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
“但我，不想等太久，我相信你也不會。”
一字一句都是那樣堅定。
堅定的挽歌說不出任何話來。
就那樣靜靜的依在他懷中。
淡淡的青竹香味，讓人很是沉眷。
在短短時間裏，挽歌幾乎是對月夜坦誠相對。
很難想象，一個防備力極高的女人。
卻在月夜麵前沒有了秘密。
很難相信……真的很難相信這一切。
月夜的柔情似水，真誠相對，終究讓挽歌一點一點放下心裏戒備。
……
在天醫穀的日子。
月夜很是小心的調理著挽歌的身體。
可在醫治的路上，挽歌是痛苦的。
身體特殊原因，必須讓她承受痛苦後方能得到解脫。
“歌兒，要是疼就叫出來，不要這般強忍著。”
床榻上，挽歌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麵色蒼白的她，冷汗打濕了發髻。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願叫出來。
強迫自己咽下所有痛苦。
“不要……”
見挽歌咬下唇，月夜強迫掰開她的嘴，塞進自己手指。
他不願看到她受傷，一滴血也不願她去流。
挽歌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淡淡的香甜味讓她根不知到底在幹什麼。
“要是疼，就叫出來可好？”
她咬下的那一刻。
月夜本能的蹙了一下眉，隨即轉而溫和。
很是如水的看著挽歌痛苦的神色。
看著她這般，很是心疼，但作為神醫的他也知道。
必定經受過這樣的痛苦後，才能更好的醫治她的身體。
挽歌閉上雙眼，默默的承受這份痛。
痛嗎……？
痛，但卻不夠痛。
想起在天宮最後的那些日子，即便是看到血腥場麵也沒有那樣痛過。
真的好痛好痛，想起那些被他帶回天宮的女子。
想起他寵愛的女人。
那才叫痛，簡直都痛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最終，挽歌在那樣的痛中失去所有意識。
見手指上一鬆，月夜麵上擔憂的神色減輕了些許。
撫上那被汗水打濕的麵頰。
目光肉食溫柔如水。
“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不顧手上的傷口。
在一邊準備好的熱水盆裏擰起毛巾。
很是仔細的幫她清理麵頰上的汗液。
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就怕一個打擾，她醒來後繼續承受那痛。
……
終究，在月神醫的醫術下。
挽歌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手腳也不那麼寒涼了。
麵色紅潤，一看就是即將迎來喜事兒的人。
“月夜，等我們成親後，就試試你的腿可好？”
“……”
一提到腿，一向溫和如水的月夜神色都是一凜。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
他還是很介懷，最不想提起的事兒。
偏偏這條腿就長在他身上。
“相信我。”
見月夜神色變化。
挽歌自知是提到了他的傷心事兒。
清夫人上次和挽歌說的，其中月夜的腿就占了多半。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
“……”
月夜定定的看著挽歌。
神色變了變，終究是一臉了然的看著挽歌。
伸手摸了摸她柔滑的小臉。
“辛苦你了。”
聽月夜這般說，往一把握住在她臉上的那隻手。
整理了一下心緒，將對月夜的心疼悉數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