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苦，沒人能知道。
隻有挽歌知道，在她平靜的外表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歇斯底裏。
她的心情低落，扶院長也一直陪在她身邊說了好久的話。
至於什麼時候離開的挽歌根本不知道到。
一覺睡醒，外麵還早。
不得不說，在扶院長眼裏。
這是挽歌難得的起了個大早。
“這麼早，為何不多睡一會？”
“啊？我不想睡了。”
被扶院長這麼一問，挽歌才知道，穿越之前的自己是很喜歡睡懶覺的。
如今這醒來的第一個夜晚，扶院長不習慣也是正常。
“那讓阿姨再給你準備一份早餐。”
“不用了，我不想吃。”
挽歌走過去，就著扶院長的牛奶喝了兩口。
其實這些年她已經習慣吃早餐了。
但回來後，她現在心情也不是很好，自然是什麼都不想吃。
這樣的挽歌看在扶院長眼裏無疑是比較心疼的。
“歌兒，你醒來後好像變了。”
“恩，哪裏變了？”
“比以前懂事了。”
“是嗎？”
“是。”
“爸爸這段時間辛苦了，我算是什麼都想通了吧。”
“……”
瞧這話說的，真真是滴水不漏。
就算是扶院長這麼精明的人，也愣是沒聽到一點錯處。
挽歌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間心裏有些五味陳雜。
“你剛醒，先出去散散心，學校那邊我先再幫你請假吧。”
“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
現在挽歌是真的哪裏也不想去。
她很想一個人，好好的哭一場。
隻是，扶院長好像對她是十分的關心。
那關心簡直是讓挽歌汗顏。
以前的扶院長是一定不會讓她出去亂跑的。
結果，這一次……
“我辦公室有一張旅遊票，明天跟我去拿。”
“啊？旅遊啊？”
“恩，出去玩玩吧，這麼多年你也沒去過什麼地方。”
“……”
是沒去過，隻是他老人家好像不知道……自己去的地方可遠了。
他老人家這輩子也可能不會去的地方。
“那個，我不想去。”
“必須去。”
“……”
好吧，爸爸都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隻好的去了。
很累，是真的很累。
出去也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剛哭了？”
“沒有。”
這父親的眼神實在是太好，好的挽歌都有些招架不住。
這一夜，對挽歌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滿心都是夏衍的容顏在腦海裏徘徊。
夏衍，那個讓自己絕愛一生的男人。
他得到了自己所有的愛，但如今，好像這一切都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或者，就算是她想有關係，終究也無法再有關係。
這和生死兩茫茫，真真是沒有任何區別。
……
第二天一早，到醫院後，扶院長不太放心挽歌。
盡管她說沒有任何地方不舒服，可還是讓她做了各種檢查。
確認她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後，才肯放過她。
“我就說了沒事兒。”
“檢查一下不是什麼壞事兒。”
是不是什麼壞事兒啊，可這麼一大把的時間就這麼浪費了。
挽歌很是平靜的跟在扶院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