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內什麼幻鏡是你買的麼?好像很高端的樣子,能看見這個大陸上的一切?”蘇小碗臉上掛著諂媚的笑,讓顧遠清雞皮疙瘩掉一地,但是表麵上還是淡淡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是,這是個人的修為所成,等你的修為達到了一個高度之後,就會有屬於你的幻鏡,每個人的幻鏡都不一樣。”有一縷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垂在顧遠清的耳畔,更顯得仙氣飄飄,俊逸非凡。
好吧,還是一個非賣品,蘇小碗苦惱的抬頭看著湛藍天光,無奈歎氣道:“按照我這樣螻蟻一般的修為,得修幾百年才有幻鏡啊!”
大抵是因為蘇小碗抬著頭沒有注意腳下,連同著她的馬也高高的抬著頭,沒有注意腳下,突然就踩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一個趄趔,馬一驚前蹄向上抬起,便將蘇小碗給丟了下來。
這些都是在一瞬發生的,等一屁股摔在雜草地上,看見麵前一個穿著白衣不知死活的男人的蘇小碗,徹底給嚇呆了。
伸出發抖的右手探了探躺在草地上男子的鼻息,還好仍舊是有鼻息的,這才注意到屁股快要被摔成兩瓣,抽抽的疼。
蘇小碗疼得淚花都要出來了,一麵揉著自己被摔碎的小屁屁,一麵仰著頭逆著光看向顧遠清,吸吸鼻子:“師叔,這個人還有鼻息,不知道是不是被馬撞暈了。”
見蘇小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顧遠清心中微微一動,像是被她的淚花慌了一下,從右側翻身下馬,蹲下來查看著白衣男子,不經意之間問道:“摔疼了麼?”
隻是在粗粗一瞟昏迷的男子之後,顧遠清眼眸中疑惑之色更甚,還沒等蘇小碗回答便將男子背到馬上,輕聲道:“這個人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將他扔在這裏。”
的確,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將人扔在這裏,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顧遠清隨手撫了撫白衣男子的手腕。
竟然沒有脈搏?顧遠清懷疑的視線在白衣男子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便抬頭看著蘇小碗清冷說道:“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抓緊趕路吧。”
一路上,蘇小碗的視線時不時往橫躺在顧遠清馬背上,一顛一顛的男子身上瞟,看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些擔憂的問道:“內什麼,讓一個受了很重傷的人,這樣跨在馬上,不會出什麼問題麼?”
真是一個花癡,顧遠清瞪了蘇小碗一眼,冷冰冰的說道:“沒事兒,死不了。”說罷,甚至還讓馬兒跑快了一些,似乎又有些賭氣了。
難道是起床氣還在?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呢,特別是悶騷冰塊男顧遠清,蘇小碗在心裏嘟嘟囔囔著顧遠清奇怪的地方,嘴巴也不知不覺撅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穿過花香四溢的油菜花田,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鎮,連城樓上的城名都小氣吧啦的。
鎮上的客棧除了幾個破落的房間,就隻有大通鋪,價錢還特別高,讓蘇小碗有一種這件客棧其實是一個黑店的感覺,於是還特意瞟了瞟老板那已經掉了的門牙,自己都能該感受得到沒有門牙的嗖嗖涼風豁進來。
顧遠清很是肉疼的開了三間小房間,將白衣男子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蓋上被子,站在一旁的蘇小碗提議道:“是不是要去請大夫?”
冰塊男顧遠清瞟了瞟背後猥瑣的老板,直到老板意識到他在這兒是多餘的人之後,這才訕訕的笑笑走開了。
直到猥瑣老板走開之後,顧遠清又冷冷瞪了一眼蘇小碗,不爽道:“他沒事兒,不需要大夫,自己就可以恢複健康,也許今晚也許明天。”
這麼厲害,看來長得這麼漂亮的人,果真不是凡人,聽見顧遠清的話蘇小碗看著白衣男子俊俏的側顏很膜拜的重重點點頭。
月黑風高殺人夜,鎮上唯一一間客棧果真是一間黑店,蘇小碗睡得迷迷糊糊,卻被顧遠清給搖醒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愣愣的看了顧遠清幾秒,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師叔麼?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
“這間店有問題,屏住呼吸切不可將迷煙吸進去。”顧遠清劍眉微簇,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看上去狀況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