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夫人的屋子,吳嬤嬤示意她們進去。鳳雲熙輕輕的推開房門。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盈盈的行了一個禮。“雲熙拜見母親。”而上方的大夫人似乎是沒聽到的樣子,也沒叫她起來。隻是端起茶杯優雅的吹了一口氣,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鳳雲熙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知道,大夫人這是在給她下馬威。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大夫人才像剛見到鳳雲熙一樣,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著個帕子走了下來。“這孩子,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母親剛剛在想你祖母的病情呢,忽略了你,孩子你來多久了?”大夫人一臉慈善的眉目。鳳雲熙隻覺得她很虛偽不過她還是笑了笑,結結巴巴地說道:“母…母親也是有孝心,雲熙怎會怪您呢。雲熙,雲熙也隻是剛剛到而已……”“嗬嗬,難得熙兒你如此懂事。起來吧。”大夫人對鳳雲熙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很滿意,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表麵上看起來很溫柔很慈祥,其實她狠狠地捏了鳳雲熙一下。鳳雲熙疼的倒吸一口氣,卻還是笑著讓大夫人扶著自己站了起來。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又坐回了上麵的位置。端起一杯茶,示意鳳雲熙坐下。鳳雲熙絞著自己的裙子,眼睛中有一抹不安看向上麵的大夫人,大夫人諷刺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見不了大場麵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後又消失不見。她笑了笑說道:“別怕,母親又不會吃了你。坐吧。”“是。”鳳雲熙低著頭諾諾的應了一句。看起來很柔順的樣子,可心裏卻在想,你不會吃了我?誰信啊。
大夫人見鳳雲熙坐好了才慢慢開口道:“熙兒,此次出去踏青,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總算是進入主題了,“回母親的話,此次踏青一路……無事。”沒事才怪……“那就好,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一不小心摔著了嗎?要注意呀!山上最多草木了。”居然連她身上的傷的借口都找好了,鳳雲熙輕輕的點了點頭。大夫人又和她聊了幾句,便說自己乏了,讓她們全退了出去。鳳雲熙行了個禮便領著翠竹走了出去。
一遠離大夫人的住宅,鳳雲熙眼中的懦弱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著冷靜。“小姐,剛才你怎麼那麼……”“沉著冷靜。”風雲熙笑了笑搶詞道。“哎呀,小姐你根本就不冷靜好不好……”“不好。你家小姐我剛剛明明就很沉著冷靜。你個小丫頭怎麼亂說呢。嗬嗬”“小姐~奴婢才沒有亂說啊!”“你就是在亂說……”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還能微微聽到翠竹不滿的嘟囔。樹上一位穿著黑色袍子的人見到了這一幕,嘴唇微微勾了起來,他從客棧跟著她到現在。發現這女人著實有趣。該是刁蠻就刁蠻,該她柔軟就柔軟。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不錯,夠聰明的。然後他身形一越也跟了上去。
“小姐,過了前麵的竹林就能到屋子了。”翠竹看著前麵青翠欲滴的竹林,笑著對風雲熙說。“嗯,你先回去幫柳瑩準備晚膳吧!我在這四周走走。”“可是,小姐……”“別可是可是的了,我那麼大個人了在那麼小的地方又不會走丟,你快去幫她吧她一個人忙不來。而且你家小姐我餓了。快去!”“這,好吧。奴婢先行告退了。”翠竹行了個禮快步的往前麵的屋子走去。風雲熙慢條斯理地在竹林裏走著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坐了上去。嗯,這裏雖然比較偏僻,可是風景還不錯。風雲熙見到了前方有一個白色的人影。那個人影本來在很遠的地方,下一秒卻出現在了鳳雲熙的麵前。鳳雲熙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挺好看的。有一種優雅的氣質,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子。來人笑了笑“在下乃雲楓,見過鳳三小姐。”他朝鳳雲熙行了個抱拳禮。“嗯,我們認識嗎?”