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臉上有一絲的色變,但依舊是緊緊抿著唇,一雙亮如明珠的眼睛瞪著蘇小碗,一副就是蘇小碗誣賴她的憤慨表情。
衣著華麗,麵容精致的龍桐揮手打斷蘇小碗的話,臉上帶著微微的厭惡:“多說無益,本宮知道正是你將本宮的嫁衣給燒毀的,為了給木族一個交代,先將你壓入地牢,同木族共同審議之後,再做懲處。”
沒想到龍女竟然是這樣一個聽不進其他人聲音的人,蘇小碗的心中對這個龍族三公主印象立馬降低了好幾個檔次,難怪龍月珠那樣的珍寶在她手中,一樣無所作為。
“哼,沒想到公主也是一個聽不得其他言論的人,哪裏又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是我燒毀嫁衣,不過是需要一個頂罪之人,也罷也罷,錯不怪他人,隻怪我跟錯主人。”蘇小碗一改剛才的慌張無措,頗帶著些朗月風清的淡然,清風明月幫還真的不是白呆的,別的沒學會,裝淡定還是學了幫主的幾分。
龍桐一雙細長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個小丫頭身板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卻有這麼大膽量敢當著眾多宮女的麵,直接戳破她的不對之處。即使如此,還是不能改變她的命運,隻能說她命中有此劫難。
不管各族宮殿是多麼的華貴精致不同,但它的地牢都是一樣的陰暗潮濕,用一句現代化說,就是髒亂差。摸了摸牆壁上刻出來的四條短短痕跡,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顧遠清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自己呀,蘇小碗簡直要像孤狼一樣對月哭泣了。
隻可惜今天晚上並沒有圓月,地牢裏麵更加的黑暗了,不知道從哪裏傳過來的水滴聲,一聲一聲,滴滴答答的很催眠,但蘇小碗因為心中煩悶一絲睡意都沒有。
一顆圓滾滾的石子從地牢的窗口外扔進來,正好砸在蘇小碗的腦門上,疼得她眼睛都紅了。被關在這個地牢還不算,還得被石頭砸,自己還真是命途多舛得很,蘇小碗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獸,默默的挪到離窗戶最遠的角落,在心裏憤憤的咒罵了一句,整個人又蔫了。
黑暗中一隻手伸過來拍到蘇小碗的額頭,一個人形漸漸從黑暗中浮現出來,還以為是碰到鬼的蘇小碗,認真的辨認了一眼,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顧遠清顧師叔。
一個健步就朝著顧遠清跑過去,像一隻樹袋熊一般掛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痛哭流涕:“師叔,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很久了,地牢的飯都是餿的,你知道有多難吃嘛?”
顧遠清無奈的拍拍蘇小碗的背,看來這個丫頭是受了些苦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激動的跑過來抱著自己。顧遠清活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一個小丫頭,想了想盡量以一種輕柔的語氣安慰蘇小碗道:“好啦,等出去之後,我請你吃很多小油雞。”
“重要的是小油雞麼?重要的是我們得找到龍女的把柄,好好威脅她,竟然敢誣陷我!”蘇小碗狠狠拍了拍顧遠清的背,就好像拍的是龍桐那樣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