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關(2 / 2)

這飛舞在竹林間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東方傾舞。隻見她一個閃身落在地上。東方傾舞落地之時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法劍。她麵色還如方才那般蒼白如紙,但此刻的東方傾舞看上去卻有一股另類的美。那是一種淒美,一種美人心碎之時的美麗。

東方輕舞喃喃自語道:“你碰了我的身子如今卻生死不知,如此造化弄人讓傾舞情何以堪。若是你三日之後出不了關那便是有負與我東方傾舞,此話無論上天入地東方傾舞都會與你討債。”說話間兩行清淚從東方傾舞的眼中流下,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東方傾舞的眼淚定會心碎。江山一夢愛惜沒人淚,像東方傾舞如此的美人就算是天下至尊都會用江山換取的。

就在麵頰上的兩顆淚珠將要落地的那一刻東方傾舞動了,隻見一道青光一閃那原本要落入塵土的淚珠卻被一把長劍接住,東方傾舞往劍上灌輸了些許真力那兩滴眼淚便汽化了。

東方傾舞那玲瓏曼妙的身形在竹林之中翩翩起舞,便如一隻輕靈的蝴蝶一般。但誰也不會想到如此美妙的舞姿中卻蘊含著強大的殺意,等東方傾舞一舞完畢他身子周圍原本搖曳的竹子突然停止了擺動,時光仿佛在此處靜止了一般,一切似乎都不再前進。

東方傾舞沒有停留便飛身而起,化作一絲白光朝著釋迦山上的昌佛宮飛去。東方傾舞的身形剛剛消失在天際,那竹林中方丈東方傾舞周圍的竹子突然盡數斷裂了開去,沒多少工夫便倒下一大片。而東方傾舞方才所立之處卻留下兩個字“不悔”。

三日之後,眾人一大早便在方丈禪房門口等候。一個個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緊張,肖寒風如此鎮定之人此刻居然在禪房之外來回走動,到如今已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小姚則是趴在禪房門前伸著脖子朝裏望,隻是其中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景象。

馬飛今日出奇的手中沒拿他從不離身的花生,神情凝重的盯著房門看。蘇文等人的眼睛也是盯著禪房的門,生怕錯過賢宇出關的那一顆。在這眾多人中卻唯獨不見東方傾舞。眾人今早聽小姚說東方傾舞身子不舒服便沒去打擾她,肖寒風心中卻是清楚東方傾舞是怕賢宇出不來。如今眾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周圍的氣氛很是壓抑。

午時三刻,乃是陽氣最重之時。了塵方丈也在此時到了禪房門口,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禪房的門戶。眾人都在等待著,等著賢宇出關的那一刻。

突然,房中變的很是光亮。禪房從賢宇閉關之日起黑了一百多日,如今猛然有了光亮看的眾人心中都是一跳。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光亮照了出來,那光亮並非隻穿透了門窗,甚至連牆壁也穿透了。那厚實的磚牆絲毫不能阻隔光亮,那些光亮徑直射到了牆外射到了牆外。沒多少功夫光芒甚至將整個禪房包裹在其中,眾人能看到的是五顏六色交替出現的光芒。

肖寒風見此情景心中也是一跳,他移步道了塵方丈身旁道:“方丈,如今這情景是怎地了?這些光又是什麼,晚輩從中感到了許多法力,其中甚至有……”

肖寒風話還沒說完便被了塵方丈阻止了,了塵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肖寒風聞言便閉了嘴,就在肖寒風與了塵方丈交談之時卻見原本耀眼的光芒突然消失不見,禪房的門慢慢打開了。眾人的眼光齊齊的盯在了那打開的門裏,等了半晌卻不見賢宇的身影。小姚見此情景心中大驚,抬腿就要衝進去。卻在這時門裏傳出一個聲音:“肖師兄,能否那件衣裳來與小弟穿上,小弟我此刻不便出門。”眾人聽到這一聲,心中都是一陣歡喜。

肖寒風定了定神道:“師弟稍後,為兄這便取衣裳來。”說罷肖寒風便是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不消片刻肖寒風拿著一條月白色的道袍出現在眾人眼前,對眾人點了點頭便進了禪房。

進到房內,肖寒風除了見到那缺了一半的床榻之外其餘的一切都完好無損。他眼光掃了一遍,隻見在另一半床榻的角落裏一個赤身裸體人盤膝坐著。此人頭發蓬亂,看上去就像個乞丐一般。肖寒風見此快步走了過去,咽了口口水肖寒風道:“賢宇師弟,是你嗎?”

那人對肖寒風點了點頭,肖寒風心中大喜。賢宇拿過肖寒風遞過來的衣裳一個轉身便穿戴整齊,除了頭發蓬亂一些外賢宇與閉關之前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