鳳雲熙瞥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在下在客棧見過三小姐。”雲楓笑了笑,彬彬有禮地回答道。說完還瀟灑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哦。”鳳雲熙對這個話題似乎沒什麼興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隨後她的美目轉了轉,似是想起了什麼。“你是君越銘身邊的人吧。”鳳雲熙盯著雲楓,笑得極其溫柔。雲楓卻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鳳雲熙笑起來臉上的瘡全都擠到了一堆,別提有多惡心了。這張臉上似乎唯一能看的就是眼睛了。他又扇了扇扇子,笑著點了點頭。鳳雲熙覺得莫名其妙,這大春天的很熱嗎?他怎麼老在這裏扇扇子……“那麼你是受君越銘所托,來給我送休書的嗎?”鳳雲熙兩眼發光的盯著雲楓,美目中充滿了期待。不過他手上拿的好像就是隻有一把破扇子,沒見到有其他東西呀!“額……我不是受他所托,隻是因為碰巧經過這裏。見此處風景不錯,進來看看而已。”雲楓有些無語的說道。“切,原來不是送休書的,那你慢慢看風景吧!時間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鳳雲熙有些失望地擺了擺手,隨便的行了個禮,走了……雲峰盯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一般女子如果要被休不是應該要死要活的求別人為自己說幾句好話,別讓夫家把自己休了。鳳雲熙倒好反而期待起休書來了……真是個奇怪的女子。雲楓瀟灑的扇了扇扇子,下一秒他的身形已閃出了竹林。暗中的那個黑衣人眼中的興味越發的濃了,這個女人和其他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同。下一秒黑色的影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竹林又恢複一片寧靜。
“小姐,晚膳做好了快過來吃吧!”翠竹站在門口張望,見到鳳雲熙回了,小跑了過去行了個禮。“嗯,我母親起來了嗎?”“回小姐的話,夫人的病似乎有好轉。可還是起不了床。”翠竹眼中有一絲興奮,夫人的病總算有好轉了。“嗯,我們去看看她。”鳳雲熙點了點頭,的確這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是。”
鳳雲溪再次幫她母親把了一下脈,發現她的情況的確好了一些。她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和紙,清楚地列出了一些藥材的名稱。吩咐柳盈去抓藥。大夫人雖然是刻薄,但是每個月的月錢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到她們自己手上,她們母女兩個又不需要用什麼銀兩,所以慢慢的也就攢了一些銀兩。柳瑩應了一句拿著藥單去抓藥了。不過她有一絲疑惑,小姐什麼時候學會看病的?柳盈走出去後翠竹便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小姐您是什麼時候學會醫術的?”“這個啊,佛曰不可說。”鳳雲熙眨了眨眼睛,然後又問道:“有沒有煮粥?”“奴婢煮了一些白粥。”“嗯,去把粥端來。”“是。”翠竹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很快她又回來了,一邊手裏端著一碗粥。另一隻手還在用勺子攪動粥。鳳雲熙伸手去接過了她手裏的那碗粥。勺起一勺粥,在嘴邊吹了吹溫度剛剛好。“翠竹,把夫人扶輕輕的扶起來。”翠竹聽到後快步的走到床頭,小心翼翼的把枕頭墊高。然後輕輕的扶起了床上的人。鳳雲熙搖了搖床上的人輕輕的開口叫了一聲“娘。”然後她又拍了幾下她母親的手,床上的人才悠悠轉醒。“咳咳……”她咳了幾聲,見到眼前的是鳳雲熙,她有些激動。“娘的乖女兒啊,次此出去你可有受什麼委屈?咳咳……”“娘,你放心吧。女兒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坐在您跟前嗎?您別太激動了,來喝點粥。”“哎哎,回來就好,沒事就好。咳咳……”她乖乖的張開口把粥咽了下去。做父母的,隻要兒女沒事,她的心裏就有很大的滿足了。這白粥雖然沒什麼沒味道。但是是女兒親自喂她的,就算再怎麼難吃她也會覺得這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了。其實當父母的,要求很低。也會處處為自己的兒女著想。鳳雲熙把一碗粥全喂給了她母親喝了粥之後,吩咐翠竹扶著她母親在屋裏走走。她也餓了很久了也要去吃飯。吩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她走了出去。一踏出門檻就見到幾個丫頭婆子,在院子裏吵吵鬧鬧的,似乎在聚眾賭錢。其中一位老婆子看到她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中充滿著諷刺毫不掩飾的看向她。“呦……這不是三小姐嗎?何時回來的呀?來,幫老奴我捶捶背怎樣?哈哈哈……”其他人聽到這老婆子說的話全都哄堂大笑。開始起哄 “要是我啊,我才不會讓她碰我呢。看見她那模樣就倒胃口。”一個小斯不屑的看這鳳雲熙說道。鳳雲熙也不說話,隻是站在那靜靜的聽他們說。剩下的那兩個人見她這樣,也紛紛嘲笑起她來。鳳雲熙暗暗記下了那幾個人,然後看也不看他們,慢悠悠的向小廚房走去。然後端著一碗飯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慢慢的吃了起來。
