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灰色的眼眸冰冷如斯，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四方淩舞而動，那時他身軀中一切在動，灰色的光華已然不曾壓抑，眼中看向了龍女，看向了劫皇，看向了妖僧！
“龍女，劫皇，妖僧，無生四皇……嗬”紫寒開口卻在輕笑，目光中再度看向遠處時，看向了那一直靜靜踏立的江憫，道“你便是那第四皇嗎？”
紫寒發問，思緒不禁回到了過往，當年與江憫相遇，二者無故可是江憫卻不止一次幫過他，一切仿佛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可是唯有江憫知曉，第一次相遇江憫不曾認出他，直至千靈穀之上……
無論是江憫，還是一念，都仿若在等他，當年紫寒曾戰死，他知曉因劫皇他不曾隕去，逆亂之地，一念在等他，星空碑前他遇見了敖傾城……
回憶在湧現，不知目光在何處，紫寒在問，江憫的目光看向了紫寒，在那時卻是如此的認真，在那時他搖頭，聲音平靜的響起亦如當年般，如那謙謙君子道“我不是！”
“你不是？那又是何人！”
紫寒看著他時，卻已經如同質問，江憫臉上的玉麵而遮，無言間地間在那時卻已然有人應答，音如洪鍾響徹地！
“是我！”
嗯？
一言間，四方而動，那時的目光凝在了一處，聲音落入紫寒的耳中，在那一刻喚起了他千年之前的記憶，那聲音於他而言卻是如此的熟悉！
“竟然是你……”
紫寒不曾回頭，便已然清楚那是何人。
灰色的眼眸在輕顫，該動容的一切已然而過，唯有此時轉身間，那站在他不遠處之人，那是一名額生獨角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所立威風淩淩亦如當年逆亂之地初見之時般！
“大神，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謂，看著那熟悉的人，紫寒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浮手便是漫灰色之光淩舞，一念赫然動徹地，那時的威勢在不斷攀升，卻又比之何人弱上分毫？
“牧野，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牧野此時卻不語，看著紫寒時卻在那一刻深深鞠了一躬，道“過往一切不論，當你離去時，我想起了過往，直至今朝！”
“嗬”
一笑之間，紫寒若淡漠了一切，灰色的眼眸正好掩去了他的悲傷，那時的一切不論，紫寒掌控著身軀中龐大的力量時，他卻感到無力！
心中乏累，如何而解，到了此刻看著這片地，他的目光看著那已然落入下風的女帝，他不知此刻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心緒，正如他不知他眼中之人究竟為女帝還是輕落……
可是當他的思緒亂盡時，感受著那如此龐大的力量，看著地間的一切，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覺這一世活得這麼累。
當目光所凝時，看淡了地風雲，九霄而起，紫寒卻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累，看著眼前，最後卻再問。
“那，我又是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