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賢宇此刻渾身各色光芒大放,青、金、白幾色光芒交替在賢宇身上顯現出來。若隻是如此自然不足以讓玄然子等人如此愕然。讓眾人愕然的是三色光芒所散發出的氣息居然不盡相同。那青色光芒自然是道家的真力,而那金色光芒出現之時滿靜室中充斥的卻是龐大的佛力。而當那乳白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靜室之時,孔鴻儒的臉色卻是愕然一變。
那乳白色光芒所包含的氣息孔鴻儒再熟悉不過,那是儒家任何之力的氣息。在這世上也唯有他妙儒穀的功法才能擁有此氣息。雖說早在幾日之前其已知曉賢宇身上很可能有妙儒穀的至寶《儒經》,但此刻純淨的儒家仁和之力從賢宇身上發出之時,其還是滿臉的驚愕之色。
孔鴻儒心下思索了一陣,而後便邁開步子朝著賢宇走去。玄然子見此眉頭微皺,而後身形一閃便擋在了孔鴻儒的身前。孔鴻儒麵色陰沉的看了看玄然子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已盤膝坐於床榻之上的賢宇麵色陰沉的不發一語。玄然子見此,心中也是一陣的無奈。
其沉吟了一陣後對孔鴻儒道:“孔穀主莫要衝動,如今事情都還沒查清楚,稍安勿躁啊。我玄然宮保證,等賢宇這孩子安慰下來之後定然會讓其當著孔穀主的麵把事說清楚。”
孔鴻儒聽了玄然子的話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而後冷哼一聲道:“還不清楚!?”其死死的盯著玄然怒極反笑了起來:“哈哈哈……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那小子身上發出的明明是我妙儒穀的仁和之力。玄然道兄可不要說你連我仁和之力都不識得,若那那般就太自欺欺人了些!!”孔鴻儒說到最後話聲猛然提了上去,身上也散發出一層乳白色光芒。
玄然子見此目中寒光一閃,青色光芒也從其身上發出。玄仁子等人見此心下一驚,但他幾人皆為玄然宮中人,雖說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事已至此孔鴻儒的不善幾人可都看在眼中。幾人當即對了個眼色,而後身形皆是一閃。下一刻,幾人齊齊的出現在了玄然子身後。
孔鴻儒見此神色更加陰冷了幾分,隻聽其冷冷的道:“難不成玄然宮是想要仗著人多勢眾與本穀主鬥上一鬥?若真是如此本主也不在意,出手吧!”說話間其身上光芒又漲了三分。
玄然子聽了此話卻平靜的說道:“孔穀主為何這般動怒,如今那孩子就在此靜室之中。我等如此多人在場,你難道還怕那孩子逃了不成?若真是如此貧道也無話可說了。”孔鴻儒聽了此話卻是一愣,半晌居然沒說出一個字來,心中卻在暗暗冷笑不已。
玄然子話音方落卻聽了塵方丈宣了一聲佛號道:“孔穀主莫要心急,你看那孩子身上所有的並非道儒兩股法力,我佛家的佛力不也在其中嗎?依貧僧愚見我等暫且等上一等。等這孩子安穩之後,一切事情不就都清楚了嗎?”其說到此處目光卻是一轉看向了逍遙廉潔,而後接著道:“況且陛下還在此處,穀主莫要忘記這孩子的另一重身份啊。”了塵方丈雖未明言,但靜室中人都聽的明白,他所說的正是賢宇逍遙皇朝太子的身份。
孔鴻儒聞言先是一愣,而後麵上怒色稍減了幾分。不僅如此,其身上的氣勢也消失殆盡。隻見其轉過頭去一臉苦色對逍遙廉潔道:“陛下,吾並非要對太子殿下不利,隻是本門至寶丟失,而如今看來卻似乎與太子殿下有些幹係。吾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陛下做主。”
逍遙廉潔將眾人方才之言一句不落的聽在了耳中,心中多少有了些計較。其麵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朕似乎聽明白了些,仙長的意思是說太子盜取了貴派至寶?”
孔鴻儒聞言卻是連忙搖頭道:“吾絕非此意,事情究竟為何此刻還不清楚,但太子殿下身上所發出的氣息中確有儒家的仁和之力,不論其他,此事可是做不得假啊。”
逍遙廉潔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沉吟了片刻後其對孔鴻儒說道:“朕雖說對修行一道知之甚少,但也能看出太子此刻似乎已到了關鍵之處。仙長可否看在朕的薄麵上容太子片刻,待到其安穩下來再說其他,如何?”逍遙廉潔的話語之中毫不避諱的帶了那麼些許的請求之意。
孔鴻儒聞言麵上雖是一副無奈之色,心中卻是大喜。但還未等孔鴻儒說些什麼,靜室之中原本變換的光芒突然嘎然而止。眾人見此定眼看去,賢宇身上光芒已盡數斂去。玄然子見此卻先是內視了一番賢宇的修為,片刻後其臉現一絲古怪之色的對眾人道:“這孩子的修為居然精進了不少,如今其已是成道後階頂峰的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