那些人見自己被無視了,臉色都有些難看。然後剛剛在嘲諷鳳雲熙的那個小斯走了過去,一腳把鳳雲熙的碗踹倒在地。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她:“吃啊,你繼續吃啊,小爺我賞給你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丫的,鳳雲熙慢慢的站了起來,她比那個小斯高一些,所以在氣勢上她並不輸給他。鳳雲熙隻是定定的望著他,眾人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他們有些不舒服。院子裏一下靜了下來。“啪。”鳳雲熙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力量之大居然把那個小斯甩了出去,鳳雲熙走到他跟前,居上臨下的看著那個小斯,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一個下賤的下人也敢辱罵你的主子。”對呀,鳳雲熙再不濟也是鳳府的小姐,而他們隻是下人,主子打下人是天經地義的,邊上的人開始有些怕了,卻沒一個人上前阻止。鳳雲熙又一腳踹去,用了很大的力氣。隻聽到“噗”的一聲,那個小斯吐了一口血,“我呸,你隻是一個廢物……而……而已”那人不怕死的繼續罵,隻是語氣有些緩慢,鳳雲熙皺了皺眉,她討厭這種愚蠢自以為是的人。她又一腳踹去,直接踹的那人趴在地上,這次卻是動也不動了。她是一位醫生,自然知道哪裏是人類的弱點,這個小斯不會死,最多隻是半殘罷了。鳳雲熙冷冷的掃過嚇呆的那幾個人,這次算是給他們個警告……
“啊,殺人了,三小姐殺人了!”一個回過神來的丫鬟大聲尖叫,雖然她這個院子很偏僻,但也不是沒人路過,如果被人聽到了,又要她親自解釋,太麻煩了。鳳雲熙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太吵的人。一旁的三人見了趕緊捂住了那個丫鬟的嘴,聰明人都知道這時候出聲,那簡直就是活膩了。鳳雲熙現在這樣子簡直就像找人索命的地獄修羅,四個人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嘴裏還念念叨叨:“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鳳雲熙隻是靜靜的看著,也沒有讓他們起來,隻是自顧自的去廚房盛了一碗飯,然後麵無表情的一邊看一邊吃。聽到動靜的林素梅覺得有事發生,所以讓翠竹扶了她出來,一出來見到的就是一些丫頭婆子磕頭磕的血都流了一地,而自家女兒卻端著飯慢條斯禮的吃,動作說不出的優雅,而旁邊居然有一具“屍體”她並未覺得有何不對勁,隻覺得大快人心,平日裏那些人也總是不幹活,還在明裏暗裏諷刺自己和雲熙,她早就想教訓他們了,奈何自己的身體卻是如此虛弱前些日子連床都下不了了。“娘,你怎麼出來了。”鳳雲熙放好碗筷走到林素梅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沒,娘聽到有些聲響以為你被這些個奴婢欺負了,怎麼樣,他們沒傷到你吧?”還在磕頭的那些人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誰欺負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沒有,娘親。我隻是在教訓他們。”鳳雲熙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那麼好啊。“嗯,這天也快黑了,他們……”鳳雲熙看了一眼,淡淡說:“隨母親處置。”“嗯,那你們起來吧。自行去管家那受罰。”林素梅對著那四個丫頭婆子說道。“謝夫人,謝夫人謝小姐,謝小姐……”他們磕了幾個頭,便飛快的衝出了院子,像後麵有什麼東西追他們似的。在他們看來,挨幾頓板子也好過被鳳雲熙生生踹死。
“這,小姐,那個旺福該不會是死了吧。”翠竹小臉煞白的指了指一動不動的那個人。鳳雲熙瞥了旺福一眼,淡淡的說道:“放心,他還有氣。”然後她扶住了林素梅道:“母親,天晚了,進去休息吧。”“嗯。”林素梅點了點頭,她也是出身世家的,自然是見過風浪的,這些事情在富貴人家中是隨處可見的,就算打死了幾個奴婢也是沒人說的,畢竟這年頭奴婢的命並不值錢。“雲兒,你的舅舅還在遠方,到時他便會來看望我們,現在我們還不宜聲張。所以母親就放過那些丫鬟了,你不會怪母親吧!”林素梅握緊了鳳雲熙的手對她說道。林素梅的哥哥也就是鳳雲熙的舅舅,是一國大將軍非常得皇帝的器重。所以大夫人才不敢對他們怎樣,隻能背地裏出招。“娘放心,雲兒知道。”“嗯。”林素梅欣慰的看著自家的女兒,她女兒終於長大了呢!也懂事了。他在天之靈應該也會感到欣慰了吧……鳳雲熙看了一眼林素梅笑了笑:“娘,你在想什麼呢……”“娘在想娘的雲兒終於長大了。”“嗯嗯……”……
