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王朝一樓舞池,此刻,慶天所有骨幹全部聚集於此,眾人皆是滿臉陰沉的抽著煙不發一語。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些許響動,眾人抬頭看去,見是劉硯川領著大批警察走了進來。
“抓人的?”掐滅手中煙頭迎上前來,杜立鬆麵無表情的衝劉硯川率先問道。
“嗬嗬,走個過場,讓兄弟們配合一下,你跟我過來!”看著杜立鬆的麵色,又掃了眼舞池內的眾人,劉硯川強笑著將杜立鬆拉到角落處,隨後猶豫片刻咬牙說道:“我要說的,你有點心理準備!”
“那你別說了,我容易瘋!誰幹的?”仿佛已經猜到劉硯川要說的話,杜立鬆緊攥著拳頭虎目微紅眼眶中已經隱隱有淚光滑過。
“情況還在調查,上麵已經立案,現場一共開了兩槍,從彈殼來看對夥拿的是五連發!慶天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長歎口氣,劉硯川的心情也很沉重,不過案子還是要查,所以最後劉硯川還是公事公辦的問了一聲。
聽著劉硯川的問話,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冰冷,事是一件趕著一件,從嚴鳳權給李天傑打得那一拳開始,到楊東領著96去賠禮道歉,接著格林華府工地出事,再到現在徐天消失,腦海中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不過沉默半天,杜立鬆卻麵色堅定的回道:“沒有!”
從杜立鬆的樣子來看,他明顯是在撒謊,當下,劉硯川口氣不免有些焦急的繼續說道:“鬆子,天兒生死未卜,我也著急,但你要是啥也不說,那我隻能兩眼抹黑的往下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鵬馬上回來,你衝他說話,剩下的我不管!”仿佛再也不想跟劉硯川多說,杜立鬆果斷的口氣讓劉硯川一陣頭疼。
“鬆子!事都趕在一起,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是鬧出點事誰都保不了你!”自己跟杜立鬆接觸的並不算多,但他跟楊東的感情自己還是有所耳聞,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是慶天的兩朝元老,所以劉硯川很清楚,沒有徐天的管製,杜立鬆會幹出什麼事來!
“嗬嗬,硯川,我問你,你知道我跟東子啥交情嗎?”眉宇間的那股殺意再也掩蓋不住,眼眶含淚,杜立鬆口氣冰冷的說道:“風風雨雨,說他媽從子彈上淌過來的那一點都不過分!他沒了,慶天不可能太平,心裏憋著氣,事如果不往回找,我他媽以後有啥臉下去見我兄弟!”
杜立鬆話音剛落,劉硯川心裏也火了,當下語氣很衝的開口回道:“你信不信,就憑你現在說的話,我完全可以抓你!鬆子,國家是講法律的,什麼事不能由著你胡來!”
“咋的,你現在是刑警大隊大隊長,跟我們就要劃清界限了唄?”冷笑一聲,腦海中殘存的理智被滿心湧上的仇恨一點點侵蝕,那個曾經天天跟自己扯犢子打屁的人已經躺在公安醫院冰冷的太平間裏再也醒不過來,拳頭越攥越緊,如果不是要等孫義鵬回來主持大局,杜立鬆現在早他媽端著槍出現在千璽大酒樓的門口了。
沒錯,一切的一切,杜立鬆已經斷定是馬驥幹的,既然當初一個頭磕在地上,袍澤二字銘記於心,那犯我袍澤者,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