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鬧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走,回家再說!”站在旁邊,一直偷偷注意著徐孝義和校長談話的孫義鵬的父親咬了咬牙,一把拉開自己的妻子掃了眼一旁還在跪著的徐天接著說道:“孩子你起來吧,這事不怨你,說來也是我家倒黴!”
“叔,你放心,這事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啥交代,你個小孩子能有啥交代的!行了,我們走了!”說完,孫義鵬的父親連招呼都沒跟校長打,拉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望著孫義鵬和其父母消失的背影,徐天從地上站起來揚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李校長,沒啥事我也先領孩子走了!”這邊孫義鵬的父母剛離開,一直默不作聲的張聰的父親跟校長打了個招呼也起身告辭。
跟著自己父親往辦公室門外走,在經過徐天身邊時,張聰頓了頓開口道:“我沒看錯,你夠格當我兄弟!”
猛然抬起頭看了眼張聰,徐天苦笑了一聲回道:“你可別捧我了,這事鬧成這樣,我他媽一會回去就找塊豆腐撞死!”
“嗬嗬,明天給我打電話!”揚起拳頭衝著徐天胸口輕輕懟了一拳,張聰扔下一句話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第二天,D市讓胡路區南十一路,這裏是讓胡路區最為偏僻的地方,也是D市大多數建材、石材廠的廠址所在,徐天家的慶天鋼材廠也坐落於此。
慶天鋼材廠占地上萬平米,主要業務是加工半成品的鋼材。雖然D市是靠石油發展起來的工業城市,但本身並沒有鑄鋼的那種大型鋼材廠,慶天鋼材廠都是從外地運來原材料,在自家鋼材廠加工成成品然後賣給那些建築工地。
慶天鋼材廠廠區院內最裏麵的二層辦公小樓,徐孝義的辦公室內,徐孝義還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旁邊,徐天也坐在椅子上陪著不時插兩句嘴。
中年男子名叫索洪剛,是慶天鋼材廠的另一大股東,能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體態肥胖,剃著個光頭,此刻正滿臉壞笑的看著徐天。
“咋的,大侄子,我聽說你又惹禍了?剛轉學第一天就讓學校給開除,我覺得這事你完全能申請個世界紀錄了!”
“叔,咱能不總揭人家短麼?這麼大歲數了,總跟我這小輩開玩笑,我那些嬸嬸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沒次伺候好你啊?”白了索洪剛一眼,徐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怎麼跟你叔說話呢?沒大沒小的!”嗬斥了一句,徐孝義點了顆煙接著說道:“兒子在外麵讓欺負了,你看看你這當叔叔的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臥槽,啥事都找他叔,要你這當爹的幹啥?嗬嗬,我給東子打電話了,他一會就過來!”點了點頭,索洪剛的目光再次放在徐天身上說道:“我說大侄子,對麵那都是什麼籃子選手啊,你不總跟我吹牛逼說你一個能幹五六個麼?這咋還讓人給肩膀砍開了呢?”
“我那就是一時大意,憾負,叔你懂啥叫憾負麼?”
“聽說我們家少爺又讓人給幹了?誰呀,那麼不長眼?”這邊徐天剛說完話,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長相白淨,穿著夾克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