兩人的身影消失翠竹才反應過來了,正好此時柳盈也回來了,剛回來她看到這種場景有一絲驚訝,聽翠竹說完之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也是該死,連主子也敢罵。柳盈把藥材交到鳳雲熙手上之後,便和翠竹一起把旺福抬回了旺福住的地方。兩人又回來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就又去伺候鳳雲熙她們了。天很快就黑了。鳳雲熙看了一眼床上,見林素梅已經睡著了,她輕輕的站了起來,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翠竹和柳盈會意的點了點頭,跟在鳳雲熙的身後提著燈籠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鳳雲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點上了油燈,屋子一下子被照亮了。鳳雲熙示意她們坐,翠竹可愛的笑了笑然後就坐下了。而柳盈隻是站在一旁低低的說:“奴婢不敢與小姐同桌。”鳳雲熙也不強求她坐隻是點了點頭,這柳盈倒也是個心思細膩沉著的人。相比之下翠竹倒顯得太單純了。“翠竹今天的事有沒有嚇到你?”翠竹有些詫異鳳雲熙居然會理會自己的感受。有點受寵若驚的說道:“小姐,奴婢沒事。”也對,這種事情之前很常見,如今隻不過是換了一下角色。以前被欺負的現在欺負人。以前欺負人的現在反而被欺負了。“柳盈,有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父母?”過了會鳳雲才熙緩緩開口問道,柳盈聽了,微微低頭。也沒說假話,隻是把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回小姐,奴婢有想過去找,可那是在沒遇到夫人和小姐之前的心思,現在奴婢隻想一心一意侍奉夫人和小姐。至於家人,奴婢覺得一切隨緣,到了那個時候自然也就到了,沒到那就算了。”“嗯。”鳳雲熙點點頭,從柳盈的話來看,她沒說謊,如果柳盈說從未想過自己父母的話,她也許有些不信,雖然柳盈的命是她母親救來的,但怎麼可能有人不想找回自己父母?如果真有,那麼那個人也信不過,連自己父母養育之恩都可以忘又怎麼確定他不會為了其他人而背叛你?從剛才的試探來看,柳盈很堅定自己的立場,是不會背叛她的。“哎呀,柳盈姐姐,你就坐下來嘛。抬著頭和你說話好累哦。”翠竹看了一眼鳳雲熙又看向柳盈,拉了拉她的裙子。柳盈看向鳳雲熙見她點了點頭,便笑著說:“好啦好啦,像個小孩子似的。”“嘿嘿。”翠竹吐了吐舌頭。鳳雲熙笑了笑“翠竹啊,你今天給了多少銀兩給吳媽媽?”鳳雲熙趴在桌子上懶懶的問道。“不多,三兩銀子。小姐,你不會怪我事先沒有過問您吧。”翠竹睜著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鳳雲熙,似乎鳳雲熙一罵她,她就立馬哭給她看。“嘿嘿,我怎麼舍得打你呢。”鳳雲熙捏了捏翠竹的臉,三兩銀子,按現代來算隻不過是240塊錢而已。的確不多。“要打也是打你屁股哦。”鳳雲熙壞笑的眨了下眼睛。“柳盈姐,你看小姐她~”翠竹臉色一片粉紅,似乎有些害羞。柳盈笑了笑也不說話,“其實還要多虧我們家翠竹送了銀子呢。不然你家小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呢。”鳳雲熙半真半假的說道。“謝小姐誇獎。”翠竹站了起來,盈盈地行了一個禮。風雲熙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們在外守著吧!”“是。”柳盈和翠竹行了禮一起退了出去。柳盈關門時靜靜的看了鳳雲熙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屋子裏鳳雲熙的笑臉瞬間消失,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門口。起身拿著油燈走到衣櫃前找了一件比較緊身的衣服。帶上一塊黑色的蒙麵巾跳窗而出,嘴角掛著一抹冷酷的笑,有仇不報非君子。雖然這事很小,不過她鳳雲熙不可能會放過她。不然她心裏麵不舒服。搶戲?攝影師你確定不是搶鏡嗎?搶戲,那不是影帝影後才敢談論的話題嗎?
秋淺夏和宋寧寧都看到對方眼裏的疑惑,卻見大胡子根本不在意,好像是等著大家來質疑般。
“為什麼是由我來教大家搶戲?因為你們所有的表演都是由攝影師幫你傳達出去,簡單來說不論你表演的再精彩如果攝影師沒有拍到那就是在白費力氣。”大胡子挑釁的看了眼眾人。
“那不是該追究攝影師無能嗎?”有個漂亮的女孩子不滿道。
大胡子看了一眼出聲的女孩:“小丫頭說的很對,但如果是大場麵拍攝,幾百到上千人的畫麵攝像機會隻對著你一個人拍攝嗎?就算是攝影師是你家出錢請的,那樣混亂人多的場麵你家攝像機找得到你嗎?”
