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怎麼樣?”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漆黑的夜色,馬驥邊抽著煙邊開口問道。
“剛送進去,還不知道,不過肯定凶多吉少!”長歎口氣,一想起韓澤輝滿身鮮血被送進手術室的場景,劉威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而副駕駛上,劉威話音剛落,馬驥夾煙的手瞬間一緊,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燙一般生生的把燃著的半截香煙掐碎在手中,隨後機械性的扭過頭聲音淡漠的說道:“我剛給慶天打完電話,你找人,咱可以開始碼隊伍了!”
注視著馬驥的反應,知道向來視韓澤輝為自己親生兒子般看待的馬驥心裏肯定是過不去這個坎,但一想到幾個小時前王寅給自己打的電話,劉威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想勸我?”一眼就看穿劉威內心所想,馬驥聲音依舊淡漠的反問道。
“恩,其實話我要是說了,感覺挺對不起小輝的!可慶天的事並不是咱捅咕的,現在莫名其妙跟他們整上,是不是有點給人當槍使的感覺?”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威心裏很明白,自始至終,自家團夥和慶天唯一的瓜葛就是韓澤輝找關係告了慶天鋼材質檢不合格,再往下,那根本都是別人趁機起事。一旦自家和慶天開戰,到頭來兩敗俱傷,是不是會便宜了那個真正在背後捅咕的團夥呢?
“草,小輝躺在醫院裏,事如果不整死兩個,我心裏的氣能順嗎?”劉威的話讓馬驥麵色有了少許緩和,不過思考片刻,還是覺得心中怒氣難消。
深知馬驥脾性的劉威見自家大哥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恐怖,當下嘴角立馬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口氣意有所指的回道:“哥,慶天看著架子挺大,可徐天失蹤,高層也就剩下孫義鵬一個人,咱換個別的法子不也能順氣嗎?”
“……你他媽挺損啊!”麵色猛地一愣,停頓一下,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馬驥指著劉威笑罵道。
“你栽培的好,哈哈!”
“滾犢子,我一直教你走文藝風,啥時候他媽給你出過損招?”
車內,二人開著玩笑互相扯了兩句犢子,隨後話鋒一轉,馬驥正了下麵色口氣凝重的說道:“不過人還是要找的,廣州那頭慶天還有人,要麼不動手,動手就他媽必須保證全給它砸沉!”
“哥,你這不還是要幹嗎?”神情顯得有些迷茫,眨著無知的大眼睛,劉威完全沒有猜透自家大哥這又是玩得哪一出,剛不說好了跟慶天不去互相傷害,背後懟慶天兩下腚眼子就完了,現在這咋又要砸沉人家呢?
“不能怪我,隻能怪慶天太誘人,既然被誤會了,我怎麼也要跟著討點利息,哈哈!”重新點了顆煙,低頭看著剛剛手掌因為掐碎香煙而燙起的水泡,馬驥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