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一直等不到夏衍前來,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去了禦書房。
但這日,夏衍告訴了她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
一直以來,挽歌都知道天宮宮主冷陌的身份不那麼簡單。
但還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除了天宮宮主身份之外。
更是夜國之人,除此外,還是北域的大皇子冷煌。
在北域君心裏,他就是未來的國君。
夏衍會這麼說,那完全是在暗裏告訴挽歌。
就算當時她跟冷陌走了。
那麼她要承受的,依舊是一份她想不到的生活。
這天下三個愛她的男人。
都終究是成為帝王。
不管她如何選擇,終究是逃不過這皇室身份。
挽歌得到這個消息後,雖然震驚,但也坦然。
她的時間原本就不多,故此對於未來,她也根本無心再去費心。
而她……選擇夏衍,從來不曾後悔過。
既然不接受,那麼就失去也好。
……
鄭國水牢
冷,刺骨一般的寒意圍繞整個水牢,寒冷中透出的水霧,看起來是那樣詭異。
光線很是微弱,卻也能依稀可見一個頭發淩亂的男子低垂著頭。
臉上已經和他的的發絲一樣,汙穢不堪,即便如此,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依然是那樣高貴。
雙手被粗大的鐵鏈纏住,原本雪白的衣袍,此刻看上去是血跡斑斑。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經曆過一場生死酷刑,身上應該是受了不少的傷。
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冷太冷,比這水牢裏的寒氣都還要冰冷。
這個地方,應該是個人都不願意進到這裏。
除了,一個人。
那個在他心目中一直都纖塵不染的女人,一襲雪衣總是給他如九天玄女般的感覺。
可就是這個女人,也讓他心甘情願的陷在這裏。
“屬下參見皇後。”
瀾瑾剛一走進,就傳來牢獄齊齊的跪拜聲。
她眉頭微蹙,臉色發沉,渾身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息。
不急不緩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那些牢獄的臉色就更緊張一分。
終於,還是有一個大膽的,一把劍橫在她的身前。
瀾瑾沒有說話,甚至一個眼神都不給那個牢獄。
那人顯然也是不敢傷她分毫,看著她不停往前移動的腳步,那人終於還是顫顫巍巍的道:“娘娘,皇上交代,這是重犯,沒有他的允許……!”
瀾瑾眉頭微蹙,麵色更是陰沉的可怕,麵對身前的利劍她是毫不在乎,腳步依舊堅定的往裏走。
“讓她進去。”
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進來,沒有看到人,可見這人的內力有多深厚。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那牢獄顯然是鬆了一口氣,急忙收起劍。
可這個聲音,卻讓瀾瑾的靈魂也有一種顫抖。
明明,明明讓糯米團子在他水裏下了藥,為何他的聲音會出現在這裏。
看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隱瞞便隱瞞得了的,在心裏緊張不到片刻她便又恢複了平靜。
既然瞞不了,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牢獄急忙打開了水牢的大門,進入水牢,就連每前行一步,都能感覺到濕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