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心下暗自警惕起來,眼前這圍著自己的七人看來並非是一般的小嘍囉。仔細想想賢宇也就釋然了,怎麼說也是護衛一國之主的人。無論這一國之主往日是貧民還是叛賊,此刻他都是天下五國之一的皇帝。就算天下人有許多不認,但那人已然登上了皇帝的寶座。
心中雖說多了一絲莫名的警覺,但賢宇臉上神色卻無什麼變化。他慢慢轉過身子,目光落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上。賢宇此刻才開始仔細審視這白衣男子來,這男子生的倒是十分的俊俏。若是凡塵中一般的女子見到其相貌定然會被其所迷住,賢宇也覺得其生的俊俏,但卻不至於將賢宇迷住。那白衣男子渾身上下有一股儒雅之氣,這自然是看在普通人的眼中。賢宇自然不會認為他隻是個儒雅的書生而已,若隻是個儒雅的書生他根本不應出現在此題。
賢宇的目光最終落到了白衣男子的嘴邊,他的那張嘴在他身上是最不配的。試想一下,一個乍一看是位書生的人嘴唇卻黑色的。這就如一尊菩薩的身後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一般詭異,突兀。賢宇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衣男子,一時間竟沒有要出手的跡象。
這白衣男子名為笑才子,說起來也算是萬魔宗一個修為不算很低的弟子了。其自認修為不低,也算是有些見識。但此刻在賢宇的注視下他卻不知怎地 渾身冒起了冷汗,就像麵前那男子的目光能穿透他此刻算穿的一身白衣,將自己的身子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他麵前。
笑才子最終忍不住了,隻聽他冷聲道:“你這小看什麼看?本公子有什麼好看的?”
原本 一臉冰霜的賢宇聽了笑才子的話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絲 笑容問道:“難道你覺得自己長的不好看嗎?真是可惜啊,我原本還以為你自認是天下第一美男呢?”賢宇說著還惋惜的搖了搖頭,那模樣就像他先前是真的要說笑才子是美男一般,這倒是讓笑才子一愣。
那穿花長裙的女子白了一眼笑才子沉聲道:“你與那臭道士廢話做什麼?趕緊將其滅掉。我等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工夫在此耽擱。”在花裙女子看來方才隻是因為眾人太過倉促的迎戰,故而才與賢宇打了個平手,若是提前有了防備賢宇根本就不是他們中間任何一個的對手。因為她根本就看不出賢宇的修為,這就更讓她覺得賢宇是小道童而已。
的確,如花裙女子所想,賢宇確是個小道童不錯,他才入道不足一年。但就是這個小道童總能讓人發出驚歎之聲,總能把不可能之事變為可能。這七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事,在他們眼裏賢宇隻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而已。就算賢宇方才發出了兩次淩厲的攻擊,他們也隻會覺得賢宇不過是有些天賦罷了,與他們這七人比起來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笑才子聽了花裙女子的話笑著點了點頭道:“還是斷腸仙子說的對,小生這就將這些討厭人的蒼蠅轟走,而後接著與仙子論道。”說論道二字之時笑才子的眼中滿是淫欲之色。
當笑才子轉過頭麵對賢宇之時,其臉上再也沒有麵對那被他稱為斷腸仙子時的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殺意。賢宇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殺意,但他神色依舊很是平靜。臉上平靜並是說他心裏平靜,賢宇雖說剛抵過一次天罰,按理說能與天威相抗的人實力都不是很弱。但賢宇前些時候與天罰相抗那全然是因走運而已,或者說是賢宇體內的法力的一次爆發。
如今麵對著三名不知底細的高手,賢宇心中還是無比坎坷的。他瞥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魔姬,隻希望魔姬也能對付兩個人。但當賢宇看到了魔姬的神情之時,心便涼了一大截。魔姬並未朝他看一眼,而是左顧右盼的看向他處。雖說魔姬並未說話,但賢宇 還是清楚她的意思。那就是今日之事她不會出手的,即使是出手也隻是防禦不會攻擊。
賢宇在心中又將魔姬罵了一遍,而後沉著臉環看了一眼七人道:“我今日原本是有些事要與大殷皇朝的主事之人算一算,不過方才就已改變了主意。”賢宇說著便將眼落到了那位須發皆白的老頭身上,或者說是個老道士身上,雖說他穿著道袍可沒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模樣,渾身上下滿是邪氣,就連帶著那身道袍也早就已脫離了出塵的氣息。
賢宇定著那白發老道笑了笑道:“既然你說你的耳朵能聽到我二人說話,那自然也聽到我說今日什麼也不做,日後有緣再做的事了吧?”聽了賢宇的問話老道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