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臉上立即出現末日來臨的震驚和痛苦,我盯著她臉上的變化趕緊解釋,“你是知道朱禹對我的態度,他總是有事沒事找我的茬,設了陷阱看我掉下去好看我笑話。今天不知道怎麼想起拿這個來,真不知他安的什麼心!不錯,我是在悄悄學英語,可我沒有占用上班時間;再說了,安先生已經送我一台錄音機,而你一直渴望有一個音響設備,所以就給你送過來。”
黎落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使她好看的臉陰晴不定,她的眼裏慢慢起了水霧,拿起錄音機往我懷裏一放:“你走吧!”
我像捧個燙手山芋似的踱出來,正和朱禹撞個對麵。看見我他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副看見什麼可笑場景又不能爆笑的憋屈嘴臉,經過我身邊時還忍不住幹咳幾聲。
我真想把錄音機砸向這張臉,讓他以後再也笑不出來。
“陶紅!”
“什麼?”我嚇的不敢轉身,難道他懂讀心術猜出來我的想法了?
“你那邊的工作盡快做出來,一會該上客人了。”
“是!”
擦一把額角的汗,我才想起來,剛才竟然忘了隨手把錄音機還他,真是糊塗!想到工作,放快腳步回到四樓,等我把準備工作做好,並沒有等來客人。我對著那台錄音機想著剛才黎落落的情緒,隻覺得自己又惹了個大麻煩,又起了恨朱禹的心。
我還想再努力一次,沒有跟黎落落商量,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到她的出租屋,並帶去了錄音機。黎落落看見錄音機急眼地說:“陶紅,你到底放了什麼蠱讓朱禹圍著你轉?他讓我把無處可去的你帶回出租屋,卻送錄音機給你學英語,他到底還想怎樣對你好?”
為同樣一個問題黎落落已經第二次生我氣了,我明白了,也糊塗了:“不是你主動帶我來的,錄音機也是朱禹送來的,我並沒有要求過這些呀!”
“要麼你把錄音機扔了,要麼你和它一起消失。”
這可是一台嶄新的錄音機,它的音響,它的功能,都是黎落落渴望許久的,要我扔我做不到,隻好抱著錄音機準備回酒店。
黎落落一把拉住跨出門檻的我:“你瘋了,這時候回去哪裏有車啊!”
這一晚我們都不開心,我躺在床上展轉難眠,黎落落雖然躺在那不動,我知道她也沒有睡,可是我們卻都沒有和對方說話。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黎落落還沒醒,在睡夢中發出長長的歎息聲,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
真不明白她,我把在星輝酒吧看見朱禹的情況都跟她說了,她怎麼還不醒悟?可以看出來,吉他手很喜歡她,他對我的好就是因為喜歡黎落落的愛屋及烏。吉他手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能討她的歡心呢?
想到黎落落的冥頑不化,苗蒙蒙的話冒了出來:“拽什麼拽,不就仗著經理曾經喜歡過她嗎?竟恬不知恥的擺起主子的架子,其實誰不知道,明裏暗裏都是她自己順杆子追人呢!”
難道是黎落落吃醋了?可這哪跟哪啊,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朱禹,也沒看出朱禹有喜歡我的跡象呀!落落姐,你就那麼小心眼嗎?而且是因為一個自稱為“害羞的色狼”的家夥!
我沒有喊醒黎落落跟她道別,獨自回到酒店來到樓頂,心裏怪自己不得法的好心做壞事,恨朱禹多此一舉的無中生有,就是因為他,害的落落姐再次和我生分。
看來我又要自己獨立了,於是在樓頂心安理得的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