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要是執意的要殺了她，其實她也不會阻攔。
唯獨的遺憾其實就是，覺得夕月的手上不能沾滿鮮血。
要是她執意要殺了德妃，那麼他會親自結束那女人。
“月光。”
“我先為你換藥。”
“好。”
她的一個字，讓月光瞬間感覺心裏苦澀，她是不會再抗拒自己了嗎？
或許吧，這麼多年了，她就是冰山，也該要融化了。
夕月靜靜的脫下衣服，原本該是光潔的背部，此時卻是觸目驚心的一片。
“月兒。”
“敷這個藥。”
夕月拿出一個瓶子遞給了月光。
然後就很是平靜的躺在床上，任由著月光來給自己敷藥。
“這是？”
看著手裏沒有名字的瓶子，月光很是疑惑，心道這個真的好嗎？
要知道，他用的那些藥都是上好的，但是這個，好像不是他給的。
“這是挽歌留下的”
“……”
挽歌，挽歌的醫術大概也隻是在月夜之下，所以這月光也沒多想就用了。
要知道，要得到挽歌的藥絕對不是那麼的容易。
眼下這個時候，也真的是到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疼嗎？”
“我不疼。”
不管如何疼，心裏的疼卻是最多的。
靜靜的感受著月光敷在自己背上的涼意。
“月光。”
“恩。”
“鄭玧，已經回到夜國了是嗎？”
“是。”
雖然兩人之間都很少提起鄭玧這個人，但並不是因為鄭玧不存在，而是因為，夕月的心裏始終都有他在。
因為有他在，現在夕月身上也有傷勢，月光也就暫時的遷就她。
“如此，我也放心了，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月兒，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就封你為皇後，好嗎？”
“……”
好嗎？嗬嗬，這個問題問了跟沒問不是一個結果嗎？
不管夕月答應不答應，其實月光隻是知會她一聲，就算是她不答應，其實月光也還是會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
“好不好，你什麼時候尊重過我的意願。”
“我希望你可以親口答應我。”
“……”
誰能知道北域的皇帝，為了封了一個皇後竟然還要征求一個女人的同意。
要是這個女人不同意的話，他……
“那若我不答應呢？你就要放手嗎？”
“不休想。”
“這不就得了。”
“……”
不管自己給出什麼樣的答案，她都是不能離開北域，不能離開月光的手心中。
這個男人，她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即便是她登基為帝名不正言不順，但卻也是能民心所向。
如此本事，誰能說什麼？
“月光，你知道嗎？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進去了，也相信了。”
“是關於鄭玧的？”
“是。”
除了鄭玧之外，還有什麼事兒讓夕月如此惦記在心上。
但這一切，好像都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在知道那些後，明明是不該原諒鄭玧的，也該恨他的，但現在，好像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
這一切，都是讓人感覺到很是傷痛。
現在，夕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你心裏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