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幾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看出南宮詩雨兩人此刻是拚耐力。賢宇甚至看到南宮詩雨額頭之上已布滿了細汗,鄭少羽也是如此。雖然如此但兩人身前那兩個半圓形的光幕卻依舊如常,甚至還越發的亮了。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一陣苦笑,心說這兩人恐怕是要死撐下去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兩人要這麼僵持下去之時,南宮詩雨另一隻手突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印,而後便將那另一隻手貼在了握劍右手之上。在場下之人看來場上的一切沒有什麼變化,但鄭少羽卻是心中一緊,他隻覺朝自己體內湧來的內力比方才生生快了一倍之多。鄭少羽一咬牙道:“南宮小姐武功高絕,在下實在不敵,就此認輸了。”說著便當先撤去自己的功力腳尖點地朝後飄去,南宮詩雨在鄭少羽撤出功力的同時也收了手,兩人身前的光幕也就此散去。
鄭少羽長出了一口氣,心下此刻還在暗自後怕。若是方才自己再多僵持那麼一些時候,恐怕自己此刻已不是站在此處,而是躺在地上了。想到此處鄭少羽便抬頭朝南宮詩雨看去,隻見南宮詩雨靜靜的立在那裏,看上去很是柔弱,仿佛一陣風吹來她便隨風而去了。但就是這個看似柔弱無比的女子,方才卻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鄭少羽心下雖是驚異之極,但麵上卻平靜的很。他對對麵的南宮詩雨抱了抱拳道:“南宮小姐的武功果然高深,在下輸了,輸的心悅誠服。”他說這話的聲音提高了許多,場下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又是一陣嘈雜之聲傳來,顯然都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結局。在場下眾人眼中南宮詩雨說到底也還是個女子,而鄭少羽卻是個有長樂書生之稱的男子,一身武功更是不可小覷。但這個長樂書生如今卻敗在了南宮詩雨手上,這怎能不讓人吃驚呢。
鄭少羽也不多話轉身飛下擂台,他並未離去而是站在了賢宇等人的身旁。當他看到東方傾舞之時心中猛的一跳,他沒想到今日自己居然能看到兩位風華絕代的佳人。南宮詩雨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說,這武城中人見過她的雖說極少,但也終歸還是有人見過。對南宮詩雨的容貌鄭少羽早有耳聞,所以見到之後心中雖說讚歎不已,但也沒有多少驚訝。可如今見到了東方傾舞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心中就不免有些驚訝了。而且東方傾舞身上那股出塵不食人間煙火之氣更是吸引了鄭少羽,他對東方傾舞點了點頭,東方傾舞卻是沒看他一眼。
對於東方傾舞的冷漠鄭少羽毫不在乎,方才在台上南宮詩雨不就是如此這般冷漠嗎,他站在了賢宇身旁,賢宇站的位置恰恰是東方傾舞與鄭少羽之間,他自然能看懂鄭少羽也被東方傾舞的美貌所吸引了。這些日子跟在東方傾舞身旁,他對此處也早就習慣了。賢宇敢說隻要是個男子,見到東方傾舞之時不發呆愣神那是不可能,若是如此那隻能說那人不是男子。
鄭少羽自然看出賢宇等人與東方傾舞是一起的,他想了想對賢宇道:“這位仁兄,在下有禮了。”賢宇聽到鄭少羽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便轉頭對他笑了笑並未說話。
鄭少羽卻是接著道:“沒想到南宮小姐的武功如此厲害,這天下的男子恐怕沒有幾個是他對手了。這位仁兄,你覺得南宮小姐的武功如何?”
賢宇知曉這鄭少羽是有心與自己交談便笑了笑道:“要說這南宮小姐的武功那是真的很高,別的不敢說,今日這比武招親怕是無人能贏的了她了。”賢宇這話說的也明白,那意思自然是在場的青年俊傑恐怕無人是南宮詩雨的對手,至於那些年過半百的老頭,有點臉皮的人自然也不會上來攻這個擂的,若是有的話那恐怕上去的人便會遭人唾罵了。
鄭少羽聽了賢宇的話點頭道:“兄台說的不錯,這南宮小姐的武功實在讓人看不透深淺。就說方才我與她對攻之時,原本我二人實力相當,僵持下去的話還真不知誰能勝出。但就在我倆陷入僵局之時,卻見南宮小姐左手做了個奇特的手印,而後她的功力像是提高了一倍似的。故此在下才敗下陣來,我懷疑事情的關鍵就在那手印之上。”
賢宇聽了鄭少羽的話卻是心中苦笑,他方才自然也看到了鄭少羽所說的南宮詩雨做的那個手印,賢宇心中猜測那應該已朝出了武功的範疇,屬道家法印一類的了。不過在賢宇看來,那法印也不過就是最淺薄的法印而已,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但用來對付一般的武林中人那是綽綽有餘的了,讓賢宇好奇的是這南宮家怎會道家法印?若說南宮家也是個修行世家的話那有怎會比武招親?要知道修道之人一般不會去做一些世俗中事。就算是碰到了兩情相悅的人,那對方也一定是修道中人,如此便可結成道侶一同修行。也就是說修道之人是不可能在紅塵中找伴侶的,肖寒風那種是特例。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凡人存世歲月苦短,而修道之人壽命雖有盡時,但卻要比凡人長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