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挽歌耿耿於懷的是在這件事兒上。
鄭玧,並不算是了解她的人,但卻是一眼就看出她是扶挽歌。
而那個愛自己那麼深的人,卻終究是無法看清,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吧?
“為何不直接告訴他你才是?”
“皇上認為,他會信嗎?或者說,他相信了,然後鄭國百姓呢?會怎麼樣?”
一個起死回生的人已經讓人感覺到恐懼,要是這個人,還住在了別人的身體,這天下該是有多麼驚秫的事兒?
那樣混亂的局麵,挽歌就是想想都感覺到可怕,那是她完全無法控製的局麵。
想到那些,就睡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痕。
“可你就讓他一直這樣錯愛下去?”
“我能有什麼辦法?”
錯愛,好一個錯愛。
夏衍,現在和她在做什麼呢?在這風和日麗的天氣下,他們又會是在做什麼呢?
還有靜夜如水的時候,他們又在做什麼呢?
想到那一切的可能,挽歌的心就好痛好痛,簡直都已經痛到無法呼吸的局麵。
見到她如此痛苦,鄭玧終究來到她身邊。
將她的頭摁在自己胸口。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以後,你就是朕的女相,要是不高興,朕就借兵給你,將那些讓你不高興的人全滅了。”
“……”
這話,讓挽歌心裏陡然一驚。
趕緊出了鄭玧的懷抱,現在可是要避免和任何人近距離接觸,尤其是這人還是皇上。
和皇權中心的人在一起那種痛,一次就夠了,要是再有糾纏,她這輩子也該是萬劫不複了。
“不要誤會,朕隻是將你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不忍心自己的朋友這般傷心罷了。”
鄭玧見挽歌臉上那不正常的神色,趕緊解釋到。
其實他內心深處,也真的隻是將挽歌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這種感覺,自然是在挽歌將他救出鄭國的時候開始的。
“皇上要真是那樣做的話,這夜國你怕就是昏君了。”
滅了?那是多殘忍的事兒?那種事兒,挽歌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不管她和夏衍的路走到什麼地步,他都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不管他和那個扶挽歌走到什麼地步,她也不想再去知道。
隻要靜靜的知道,他好就行了。
既然決定離開鄭國,自然也是想將那份感情徹底掩埋在內心深處。
“若是他,肯定會為你昏庸,不過朕……怕是不能。”
“也不會。”
“是,作為你的朋友,自然不會讓你去承受那禍國殃民的罪名。”
說是不會,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想要讓挽歌好好的。
鄭玧對挽歌並無男女之情,即便是當時說要封她為妃,也不過是想利用她的才華。
但自從挽歌救下他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隻能是他的朋友。
即便是對她的才華還有渴望,但也終究,不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不死心這個人才,但卻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逼迫她。
……
而後,挽歌就在這裏住下了。
在最短的時間裏,天宮宮主冷天月成為夜國女相的事兒傳遍全國。
朝服加身,這莊嚴的模樣,似乎又回到了在鄭國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