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房的房門,回頭看了眼見張聰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不過在周壯開始分發冰壺的時候,徐天注意到張聰也沒有去接,輕笑一聲徐天點了顆煙便邁步向著洗手間走去。
其實如果單純按照生活習慣來講,自己還真算不上那種老百姓口中的社會人,黃賭毒自己一樣不沾,況且徐天也從來不會拿社會人的身份來標榜自己。因為這個稱呼並不是啥好話,生活中你見誰一跟別人說自己是社會上玩的,對方立馬露出崇拜的表情了?哪個不是滿臉嫌棄加鄙夷?當然,心中明顯有混子情節的人除外。
“唉,像我這種絕世好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啊!”極度自戀的感慨一句,將手中煙頭扔在洗手間門口的垃圾桶內,徐天哼著小曲走進了洗手間。
“群哥,能不能行了?出來幾天你酒量明顯退步啊,跟個妹子喝酒都能給你喝吐了?”
“去你媽的,你不說他家妹子玩得開灌醉了啥尺度都能接受麼?他媽的你見過哪個玩得開的妹子兩瓶芝華士下去啥事沒有的?曉峰,聽哥的,那明顯是個酒托,你換個人琢磨吧!”
剛走進洗手間,小便池旁,兩名男子罵罵咧咧的對話頓時吸引了徐天的注意。
抬起頭滿心好奇的定眼看去,在注意到其中一名男子燙著紋理的頭發時,徐天心中猛地一激靈。
我操你大爺的,太他媽巧了吧?
“群哥,萬裏長征就剩最後一步,馬上就能挺槍進入根據地,咱不能現在縮縮了!聽弟弟的,回去再跟她整兩個回合,大老爺們……”扶著群哥,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在隱約聽見洗手間門口傳來的些許響動時,曉峰抬頭瞥了眼,隨即話說到半截立馬閉上了嘴,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咋的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不過見曉峰神色變得有點不太正常,群哥還是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挺……挺巧哈!”吧嗒吧嗒嘴,徐天站在原地臉上一臉大寫的尷尬。因為麵前喝多的兩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在馬場跟自己起爭執完了讓張聰扇了一嘴巴子的三名青年中的其中兩名。
站在原地盯著徐天看了半天,隨後群哥沒有任何言語便準備往出走。事很明顯,眼前這個青年來夜場,肯定不是自己單獨出來的。而且從今天上午在大青溝的狀態來看,他背後在當地肯定有點能量,自己並不是通遼本地人,出門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群哥心裏這麼想,並不見得其他人想法也跟他一樣。
現實生活中,有些規律說實話確實挺有意思的。你就比如處對象,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孩或者女孩,找的另一半多半長得都不咋地!你再比如兄弟幾個一起共事,總有一個兩個經常惹事說話辦事完全不經過大腦的。有時候,這東西和生活閱曆啥的還真沒有太大關係。有句話說得好,這個世界如果都是正常人,那世界該是多麼的無趣?
“草你媽,你瞅啥?”扶著群哥往門口走,在經過徐天身邊時,曉峰麵色陰沉的盯著徐天看了半天,隨後完全沒頭沒腦神經質般跟徐天整了句東北人打架開場前的經典對白。
心裏有些好笑,知道他是沒事找事,徐天撓了撓頭發口氣還很客氣的回道:“哥們,喝多了吧?那啥,他家茶水挺不錯,你在哪個包房我一會給你端過去咱再一起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