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山中人並未立刻對賢宇出手,而是細細打量了賢宇一番道:“小兄弟的法力果然非同一般,是難得的人才啊。”賢宇聽了其所言先是一愣,而後便眯起雙眼打量著對方。還沒等賢宇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卻聽對麵之人接著道:“但小兄弟你的功法雖說神妙,但卻不一定能奈何的了在下。在下與場中眾人頗為不同,你根本無法傷及我的根本,而我卻能將你的法力耗盡。”聽到此處賢宇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冷笑一聲,對此很是不屑。
對方見賢宇並未開口說話以為他是在思量自己所說之言,便趁熱打鐵的道:“若是小兄弟自廢修為,那我三人便可繞過你一條性命,你看如何?”這才是其要說的話。
賢宇聽罷卻是大笑了起來道:“閣下的功法是神妙的很,若是不然鬼山也不會隻有區區四千鬼徒卻還能位列邪道三大宗派之內。”說到此處賢宇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後接著道:“隻是這天地之道很是神妙,鬼山鬼術雖說厲害,但天地間卻自有能克製其的所在。”
對麵那鬼山之人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嘿嘿的陰笑起來道:“我鬼山弟子個個都是陰鬼之體,說穿了已是鬼類。試問這天下難道真的有讓鬼再死一次的功法嗎?真是笑話。”
賢宇聽罷這鬼山之人所言微微一笑道:“閣下真的如此自信?我看不見得吧。聽聞幾個月前鬼山有三個弟子被人送入了獨生界,到了那種地方豈不是生不如死嗎?”對麵之人聽了賢宇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雖說賢宇看不到其麵容,但也能想象的到其的驚愕神情。
那鬼山之人沉默了半晌後才接著道:“我派三個弟子就是毀在你的手中嗎?”其話聲比方才陰沉了許多,即便賢宇這修行之體也被對方散發出來的陰寒之力震了一震。
賢宇之所以將那日之事說出其實就是想挫挫對方的銳氣,若是對方因此怒火中燒那就更好了。無論對方是因為他的話起了一絲懼怕之心,而是因為對方因此怒火中燒,對賢宇來說都是好事。因為對方若是生出懼意的話自然是賢宇占了些上風,這自不必多說。但若是對方怒火中燒的話,那其便失去理智。一個沒有理智的人看似厲害,但其實不足為懼,
再者,現下他已與邪道三宗結下了仇怨,無論說不說出那日之事都是一樣的結果。既然已結下仇怨,那仇深一些也沒什麼區別,故而賢宇才敢如此大膽的將那日之事說出。
聽了對麵之人的問話賢宇嘴角泛起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冷笑,而後隨意的道:“那三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太過討人厭了些,故而貧道出手清理了。事先沒與貴派打聲招呼,也的確是有些失禮了,還請前輩莫要怪罪啊。”賢宇說到此處頓了頓一頓接著道:“對了,前幾日前幾日貴派貌似有位鬼主跑到逍遙皇朝興風作浪,貧道見了也一並順手滅了,對此閣下沒什麼異議吧?”賢宇索性將遇到那鬼主之事一並說出,如此更容易激怒對方。
果然對方聽了賢宇的話身子微微一抖,而後便大吼道:“你說什麼?!你滅了我鬼山的一位鬼主?!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誆騙與我!!!”說到最後其聲音可謂是怒到了極點,原本就已極為難聽的話音因為憤怒更加的難聽了,場外一些修為低的弟子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賢宇見此情景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對方如此作為他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一半。
“閣下不信?唉,貴派的位鬼主也真是該死,竟然想要屠戮整個城的百姓,還用了個什麼附身之法。他當時剛施展完那附身之法,應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吧?貧道就趁機取了他的性命,不過那鬼主的功法頗為奇特,居然能招出什麼地府的惡鬼助戰,貧道倒是頗費了一般功夫才將其滅掉啊。”說著賢宇還大搖其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他之所以說的如此仔細自然是想讓對方更加的憤怒,說的越是仔細對方就越相信他所說之言。
果不其然,對方聽了賢宇的話渾身猛的冒出一股陰寒的氣息,偌大的玄然廣場之上還響起了陣陣的鬼嘯之聲,一時間眾人就好似處在九幽地府之中。一些修為太低的弟子甚至忍受不了鬼嘯之聲就地盤膝坐於地上運起自身功法相抗,如此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賢宇此刻身上也是青光大放,將一層黑氣霧氣擋在了身子之外。就在此時對麵之人更加陰森的話語傳入了眾人的耳中:“既然如此那本鬼主就滅了你,為我鬼山之人報仇雪恨!!”其話音未落,身子周圍的黑氣就快速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朝著賢宇瘋狂的衝了過去。一時間鬼嘯之聲更深先前,上方的虛空不知何時也陰暗了下來,一副遮天蔽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