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情一看滿院這麼多的人,倒是很有些驚詫,白小音看著傅柔情,似乎有一點怯意,不願意往人多處走,傅柔情笑嘻嘻地牽著白小音的手尾隨在笑麵人的身後向紅毯地上走了過來。那笑麵人乘風歸的臉上,始終浮動著一種追摸不透的笑意。
“傅妹妹,小音妹妹,你們怎麼來了呢?”武情義無聲自問,看著她們兩個睜大了眼睛,心裏想,“今日這各門各派,各山各地的人魚龍混雜,她們怎麼能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如何是好?隻可惜,天姑沒有來,要是天姑來了,那就什麼也不用怕了。”他不住眼地凝視著傅柔情和白小音。
隻見四個左抓右撓的光頭和尚頓時指著白小音大叫道:“就是她,就是她用了毒,害我們難受得要死啦。”“別看她慈眉善目,可可愛愛的,心腸可是歹毒得很。”
傅柔情指著那四個和尚大罵道:“你們四個淫禿驢,賊禿驢,我小音姐姐在河邊洗手絹,被你們看見了,你們四個便過去說些淫蕩的話,不殺了你們已經算是好的了。”
玉台之上,參天菩提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不聲不語。
毒飛刀於玉麟臉色難看,看向白小音喝問道:“小姑娘,你可是神毒從丈川的門下?”
白小音道:“什麼神毒從丈川啊,我師父是神醫萬枯榮。”
“神醫萬枯榮?”毒飛刀於玉麟麵色一驚,所有人又炸開了鍋:“這小姑娘竟是神醫萬枯榮的弟子啊!”“不得了,不得了。”“那萬神醫可是活了上千年啦,得他做師傅,豈不也能活上千年啊!”------
於玉麟立時變了臉色道:“原來你是萬神醫的弟子,那還請你給我這四個弟子解了毒吧?”
傅柔情“哼”的一聲道:“這四個禿驢是你的徒弟啊?你看他們那副德性,我看就讓他們這樣受罪最好。”
白小音走前一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隻要他們以後不再對別的女子瘋言瘋語的,受了這教訓也就夠了。”說著伸出玉白的指頭,分別在那四個和尚的腦袋上輕輕一摸,手中好似沁出一點無色的液體鑽入那四個和尚的腦袋內,那四個和尚頓時“哎呀”、“哎呀”歡聲大叫道:“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現在好了,剛才真是癢得要死啊!”“多謝小仙女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多謝你救命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仙女。”
於玉麟喝聲道:“你們還不快滾下去,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那四個和尚爬著跪著地跑了開去。
白小音正轉身之際,突然她背上白光一亮,一柄飛刀襲向她的左肩。
“小心!”武情義和嫵媚夫人一同失聲叫了起來。白小音轉過身子時,卻見一柄森寒的飛刀隻離她的身子短短一寸的距離,那飛刀被嫵媚夫人硬生生用指力凝在了半空。
白小音張了張嘴,輕呼一聲。好多人也驚呼了起來。有人暗罵道:“真是卑鄙小人。”“毒飛刀,果然歹毒。”
人群中一個人影翻空而出,把頭上的紗巾掀飛開去,武情義大驚失色。
這個女子竟然會他的梅善姑梅姨!
所有人看向這個突然從人眾中飛縱出來的女子。武情義見梅姨氣色已然好轉,麵色全然正常了起來,一頭黑發如瀑布流雲,紫衣嫚嫚,輕衣盈盈,襯托著她無比至美的身形,而那臉畔更是濯美無匹,在這天下麗人之中,隻怕她也是能排入前幾名的。
好多人都不認識梅善姑,隻有少數的人隱約猜測得到她的身份。而參天菩提的眉間,卻輕動了一下。
梅善姑眉間一寒道:“音兒,給他點顏色看。”
白小音玉指一出,輕點在那刀刃上。嫵媚夫人指尖一收,那飛刀晃然不見了,隻聽於玉麟“啊”的大叫一聲,右手捂著左手,飛刀插在了他的左手上。
梅善姑厲聲道:“你竟敢偷襲我女兒,我要取你狗命。”說著手中晃動,一種無形的氣息凝成寒芒,正要飛擲而出。
嫵媚夫人突然身形一晃,攔在梅善姑的麵前,玉手於她掌前翻轉一圈,梅善姑手中無形掌力便已變成空無,她隨即一驚道:“嫵媚夫人,你為什麼要擋著我?”嫵媚夫人看著她的眼睛道:“正如你女兒所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隻聽於玉麟一聲厲叫起來,摔倒在紅毯地上,睜著驚恐的雙目看著的他的左手,眾人向他的左手看去,也是一驚,他那隻左手已變成枯焦。青子衿奔到近前一看,目中一驚,隨即轉身對白小音拱手道:“神醫女弟子,還請你高抬貴手,施舍解藥吧。”
於玉麟也大叫道:“小姑娘,我隻是聽說你是萬神醫的弟子,心頭一時好奇,想要與你比一比用毒的功夫,並無要傷你之意,快請你救一救我的手,再晚就來不及了。哎呀,他媽的好痛啊------”他說著在地上翻起滾來。
傅柔情看著那滾倒在地的於玉麟,恨聲道:“想要暗算我小音姐姐,你可真是打錯了主意,倒了血黴,小音姐姐,不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