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獄最近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寧小賢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望了眼一臉平靜的憶凡，他動了動嘴，卻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黑色越野車在高速公路上保持著勻速前進著，車內很安靜，漸漸的沒過多久，寧小賢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車速減緩下來，他就從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睜開眼，車已經在高速公路服務區的停了下來。
“下車吧，休息一下，接下來還有很遠的路。”憶凡一邊拿掉身上的安全帶，一邊說。
寧小賢睡得還有些模糊，見憶凡下了車，他連忙跟了下去。
憶凡朝洗手間的位置走過去，到了廁所後他就進入獨立的衛生間裏麵，寧小賢雖然沒什麼尿意，但也進入另外一間廁所，但在憋了好一會也沒憋出什麼尿，最後無奈隻有從廁所裏出來。
剛剛走出來，立即見到憶凡對麵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看上去有些老殘，臉上沒有很多皺紋，頭發卻白了差不多一半，穿著件髒兮兮的灰色工衣，手裏還拎著個髒兮兮的布袋，望過去就像是剛剛從農村出來的那些老年人差不多。
不過，對於那張臉蛋，寧小賢卻是熟悉得很。
“黃亮？你這麼在這裏？”寧小賢走了過去，奇怪的問。
前幾次見到的黃亮，都是在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大白天見到他，還真是不這麼適應，不過那邋遢懶洋洋的模樣，依舊沒有變，還有不變的是，隱藏在背後的那股神秘，讓寧小賢很不舒服。
聽到寧小賢奇怪的語氣，黃亮偏過頭去望了他一眼，咧開嘴角露出個不淡不熱的笑容。
“我來給你們當向導的。”
“向導？”寧小賢更加奇怪。
黃亮沒有對寧小賢解釋，視線又落回到憶凡身上，兩人繼續作無聲的對峙。衛生間裏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兩人站在裏麵卻不作聲，很快就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回頭率達到了百分百。
寧小賢動了動嘴唇，好幾次想讓他們先離開這裏，但見到兩人的臉色，還是忍了下來，站到一邊去。
“我說過，你已經退出，對於有些事，能避則避。”對峙了一分多鍾，最後還是憶凡首先開了口。
黃亮忽然笑了笑，搖頭說：“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身雖遠江湖，但有些東西，不是身體能夠帶走的。”
憶凡蹙了蹙眉，卻不作聲。
黃亮又說：“那個地方，你現在也沒把握找到吧？”
憶凡還是不作聲，但眉頭蹙得更緊，慢慢陷入了沉思中，明顯是被黃亮的話語說到了心坎上。
說完之後，黃亮也不再說話，似乎在等憶凡的回應，就這樣，兩個人又在這衛生間裏麵對峙沉默了下來。憶凡大概沉思了二十幾秒，他忽然抬起頭，望了黃亮一眼，就轉過身去，就在他邁開雙腳時，就說：“送我到那裏就可以了。”
憶凡同意了。
黃亮笑了笑，卻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