全場鴉雀無聲,一大群人拍攝不會隻為了一個人。
大胡子滿意的看到大家沉默,繼續簡單講述:“好,那就算是人少的場景,攝像機正對著你,你的表情到位,動作也很漂亮,最後發現拍到的結果卻是全程你的臉背對著鏡頭。這樣的結果你不能指責攝影師的無能,因為攝像師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猜測的到你下一個動作是哪個角度。”
大家從之前的漫不經心到如今的滿眼專注,偶像明星就是活在大屏幕裏的人,如果你連最好的一麵都無法展現鏡頭裏,又有什麼資格當明星。
秋淺夏認真的聽著大胡子攝影師的話,那種抱著遊戲的態度進入娛樂圈散去。這是她的第一堂正規專業課,她一直以為當明星不過是表現精彩被拍攝好,或者說她習慣了驕傲的等待攝像機曆經千辛的尋找,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迎合鏡頭這一說。
“搶戲不是說你的戲份被你自己胡亂增加就是搶戲,那樣導演會考慮讓你提前領盒飯。”大胡子話鋒一轉的幽默逗笑了大家,下一句繼續又猛料,“而是當你淪為配角的時候,能讓鏡頭裏一直有你,不是因為劇情原因觀眾能看見你卻沒有想把你趕出去的衝動,當然不是指活動背景。簡單來說就是鏡頭感,就是你閉著眼睛都能找準鏡頭的位置……”
大胡子口沫橫飛的講述在攝影生涯各種各樣的搶戲搶鏡的例子,毫不保留,直接征服了在場的所有選手。
第一天的課程上完,好像突然掀開了一層娛樂圈光鮮靚麗生活裏的麵紗,從鏡頭到光影,從神情到肢體。那些專業技巧的課程,也從中看出《我是偶像》節目組的用心和期望。
“小夏,好累啊!”宋寧寧在今天最後一堂課落下帷幕後,直接癱坐在地上,“我以前以為隻要把歌唱好,當一名歌手讓大家知道我好了,第一次覺得偶像歌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今天被強逼著練了十八種笑,感覺以後要是成不了歌手也可以去賣笑了。”
秋淺夏拍打著小腿,喘著氣道:“我追了一個小時的攝像機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屋子的人也都在唉聲歎氣。
楊姐步伐利落的走進,掃了一眼哀鴻遍野的選手,拍拍手:“集合!”
所有參賽人員立馬精神抖擻的站起來,有人興奮有人忐忑的等待即將到來的結果。
“現在來宣布第二場比賽的規則:第二場比賽與之前一樣也不一樣,一樣在於還是比演技,不一樣的是在於這是真演。”楊姐眉眼飛揚,“什麼是真演?就是這次是啟用真正的知名劇本、拍攝團隊來拍攝你們的戲份,並且會剪輯到真正的電視劇裏,當作電視劇的前期宣傳直播給廣大網友觀看。”
“楊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哪個劇組敢這麼冒險?”男生組的一個成員問道。
其他人也用同樣的疑問看向楊姐。
“劉小林導演的新劇《神劍傳說》,你們覺得我會是在開玩笑嗎?”楊姐笑得反問,“這次比賽的結果不用說,由劉導采用的拍攝定為前三名,其他名次由觀眾投票決定。”
“劉導啊,好嚴格的。”
“可能一個都選不上!”
“我是走歌手路線的,可是歌手出專輯也要拍mv,唉……”
所有人是又憂又喜,劉小林導演可是有名的造星導演,新人在他手中一捧一個紅,可所有人都知道劉導也是出了名的挑剔。曾有大牌明星因為自己有些名氣向娛記哭訴遭到劉導劇組的虐待,最後那位大牌被踢出了劇組,劉導依舊我行我素。結果替換那位大牌明星的演員紅得發紅發紫,讓那位大牌明星氣憤不已,名氣也下跌的厲害,最後淪為二線演員。
秋淺夏因昏睡了三年,隻知道劉導是很知名的導演,具體代表著什麼聽著大家的議論也隻是似懂非懂,看來晚上又要做功課了。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楊姐早料到選手的反應,露齒笑道:“《神劍傳說》裏還有幾個戲份很重的角色沒有確定演員,劉導準備選用新人……”
“哦哦!哦哦哦!”
楊姐的話還沒說完,大家已經透過話裏的深意歡呼尖叫,造星導演要選新人,如果被選上就星途坦蕩啊!
“為求精益求精,這次時間給予充足,大家等會兒就可以去抽簽,確定你們的表演內容。這剩下的時間,大家可以去尋找你需要的搭檔和揣摩你的劇本。最後要提醒大家,你的劇本可能會跟其他選手是一樣的,所以請不要向其他選手泄題。”楊姐負責的宣布完所有的規則,拍手示意大家可以解散了。
宋寧寧跟著秋淺夏的身邊像根被霜打過的茄子,垂頭喪氣:“雖然我知道因為第一場的原因我不可能被淘汰,可是第二場玩這麼大,會輸的很丟人的好吧!”
秋淺夏好笑的拉著宋寧寧的胳膊:“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墊底嗎?”
“別提了,一想到這場比賽之後你走了,留下我孤軍奮戰,心情會更差好吧!”宋寧寧幽怨的望了秋淺夏一眼,更加垂頭喪氣。
秋淺夏被宋寧寧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心髒直顫,深吸口氣頗有豁出去的感覺:“這樣吧,不論你抽到什麼樣的劇本,我都當你的搭檔,如何?”
