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賢宇不再朝前來,那黑袍人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些。他的身形雖說與賢宇差距不大,也算是奇快無比的了,但其此刻每施展一次挪移之法便會消耗體內大量的法力。因此能不動,他是不會動的。若是賢宇執意朝前走,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再次移動身形。
賢宇笑著淡淡的對黑袍人道:“兄台何必如此小心?大家可都是同道中人。”
賢宇的一句話說的對方身子微微一震,而後疑惑的看了看賢宇冷哼一聲道:“什麼同道中人,閣下方才用的分明是正道的法力!”說到最後這黑袍人似乎很是氣憤,顯然,其當賢宇是在睜著兩眼說瞎話。賢宇方才用法力雙目未瞎之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賢宇聽了黑袍人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明顯了,隻聽其玩味的問黑袍人道:“既然閣下方才看清了在下所用的法術,那敢問閣下一句,在下方才用的那派的法術?”
黑袍人聽賢宇如此一問先是一愣,而後便認真的回想起賢宇方才的出手。片刻之後黑袍人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看向賢宇的神色有了那麼一絲驚恐之意。而後便驚呼道:“這怎麼可能?你方才居然用了道佛兩家之法!這絕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黑袍人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停的搖頭,似乎不願相信自己腦中此時閃過的畫麵,神情看起來很是複雜。
賢宇見此卻笑了一聲道:“這沒什麼不可能的,而且在下的運氣比較好。不僅身有佛道兩家之法,兄台請看。”賢宇說著身上的黑光大放,驚的黑袍人心下猛的一跳。
但還未等黑袍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賢宇身上的氣勢再次發生了變化。原本罩在體外的黑色光芒瞬間變作了紅色,此景象看起來可謂是詭異之極,讓黑袍人看的張口結舌。好一會兒,賢宇身上的紅色光芒一閃便消失不見。他麵帶笑容的看著黑袍人,黑袍人則是一臉驚恐之色的看著賢宇,此刻他看賢宇的眼神與看怪物的眼神沒什麼兩樣。
黑袍人剛想大叫出聲,卻被賢宇的眼神製住了。他見賢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嘴才強行閉住。賢宇見黑袍人如此這般模樣,心裏便覺得很是好笑。但他不知曉的是,黑袍人此時心中卻暗道:“這小子究竟是怎樣的身子,居然身懷佛道儒正道三派與聖教三宗之二宗的法術?還真是有趣的很啊,若是能將其收入門下,那鬼主定然會大喜的啊。”
賢宇自然不知其心中所想,接著淡淡對其道:“兄台有所不知,在下原本就不是什麼正道中人。自然也不是什麼聖教中人。要真說起來,在下隻能算是一散修而已。所以兄台不必如此的緊張,在下並不會對兄台有什麼不利。”說到此處賢宇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的尷尬之色,而後接著對黑袍人道:“至於方對兄台出手,那全是自保之法啊。”
那黑袍人聽了賢宇的話臉上做出一副放鬆的模樣,心中卻冷哼了一聲:“說什麼自保之法,分明就是要出殺手。”心中如此想著,其嘴上卻道:“果真如此?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還真是個誤會啊。隻是不知兄台來此所謂何事,此處是極為隱蔽之所啊,兄台是如何尋到的?”
賢宇聽了黑袍人的問話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道:“我在外閑逛之時遇見了一個自稱是神人的侍郎,此人明明是逍遙皇朝的高官,卻自稱神人,在下自然是好奇的很……”賢宇要從對方的口中逃出話來,自然將自己所經曆之處七分真三分假的講了一遍。
那黑袍人聽著賢宇的話連連點頭,看上去是信了賢宇幾分。等賢宇全說完之後,其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如此,這也難怪啊。那侍郎家的暗道是我附其身上之時讓人修得。至於那什麼神人自然也都是在下的功勞了。”說著那黑袍人還一臉的自得之色。
賢宇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才問道:“若是方便的話兄台可將如此做的目的告知在下嗎?”見黑袍人麵露猶豫之色,賢宇連忙又加了一句:“反正在下也是散修,若是兄台能解了在下心中的疑惑,那在下自願加入聖教。如此一來兄台將此間目的告知在下,那自然也不算是泄密了。在下平生沒什麼旁的嗜好,就是有一點好打聽的毛病,嘿嘿嘿……”
聽了賢宇的話黑袍人做出一副下決心的模樣對賢宇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告知兄台倒也沒什麼不可。我如此做的目的是為了收集凡人的魂魄,但卻不是一般的魂魄而是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