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的心卻已沉到了穀底,已對方的功力自己顯然勝算不大。其想到此處便度身後的魔姬傳音道:“聽著,這廝太過厲害。就算是你我二人聯手也決然不是其對手,待會我會想法子為你拖延一陣,你遁走吧。以你手中那 珠子,若是想遁走絕非沒有可能。”
賢宇的話剛說完還不等魔姬開口說話,卻聽鬼皇道:“無論這姑娘身上有何寶物,在這地下深處也不可能遁走的。”賢宇聽了這話之後身子猛的顫抖了兩下,極為驚訝的看著鬼皇。沒等他開口發問,卻聽鬼皇道:“不過若是這姑娘想要離去大可離去便是,真讓外頭的那些兵士不加阻攔,無需用什麼法寶遁走。”聽完這話賢宇已僵在了那裏,原本慘白的臉色似乎又白了那麼幾分。此刻他心中可謂是波濤洶湧,湧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修行之人將口中發出之聲彙聚在一處,定向傳入一人的耳中便是傳音之術。這傳音之術的奇妙之處便在於兩人傳音之時若是有第三人在場,那第三人法力若不是高的離譜,便不能聽到兩人所說的話。所謂離譜的修為,那至少要到窺仙境界。一旦修為到了窺仙境界,便已算是超脫與衛星之外,不受天命約束。此等修為的人,隻要讀過天劫,那便可飛升成仙。
鬼皇居然能聽到賢宇與魔姬的傳音,那就是說其修為至少已到了窺仙境界。而賢宇的修為此刻也就是剛入成道境界。兩人修為相差實在是太遠了些,賢宇現下心中以抱著必死之心。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那他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將這麵前的鬼皇滅掉,與其同歸於盡。即便對方修為高過他太多,賢宇也還有最後一招,那便是爆體。
賢宇心中思緒萬千,但臉上神色卻沒多大變化。他定了定神對鬼皇道:“閣下乃是鬼皇,也算是皇者了。身為一個皇者,說話自然是要算話的。既然你自稱為朕,自然知曉君無戲言吧。那就請將我的同伴放了,你與我再好好打上一場,你覺得如何?”
魔姬聽了賢宇的話剛想說些什麼,卻見賢宇猛的轉過身來麵對魔姬。他並沒開口說一句話,隻是一臉懇求之色的看著魔姬。魔姬還從未見過賢宇用如此神色麵對自己,他低頭沉默了好一陣便猛的抬起頭來。雙眼盯著賢宇看了片刻,而後便轉身朝大門處走去。
鬼皇見賢宇轉過身來,便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隨著他話音落下,那不知何時關閉的大門又再次開了,魔姬頭也不回的便出了大殿,見魔姬離去,賢宇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在他想來隻要魔姬出去,那便會想法子將此間情景說與外頭的人知曉,即便是自己滅不了這鬼皇,這鬼皇也一樣會被人滅掉。修行界中能人何止一二,不愁其不滅。
鬼皇看了看四周,隻見其袖袍一甩。他身旁的兩個美豔女子便起身朝他微微一躬身,而後身子便慢慢模糊起來,直到不見了蹤影。大殿之內的其餘眾人也是如此,片刻之後大殿中便隻剩下賢宇與鬼皇兩人。鬼皇已然笑著看向賢宇,那模樣還是悠閑自得。
賢宇此刻終於感受到了被人看做螻蟻的是怎樣的滋味,但他卻並不覺得是一種羞辱。雖說他不願承認,但對方的修為的確是高出自己太多,自己在其麵前的確就如螻蟻一般。但賢宇卻並沒因此放棄心中的鬥誌,即便是要死,他要要拉個墊背不是,若不然的話那就太冤了。
鬼皇見賢宇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淡淡的道:“想必你便是逍遙皇朝的太子儲君,原本你也可與那姑娘一樣安然離去,但就因為你的這個身份,你今日必死。”鬼皇將自己麵前的杯子添滿,而後接著對賢宇道:“雖說十萬年已過,但我大殷皇朝與逍遙皇朝的恩怨不會就此終結。原本朕是不該過問凡塵中事,但朕怎麼說也是大殷皇朝的子孫,所以為了我子孫一統天下,朕隻好將你滅掉。當然,你也能有別的選擇。那便是終此一生留在此處,那樣的話朕可免你一死。到底如何,你自己選吧。”鬼皇說著便自顧自的喝著自己杯中之物,不再理會賢宇。賢宇聽完其所說之言卻是露出一絲苦笑,那笑容中滿是無奈之意。
隻聽賢宇淡淡的道:“若是終日留在此處那不與死了沒什麼不同嗎?與其如此道爺我倒想碰碰運氣,說不準上蒼開眼,道爺我運氣好便將你滅掉了。”賢宇說話之間身上又冒出一層金光,之見兩道龍氣在賢宇身上遊走了一番,他那肩處的血洞已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愈合著。當金色光芒散去,賢宇的神色也好了許多,已不那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