“小夏,我最愛你!”宋寧寧直接撲上去送上香吻。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矜貴疏離的男人看著屏幕上的女人,肩上架著小提琴,微揚著下巴,手握弦弓,運弓成流,垂眸淺笑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涼風的嬌羞。
“商先生?”一個看似普通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商默的麵前。
商默抬頭,冷寂的黑眸看向屏幕上的女人,唇瓣微動:“給我查出那個女人的所有資料。”
男人看了一眼屏幕上優雅高貴的女人,滿臉疑惑:“重點是?”
“親屬成員,比如、孿生姐妹!”商默再看了一眼和印象裏天差地別的女人,失憶前後的差距會那麼大?那女人當他是傻子嗎?
“是!”私家偵探看了眼男人眼裏洶湧的暗流,
豆綠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這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全都衝到前院去了,她收拾了滿地緊張和恐懼,飛快地奔了出去。
可是等豆綠衝出去時,徐璐已經上花轎了,她跺了跺腳,也沒了別的辦法,保好硬著頭皮一路跟上。心裏卻如墜冰窯,再也沒了先前的興高采烈,此刻隻有滿身滿心的恐懼害怕。老天,她家小姐居然要嫁給那樣的男人,這未來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
不管豆綠如何的沉重驚恐,迎親隊伍一路敲敲打打進了城,直奔淩府。等到拜過天地,進入洞房後,天色已暗了下來。徐璐坐在寬大的喜床上,她現在心裏也緊張不已,耳邊盡是喜婆們誇張的誇讚之聲,她心頭碰碰地跳著,剛才被那人背在背上,他那寬闊而結實的肩膀讓她內心一片躁熱,也不知自己的丈夫長什麼模樣,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英俊如玉?是溫和,是冰冷,還是滿身戾氣?
豆綠一臉緊張地侍立在新房內,喜床邊立著數名喜婆,她很想衝上去,對小姐說,姑爺就是那個海邊上遇到過的妖怪,可是,她卻找不著機會與小姐說呀。等會子小姐瞧到姑爺的真來麵目,會不會嚇暈過去?
豆綠很擔憂,很無助,還有更多更多的兢懼。她進入淩府後院,便發現淩家的後院布置的太過稀奇,四合院的中間天井,居然全打造成池水,足足有十丈方圓,深深的池水,很清澈,難不成,新姑爺沒事會變身為巨大蟒蛇,在池子裏洗澡不成?
一想到那巨大的蛇身,吐著長長的信子,豆綠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再一次望著坐在喜床上的小姐,豆綠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腔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生得英俊卻是個怪物的姑爺,拿著鑲了銅角的長稠稠稱,挑起了自家小姐頭上的喜帕。
隨著喜賬被挑起,眼前光亮大熾,徐璐緊張得心都要快跳出胸口了,屋子裏瞬時響來一陣陣誇讚聲,“夫人果然貌美,與世子爺果真是天作之合。”
“夫人生得閉月羞花,大人又是如此的英俊,真是天生的一對。”
喜婆們極盡可能地說著誇讚之詞,徐璐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淩峰一眼。
這一眼不打緊,她隻覺眼前有黑光閃過。她再抬頭,再看了一眼,隻見眼前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清冷的麵容,冷冽的眸子,熟悉的麵容……徐璐唇邊羞澀的笑容僵住,眸瞳倏縮。
這……這張臉……
徐璐飛快地垂下眸子,心頭怦怦地跳著,她雙手死死地擰著繡得精致的袖口,緊張得背脊一陣陣發涼,全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一股涼氣從腳底躥起,她隻覺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
怎會這樣?她的丈夫居然會是他?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老天,她幾乎可以看到她未來的日子被灰色取代。
也就在那麼一瞬間,她把所有的不可能的事兒全想通了,並非她上輩子燒了好香,才能嫁入高門。
他之所以要娶自己,原來是因為自己見過他的真麵目,大概因為自己貌美,所以他舍不得殺人滅口。
她多少聽說了他的後院裏三番五次地死丫環死奴才的事兒,是不是可以證明,那些丫環撞見了他的真身,所以被殺人滅口?還是那些丫環在死之前,被他玩弄過?
老天,如果真這樣,她過了今晚後,她還會有活命的機會麼?
一想著他那條又粗又壯的蛇身,徐璐恨不得自己暈厥過去。
可是,可是,她怎麼還不暈呢?唉,她的身體也太好了,隻是,今晚的洞房花洞夜,她要怎麼渡過?一想著那具粗大的蛇身纏著自己時,徐璐真的要暈厥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淩峰知道,這小丫頭認出了自己,驚恐成小兔子般,全身輕顫,隔得這麼遠,連她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聽得到。心頭有些惱怒,不過還好,她沒有跳起來尖叫,也沒有指出他的真實身份,衝著這丫頭異於常人的本領,他會好好待她的。
喜婆們也發現了新娘子的不對盡,剛才還都羞澀地偷望新郎官呢,怎麼下一刻就嚇成這樣?新郎官長得一表人才,她怕什麼呀?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怕成這什麼?
