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耽擱徑直向魔塔的最高層而去,雖說身形迅速但每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眾人進塔之後雖說沒遇到什麼法陣攻周圍很是安靜。但每一層實際都很是驚險。第一層漆黑一片,雖說能看到一丈之內的事物,但卻處處透著詭異,給人一種壓抑之感。還有那第二層,每副骷髏最終都成了血紅之色,若再呆久一些還真不知會怎樣。第三層倒是沒那麼詭異,但一處沼澤便堵住了賢宇等人的去路,如此種種讓幾人對第四層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在還剩下四階台階處賢宇等人不得不停了下來,隻因上麵實在太過炎熱了些。即便是站在遠處不動幾人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般。賢宇見狀眉頭深鎖,如今既然已上到此處就沒有往後退的道理,但現下這般情景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了半晌賢宇眼中一亮,其將目光再次落在雪武身上。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雪武功卻對賢宇點了點頭道:“殿下,臣與您一同上去看個究竟。”說著其便占到了賢宇身側,片刻之後身上便散發出了一股冰寒之氣。賢宇的臉與發上都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或許是因雪武身上散發出寒氣的緣故,南宮詩雨幾個女子的臉色好了許多,都大口的吸取著周圍的冷氣。
賢宇對雪武使了個眼色,而後便邁開了步子。雪武的步子幾乎與賢宇同時邁出,片刻後兩人就看到了第四層的景象。但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退了下來。這一進一退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間隙,身形看起來也極為連貫,隻是賢宇與雪武的臉色有些蒼白。
兩人臉上的薄冰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豆大的汗珠。雪武大口的喘著粗氣,賢宇的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比雪武要好上許多,沉默了片刻之後賢宇對南宮詩雨等人道:“上方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是一處極為炎熱的火海。”賢宇又望了望上方那發出的陣陣紅光淡淡的道:“若非我與雪武兩人上去之前都有所準備,恐怕此刻即便還活著也被烤成重傷了。”說著賢宇帶眾人又朝會走了一段,而後在台階的下半段停了下來,幹脆就坐在了台階上。
南宮詩雨皺了皺秀眉道:“殿下,如今您法力被這塔裏的禁製所封們根本就無法施展玄法。那上方的火海照此看來是越發的厲害,我等是否要退回一層另作打算。”
賢宇聽了南宮詩雨的話並未立刻開口,而是呆呆坐在原地低頭沉思者。好一會兒的功夫其才抬頭對眾人道:“走回頭路此不可取,第一層雖說看似安靜的很沒什麼危機。但想來並非如此,第一層乃是這魔塔的門戶所在。若是門戶不牢的話怎能困住對手?”賢宇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倒是這最後一層反而可能是最弱之處,要說破綻也就隻能是在這第四層。若以功法而論,自然是越高越厲害的緊。但法寶或是魔寶卻未必如此,特別是這魔塔一般有間隔層次的魔寶,破綻絕不可能是在第一層,故而我等不能退走。”
賢宇說著猛的站起身來,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便朝上方走去。眾人見其如此自然不會再遲疑,一股腦的都跟了上去。眾人原本以為賢宇會在離頂端還有四層之處停下,但賢宇卻並非如此。到離頂端還有四層之時他臉上雖顯出了痛苦之色,但其攥緊了拳頭繼續朝上走去。雪武等人見此大驚,隻聽雪武大喊道:“太子殿下,不能再往上去了啊!”
其餘眾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之時卻被賢宇打斷道:“住嘴,爾等莫要跟著上來!違者,斬!”眾人知曉賢宇又是在用太子的身份下旨,故而便無人再說些什麼。如今的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賢宇的身形慢慢的朝上去卻什麼都做不了,幾人除了一臉的驚恐之色外還有許多的無奈。他們不是不想抗旨前衝拉住賢宇,而是他們知道即便自己前去也起不到絲毫的用處。
此刻的賢宇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臉色通紅雙目中都好像有烈火再燃燒一般。他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充斥著一股熱氣,這股熱氣從外到內烤著自己的身子。賢宇甚至產生了自己身子將要融化了的錯覺。但他並未停下,而是繼續艱難的邁著步子。
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賢宇有什麼不測的話他們便自裁了。真是如此,倒也簡單的很。但此刻賢宇已距那第四層的頂端還有一步之遙,其卻並未有什麼不妥。雖說賢宇此刻還安好,但眾人似乎看到了他被烈火熾烤的景象。對眾人來說,那或許就是下一刻的事。
終於,在眾人提心吊膽的注視中賢宇的踏上了第四層。當他雙腳完全落下站在第四層之時,身形便停止了前行。他就那樣靜靜的站立著,眾人隻能看到其背影並看不到其的神情。此刻的賢宇對眾人來說就猶如一尊石像一般立在那裏,仿佛已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