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鄭國從來都不是你的，你從來都沒將鄭國當成你自己的。”
若是，那些年那些微弱的百姓為何會承受那樣多。
而她還能視而不見？
“咳咳咳，咳咳咳……”
終究，挽歌也無法承受那份激動。
感覺到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
這些日子一直都有夏衍的藥。
所以看似身子平穩了不少。
但卻要忌諱情緒激動。
當扇若君看到挽歌手絹上的血液時。
雙眸不禁驚愕。
而後看著挽歌的神色也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
“……”
挽歌不說話，依舊是有些微微的咳嗽。
前些日子被天宮帶走。
扇若君也得到了消息。
當時其實她是羨慕挽歌的，她被那麼多人愛著。
卻唯獨堅守自己的心。
可萬萬沒想到，愛……其實也能毀掉一個人。
當看到挽歌手心的血液。
扇若君也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來到她身邊，很是輕柔的拍拍她的背，想要以此來緩解挽歌的不適。
“謝謝。”
好不容易，挽歌緩和了下來。
扇若君倒一杯水給她。
順手整理了一下她的披風。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扇若君是挽歌的長輩。
那體貼照顧的模樣，誰能知道，那個可怕的扇將軍其實也有這樣溫和的一幕。
“身子不適，何必跑這麼遠來？”
看到那手絹中的血跡那一刻。
扇若君也終於相信挽歌說的自己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
年少咳血，命不久矣。
這是在上一輩很久之前就傳下來的古言。
而今，扇若君看著挽歌的眸色也都深邃了些許。
或者說，還有些些許的無奈。
“沒關係，就是想來見見你。”
“……”
就算是到生死邊緣也是要見到她嗎？
“你是想說服我放棄嗎？”
“是，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放棄嗎？
這些年，扇若君一直在這樣反問自己。
但越是問自己，好像就越是不甘心。
那絕美的神色也在好好思量。
“我知道，越是到最後，你就越是不甘心，但你可知，你現在的生活，正是我羨慕的。”
若是給挽歌機會。
要是知道月夜後來會成為鄭國皇帝夏衍。
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嫁給他。
不管月夜再好，終究是帝王。
“羨慕嗎？”
聽到挽歌說很羨慕這樣的生活。
其實仔細想想。
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無需揣摩人心，也無需擔憂誰會算計自己。
這樣的生活，說真的，還真是很愜意。
“謝謝你的提點皇後娘娘。”
“……”
“不過有句話要提醒你，小心賀丞相一家。”
“什麼？”
扇若君突然的話鋒一轉。
挽歌有些木然的看著她。
一時間有些沒太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月夜登基後。
挽歌就知道跑，以前扇若君的那些人全部被替換掉。
挽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的無謂。
“你愛上的是個帝王，就算他對你一心一意，怕也是要應付朝臣。”
帝王，朝臣，應付。
這三個詞交織在挽歌腦海中。
終究也是苦苦一笑。
“沒關係，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