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情義劍光一嘯,長劍中生出一根根尖銳的鬆針暗器來,刺破青子衿的刀光劍影。
嫵媚夫人一隻手揮動清波流暈拒住鈕文忠不斷飛砸而來的粗壯禪杖,一隻手於身周一旋,清波蕩散青子衿吹出來的笛音殺氣。
牛頭大王雙掌猛推,一頭奔牛形狀的大力猛然撞入十八僧人所結成的光波氣牆中,十八僧人猛退一步,倏然又將氣牆反推回來,向牛頭大王頭頂砸落。
於玉麟身形於空飛旋,一把把森寒的飛刀接踵不止地射向衛斯禮,衛斯禮縱然入空,大叫道:“毒飛刀,眾人都說你的飛刀劇毒無比,老夫就來領教領教。”那刀氣縱橫,與於玉麟激烈交鋒。於玉麟回聲道:“鐵頭豹子,眾人也說你的豹頭無比堅硬,本人今日也來領教領教。”
武情義縱身掠去,身影很是瀟灑,劍尖源源不斷地飛灑出無數的飛針尖刺來,在青子衿的笛音刀劍中左竄右刺。
青子衿朗然一聲道:“想不到我邊防之地竟然有你這號高手,小兄弟,你姓甚名誰?”
武情義翻身一蕩,劍尖挑出一個圓周,劍針更是揮灑如飛,說道:“在下秦一嵐。”
傅柔情目光在武情義身上形影不離,白小音也是一雙眼睛越來越奇,看著武情義忽然對梅善姑問道:“娘,他好像君哥哥。”
梅善姑搖頭道:“沒這回事,她是娘的一位朋友。”
所有人都退向兩邊,留出滿場老大一片空地來,觀賞這場中二十來人的縱橫飛舞和刀光劍影,於旁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想不到那個秦一嵐劍術這麼絕妙,竟然能與笛仙人正麵交鋒。”“這你可不知,笛仙人深藏不露,是故意讓著那個小子的。笛仙人的功法,其實比參天菩提遜色不了多少,已入氣生期了。”
“聽說那牛頭大王和鐵石豹子對嫵媚夫人都很有意思,那鐵石豹子啊,嫵媚夫人要是放個屁,他就即刻去聞。”“怪不得他會這麼護著嫵媚夫人。”
“要不是有人幫忙,嫵媚夫人一個人肯定幹不過久樂山這麼多人。”“嫵媚夫人恐怕連青子衿都幹不過。”“別小瞧了嫵媚夫人,她八九十年的神功,隻是不顯出真實水平來而已。”
牛頭大王身影縱橫,身前耀出一頭氣形大牛來,牛頭上兩個尖角猛然刺穿十八僧人的氣牆,身軀撞了過去,撞進十八僧人的法陣中,“砰砰砰砰”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那十八個僧人上下縱躍,左開右闔,牛頭大王一時要將其擊潰,也是不大容易。
金毛大王金石開、金翅大王關天開、千年蛇南華珍、萬年蠍南華寶等人雖有意幫助嫵媚夫人,但看眼前這些人勢均力敵,如若再去幫忙,久樂山的人慘敗了,麵子上肯定掛不住,鬧得太僵可不好。再說這久樂山數百的人,也因為笛仙人青子衿不想把事鬧大,故而隻招了十八僧人上來拿人,其餘的都按捺不動,正是不想把事鬧大的原因。
而獸地其餘的人和各門派的人,都隻是站著看熱鬧罷了。五行教、雷雨穀、白門寺、月牙門、新劍派、九劍門等各家,都巴不得這些拚命的人趕緊死傷他幾個,這樣才更好看些。
武情義長劍飛花碎玉,青子衿長笛絕妙出音,兩人算是這所有人中打得最好看最奇妙的一對了。
木弱水眼見所有人打得眼花繚亂,各有高招,她一向與嫵媚夫人交好,想要上前助陣,於是手心一抖,藍劍頓即出鞘,但一隻大手猛然按了下來,將她的劍身還入鞘內,木弱水回頭一看,其叔父木三千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瞅著她,罵道:“弱水,你害死了你二哥,現在又要胡鬧,還想連你爹和你三哥也要一起害死嗎?你逞什麼能,裝什麼英雄,這些人你死我活的事,關你什麼屁事?你給我好好站著。”
木弱水話也說不出來,心裏有氣道:“二哥又不是我害死的,怎麼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了二哥?”她氣哼哼的回過頭來,避開木三千,站到白衣姑娘白小音的身邊。
白小音轉頭向木弱水看了兩眼後,問道:“這位姐姐,你便是蜻蜓島的木弱水了?”
木弱水看向白小音道:“我便是木弱水,神醫女弟子,剛才見你真是太厲害了,把那四個淫僧和毒飛刀整治得可解氣了。”
白小音道:“其實我無意那樣做,隻是迫不得已。對了,木姐姐,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木弱水“哦”的一聲道:“什麼人?”白小音湊在她的耳邊悄聲道:“便是當日劫持你的那人,你可不要怪罪,對他當日劫持你的事我也很抱歉,可是後來他便沒了消息,我找得他好辛苦。”
木弱水眉頭一舒道:“姑娘你不用歉疚,這倒沒什麼的。不知你是他什麼人,怎麼這麼關心他?”
白小音悄聲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子。”木弱水心頭一震,仔仔細細地盯著白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