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什麼可!這病情一秒都耽擱不起!人命是大事!”忠良點點頭,推著病床走進手術室,我一手按住病人的胸膛。一手拿著麻醉針注射到病人體內,聽見他大叫一聲,繼而他抽搐頻率減緩,我帶上口罩手套,拿起刀再病人的胸前刺了上去。
“肺部感染了。”我拿著手術刀,緩緩的將他的胸腔開了一個口。
“消毒棉!”我接過忠良遞來的消毒棉,擦了擦他胸口上的血,我滿臉都是汗,手在微微顫抖,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病人的肺部……已經發炎了……更可怕的是……還……有些黑。”
話音剛落,我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一樣,刷一下狠狠的向病人胸口刺去,鮮血噴了我一臉,我瞪大眼睛,手仍鬼使神差的向下使勁一劃!頓時開了一個大口,將他的腸子割成兩半,病人的眼睛一瞪,鮮血嘩嘩的向外流,我……殺人了。
我知道,這種情況,是救不來了,忠良瞪大眼睛看著我,幾乎是要叫了出來,我抽出刀,刺向了忠良的腹部,用消毒棉捂住他的嘴,他疼的昏了過去,我用消毒棉幫他止血。
我是醫生,自然知道刺哪些地方可以避開要害,我的手再顫抖,門外是候著的病人家屬,我攤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我的手,臉上全是血,如同一個殺紅眼的惡魔一般,怎麼辦……我慌了,總得給病人家屬一個交代。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我用白床單將病人的身體蓋住,外麵的家屬已經困的不行了。我走出手術室,惋惜道:“對不起,斯人已逝,還請節哀,準備好後事吧。”
我的聲音再顫抖,突然一個家屬衝到我前麵給了我一拳:“你媽的!這最好的醫院都救不好三弟了?要你們這些醫生頂屁吃的,全是飯桶,一個個就知道要錢要錢,可憑真本事,一個人也救不活!”
家屬努力的拉住這個大漢,我揉揉臉,平靜的看著他。“大哥,三弟的病我們都知道,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萬幸了,別……”
“我去你媽的!”那大漢給了一個男的一個耳光,在這空曠的走廊尤其響亮,那瘦弱的男人被那大漢打倒在地,有個中年女子扶他起來。
“救救……他……再試試……無論多少錢,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都會救……求求你了。”
大漢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硬生生的跪在我麵前,我錯愕一秒,連忙扶他起來,這要是知道他那兄弟是我殺的,這大漢非得弄死我不可。
我眼眶一紅,扶他起來,隨後手術室的燈又變紅了,我走進去,搖了搖忠良,“忠……良。”怎麼回事?我手指放在他的鼻孔前……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