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又將幾絲真力注入到了善德體內,兩股力量隻見的排斥更加的強烈。善德的臉色由白轉為了紫色。玉真子看到善德的模樣心下大驚,連忙呼喊道:“道友,快些住手!若再不住手的話善德大師就要沒命了,說著玉真子就要將賢宇和善德分開。哪知他的手還沒碰到賢宇的身子,賢宇身上居然爆發出一層金色的光芒將玉真子彈出了老遠。
玉真子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卻在哪裏傻傻的看著賢宇說不出一句話來。其他的那些和尚也是如此,眾人之所以如此吃驚就是因為賢宇身上發出的那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祥和之極,並非是道家之力,而是佛力。而且賢宇身上所發出低沉那股佛力居然比善德身上的佛力還要純正,一個修道之人的身上出現了佛家之力,這怎能不讓人吃驚?就好比一隻公雞下了個鵝蛋一般讓人吃驚。
就在眾人發愣之時一個小和尚開口叫道:“善德師兄的氣色好了許多,快看啊。“那話中的欣喜之意任誰都聽的出來,其他人還有玉清子也朝善德聚攏了過來。
隻見片刻前還麵如死灰氣息微弱的善德此刻臉色漸漸的恢複過來,臉色雖說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卻是比之前好了太多。若說之前的善德算是一個死人的話,那麼此刻的善德又活過來了。賢宇此刻後背一日濕透,滿是汗水。其他人隻看到善德恢複過來,隻有賢宇自家知道這裏麵的驚險。
方才兩股力量激烈的排斥著,似乎都是想將對方吞嗤掉。善德的道行本就比賢宇高,受到賢宇體內的衝擊他體內僅存的那一點佛力突然變的洶湧澎湃了起來,賢宇毫不無防備,險些被那股強大的佛力吞噬掉。就在賢宇快要無法支持之時,一聲怪叫傳到了賢宇二中。也不知怎地,這聲怪叫讓賢宇的靈台恢複了明淨,他強忍著那股難受,用盡全身力氣又往善德體內注入了幾絲真力。善德體內的佛力雖變的洶湧澎湃,但那也隻是類似於回光返照的最後一次攻擊。幾絲新的真力注入之後,那股佛力瞬間被真力所吞噬。然而,被吞噬之後的佛力並未因此而滅,反而被賢宇的真力包圍著漸漸地變充實起來。原本黯淡了許多的佛力一點點的恢複著。賢宇知道自己做到了,自己的真力居然真的轉化成了佛力。善德的佛力之所以得到恢複,是因為賢宇輸入他體內的真力都變成佛力,故而佛力看起來越發的充實,真力卻越變越小。
待到自己輸入到善德體內的真力全數轉為佛力之後,賢宇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收回了按在善德背後的手掌,坐在原地並未起身。直到將真力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之後才站起身來。賢宇定眼一看,隻見善德早已經恢複如常,正與玉真子一起看著賢宇,眼中神色頗為複雜。賢宇對二人一笑,問善德道:“大師感覺如何?完全恢複了嗎?”
善德聽了賢宇的話才從發愣中回過身來,他躬身對賢行了一禮道:“道友今日救了小僧兩次性命,小僧無以回報,隻能多多為道友祈福了。”
賢宇聽了善德的話擺擺手道:“大師不必如此,見人有難豈可視若無睹?若是那般,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還不如廢了道行去做個平凡人。”
善德聽了賢宇的話臉上感激之色更甚道:“道友方才冒天下之大不韙替我療傷,可說是將自己置身於極其危險的境地,這份恩情比不得其他。”
賢宇聽了善德的話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妥,這世間能將佛道等力相互轉化之人恐怕隻他一人。如此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那賢宇定會被天下修行中人窺視。想到此處,賢宇打了哈哈道:“大師你能好轉並非是我之功,而是因為你這些師弟的功勞。”
賢宇這話一出口善德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師弟,他的那些師弟卻是左看右看一臉茫然。善德將目光重新轉到賢宇身上道:“道友此話何解?我這些師弟的修為應不能救下我啊。”
“非也,大師的幾位師弟個人修為雖說算不上強,但他們幾個加起來卻能對你有些作用。隻是他們雖將強大的佛力輸入了你的體內,可那佛力隻是堵在一團,並未擴散至你全身各處。我方才隻不過是幫你把那股佛力分散到你全身各處,因此你才能恢複過來。”善德聽了賢宇的話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臉上便露出釋然的笑容。
玉真子卻是個直性子的人,見賢宇三句話就將方才發生的那讓人咋舌的一幕搪塞了過去,張了張嘴就要追問。哪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善德拉住,玉真子不解的看了善德一眼。善德笑了笑道:“玉真道兄,天下之事弄的太明白並不好。故而我佛家曰:不可說,不可說。”玉真子聽了善德的話先是一愣,轉而看了看賢宇,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