不過喜婆們的任務就是活躍氣氛的,一個接一個地說著喜氣頌吉的話,總算把氣氛給活了起來。
徐璐深吸口,再一次深吸口氣,盡可能地把恐懼壓在心底,然後伸出潔白的一隻手來,顫危危地張嘴,吃了一個生的餃子,喜婆問:“生不生?”
徐璐低聲道:“生。”
喜婆們又照例說了頌吉之話,預祝新娘子早生貴子,緊接著又是合巹禮。
徐璐伸出顫抖的雙手,從潔白如玉的盤子裏,拿起汝窯瓷杯,因為太過恐懼,她幾乎拿不穩杯子,喜婆互望一眼,都在心裏納悶,新娘子怎麼回事呢?膽子怎麼這麼小?果然是小門小戶的人,就是經不得大場麵。
豆綠也緊張不日,她也知道小姐即將要與一個怪物結為夫妻,是多麼的恐懼,可她還不敢說出口,又不能訴諸世人,這份恐懼有多強烈,隻有她這種知道真相的從才會明白,小姐忍得有多辛苦,有多麼的折磨人。
豆綠上前,親自握著徐璐握著杯子的手,輕聲而堅定地道:“小姐,是不是肚子餓了?唉,小姐今天可是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每回肚子餓得狠了,就會全身顫抖,小姐再忍忍,一會兒就可以吃東西了。”豆綠緊緊地握著徐璐的手,給她傳遞一種安慰。
徐璐心裏一暖,從豆綠汗濕冰冷的手也知道,她的恐懼並不比自己少,可她依然鼓足勇氣安慰自己,還替自己解圍,她心裏感動,恐懼之心多少消除了些。不管怎樣,她還有豆綠作伴。
現在徐璐也沒別的想法了,已經淪落為這種地步了,再緊張也是無用,管他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水蛭,竟然是水蛭,那不是吸血鬼嗎?怎麼會在藏在被子上?難道是有人害五姨娘?
五姨娘長得很是秀麗,一張精致的鵝蛋臉白皙粉嫩,皮彈可破,隻是一張溫婉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此時的她不知是不是聽到屋裏的吵鬧,正悠悠的醒來。
一醒來就看到在被子裏蜷縮扭動的壯碩水蛭,而田老爺正狠狠的踩在被子上,踩碎水蛭,濺出腥紅的鮮血,整個屋子頓時充滿血腥味。
五姨娘一醒來,就看到這幅畫麵,心髒哪裏承受得了,哪一個女人不怕吸血鬼,那可是專門吸食人血的啊,當下就嚇得驚叫起來,差點昏迷過去。
不止五姨娘大叫,二姨娘四姨娘還有桌子裏的女仆,全部都嚇得尖聲大叫,往後逃竄, 連男人都恐懼的退後幾分。
容錦軒拉都會沐希站到後麵一點兒,既怕這些吸血鬼爬到她的身上,也怕它們身上的髒血溢到沐希身上,張開雙臂,護在她的身前。
三姨娘臉色大變,蒼白得毫無血色,甚至還帶著一抹心虛的眼神。隻不過這抹心虛閃得很快,快得眾人都看不到,隻有田二公子跟沐希成功的捕捉到了。
心下一轉,兩個心裏皆了解某些事情,隻是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說話。
“綾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了,沒事了沒事了,別哭,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田老爺看到五姨娘驚慌失叫,畏縮的躲在一邊,急忙奔到旁前,不再踩碎水蛭,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細心的安撫。
沐希倒是有些意外,田老爺看起來剛正不阿,威風凜凜,就是一個大男人主義的人,沒想到,他也有溫柔的一麵。
這個五姨娘想必是極為受的吧,否則田老爺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去動作親密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在這個年代,越受寵,危險便越高,尤其是在世家大族裏,各種明爭暗鬥。田老爺寵她,甚至姨娘肯定會不滿的。
沐希轉頭,果然看到眾姨娘笑臉盈盈的,似乎看到五姨娘醒來,很是高興。可若是仔細看的話 , 便能看得出,她們的笑意不達眼底,甚至帶著醋意,怒意,而她們手,緊緊的捏著衣擺及絲巾。
沐希微微歎了一口氣,這些女人,也不過是可憐人罷了,明明吃醋,還要表現出一幅很大方的樣子。
視線一轉,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吸血鬼。
被子上密密麻麻的,有些還從看不到的角落裏鑽出來,有些被田老爺憤怒的踩碎,變成一攤肉醬,有些則挺著圓滾滾的身子,翻滾著。
即便她的心髒再強大,看到這些,也不禁蹙眉。
這是有多少的恨,才會對五姨娘下這種狠手?把吸血鬼放在被子裏,吸食五姨娘的血,難道那麼多大夫看了都說沒病,隻是氣血不足而已。
田家二公子一直注視著沐希,不知何時,開始對她有了好奇之心。
被一雙丹鳳眼一直盯著,沐希自然感受到了,隻不過她沒吭聲,也不想吭聲,眼睛又不是長在她身上,他愛看便看吧。
沐希無所謂,容錦軒就不樂意了,恨恨的回瞪過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希希是他的,他一個人的,又不是你的。
