已飛到了主座上空。一陣盤旋後落到了主座之上。金光收斂,顯出了來人的身形。此人麵目俊秀無比,身著月白色道袍,看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不是賢宇又能是誰?此刻,其正麵露淡笑的打量著下方眾人。
眾人見了賢宇模樣先是一愣,再用神識探查了賢宇的修為後麵上皆顯出了疑惑之色,接著疑惑變作了怒容。方才說話那須發皆白的老道猛的起身盯著賢宇寒聲道:“哪家的小子如此猖狂?!你為何要強占了他人修行道場,反而自立門戶?!青空子道長及其門下弟子現在何處?!小賊子你若是不充實招來,莫要怪貧道不講情麵了!”這老道此語顯然是用了不少的真力,其話語聲在這逍遙殿內不住的回響,久久不能散去,聽上去倒頗有幾分威勢。
賢宇聞言卻是笑容不改的淡淡道:“道昌宗一門上下是個什麼貨色想必諸位還都不知,那些畜生雖為修行之人,行的卻是豬狗不如之事。五人中的老三更是好色成性,根本就無半點出家之人的模樣。他五人派門下兩名弟子半路截我等去路,說的好聽是想請我入道昌宗,到頭來卻是想要竊取在下功法,還想要滅了在下的口,諸位說說在下該當如何?”
那老道聽了賢宇的話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竊取你的功法?你一個毛頭小兒能有何功法?既然你如此這般言辭鑿鑿,好,你倒是說說自家來曆給我等聽聽。”
賢宇聞言同樣笑了笑道:“說來慚愧,在下正是玄然棄徒賢宇。”
下方諸人聽了賢宇二字先是一愣,而後便麵麵相覷起來。一時間竟無人再發一語,過了好半晌後那老道才接著道:“你便是賢宇?好,貧道姑且信你所言,不過青空子等人究竟如何了?”老道的語氣比方才緩和了許多,顯然是知曉這其中定然比賢宇所言差不了多少。
賢宇聞言臉上笑容卻是更加燦爛了些,隻聽其淡淡的道:“那等畜生留之何用?在下將道昌宗滿門滅了個幹淨,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其話語十分隨意就好似在說與己無關之事。
眾人聽了此言皆是一驚,滅了滿門?道昌宗的家底如何他們可都多少知曉一些,少說也得有近千弟子,滅了滿門豈不是說麵前這看似乳臭未幹的青年將千人全數滅掉,半個活口都未曾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