好不容易,田老爺哄完五姨娘,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猙獰水蛭後,怒火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銅鈴般大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怒喝道, “誰,給我站出來,到底是誰這麼蛇蠍心腸,害的五姨娘了。”
隨著這聲音淩厲的怒喝,在場的眾人身子皆是一震,懼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老爺,我們沒有,我們跟五妹情同手足,怎麼可能會去害她呢。”
“就是啊老爺,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五妹是被人害的,我們事先真的不知道啊,五妹溫婉善良,待人親切,我們害誰都不可能去害她的。”
“老爺,您一定要明鑒啊,我們絕對不可能去害五妹的,哪個殺千刀的,五妹人那麼好,居然連她都害。”
一個個姨娘開始哭喊出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淌下,哭得像死了爹媽一樣傷心。讓人聽著還以為她們跟五姨娘的感情當真很好。
“算了吧,反正現在沒事就好,不管是誰害的我,想必經曆了這事,都會收手的吧。”五姨娘的聲音很弱,很柔,很無力,很委屈,帶有哽咽,眉定間盡是柔善。
“算了?怎麼能算了,我田家留著這等心機歹毒之人,我如何能夠放心,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田老爺吹胡子瞪眼睛。敢做不敢認,算什麼好漢。
“誰,到底是誰,再不主動認錯,等我查出是誰做的,必定亂棍打死,拖到亂葬崗埋了。
全場一陣靜悄悄的,隻有五姨娘低低的咳嗽聲。
田老爺不由更加生氣,他本想放過害五姨娘的人一命,可既然她不要,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綾兒善良,不代表她善良,他要是一個家都治不好,如何當家作離。
看到沒有人承認錯誤,田老爺下令將田府裏的下人,都集合到五姨娘屋子的門口,盯著地上被血水染紅的被子。
厲聲問道,“這床被子是誰進的?又是誰拿到屋子裏,給五姨娘蓋上的。”田老爺厲聲,嚇得眾多下人都顫顫發抖。
三姨娘心裏有些打鼓,老爺把田家所有的下人都喊過來了,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都是田家的下人,這氣勢太凶殘了。
她要不要承認?要是承認了,老爺能放過她嗎?就算放過她了,這麼多下人看著,她以後可怎麼做人?
若是不承認,萬一真被老爺查出來了,那她這條命還能存在嗎?
三姨娘的心直打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為什麼不說?到底是誰進的被子,誰把被褥拿到屋子裏,給五姨娘蓋上的?”田老爺又大喝一聲。 翻了天了,這些人, 居然他的話也敢不聽了。
“回……回老爺的……的話,是奴婢,是奴婢進的被子,可是奴婢進的時候,被子裏麵好好的,沒有吸血鬼呀,奴婢也不知道怎麼會有吸血鬼的,老爺,老爺求求您,求您明察啊。”
“你進的被子?你說你進的被子裏麵,什麼都沒有?那你後來把被子交給誰了,統統說出來,否則,我馬上讓人打死你。”
“老爺,老爺饒命啊,奴婢說,奴婢統統都說,那天,三姨娘跟五姨娘在後花園散步的時候,三姨娘忽然說道,她娘家的人送了幾匹布給她,甚是好看,還讓五姨娘去她屋子裏,看看那幾匹布,說要送五姨娘一匹。”一個女仆,瑟縮著身子,眼淚止不住的狂流,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五姨娘沒去,五姨娘說,這些布匹是三姨娘娘家人特意送來的,那是親情的溫暖,就好好收著就好了。後來,後來,三姨娘見五姨娘不想去她的屋子,便讓下人去取布匹。”
“布匹取來的後,五姨娘甚是喜歡其中一塊布匹,摸著它舍不得鬆手,三姨娘就說,那是天蠶絲,做成被褥既柔又軟還暖和。三姨娘就把布匹送給五姨娘了。”
“被褥是按照五姨娘的喜好做的,當時做好後,就開始進被子,本來是要五姨娘的貼身侍女小桃進的,小桃娘家人生病了,就由奴婢進,奴婢進了後,就把被褥鋪在床上,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奴婢不敢說謊,奴婢實在不知道,被褥裏怎麼會有吸血鬼。老爺,求求您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女仆衝著田老爺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用力之大,額頭都滲血了,哽咽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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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咯?我換號寫,可能會改名,有猿糞再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