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簡單哪來的這股力量,擁有三神之力的他變成了一位未知的完全神態。那一瞬間將意識和身體分離開來,讓意識進入簡鉞的身體打算救出爹的靈魂。
簡單不顧勸阻,上前扯掉簡鉞身上的黑色藤蔓。
但是那些藤蔓好似長在了簡鉞的身體中,根深蒂固無法去除。
簡鉞看著自己的兒子的身體越來越透明,焦急道:“快出去,你也會沒命的。”
“不!”
“羽翼未豐就敢不聽爹的話了。”
簡單求道:“爹,就這一次,就這一次不聽你的話,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娘會傷心,我也會傷心的……”
“走!”簡鉞身體中殘存的力量,將簡單的意識,逼出體外。
……
簡單的意識回體,身體上發出強大的光芒,刑風刺眼地閉上了眼睛,隻覺手勁一空,再次反應過來的他發現簡單變回了三歲的孩童樣。
“單兒……”刑風喃道,手中的簡單已經暈了過去。
倒地的荀步歡站起了身,眾人警覺。
隻見荀步歡走向躺在地上的閻昕。
閻昕撐起身子,看向來人。
“是鉞?……對不對?”那樣的眼神隻有她的鉞才有。
“……”隻見他沒有回答閻昕的話,奪過走了她手中的死神鐮刀。
閻昕看著,瞳孔猛然收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不!”
“不!”
兩道聲音重疊而起。
一聲是閻昕絕望地嘶叫。
一聲是暫時被壓製住靈魂的荀步歡的怒吼。
待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握住死神鐮刀的那隻手一用力,刀刃劃穿了簡鉞的身體。
簡鉞的眼底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握住死神鐮刀的那隻手漸漸鬆開……
閻昕毫無焦距的眼眸劃過一行淚。
她連滾帶爬地來到簡鉞的身邊,淚水一滴滴地掉在了簡鉞的臉上,開出一朵朵透明的花。
“鉞……”閻昕恢複了清明。
【“你是誰?”身穿水藍色束胸廣袖裙的閻昕站在花海中,手上拿著剛剛采下的花,微微斜著腦袋,兩眼出神地望著來者。
男子身處花海,身著月華色衣服,坐在木輪椅上。
嘴角微微上翹,光亮俊美的眼眸看著女子,輕輕回道:“簡鉞。”】
強大的刺激衝破了閻夙的記憶封印,大量的記憶湧現在閻昕的腦海中,一幕幕皆是他們在一起的場景。
“我想起來了……”閻昕失聲說道,“鉞!我全都想起來了……”
閻昕抱著已經失去生氣的簡鉞,跪坐在地上,拚命地搖著他的身體,希望簡鉞能夠醒過來。
她尋回了記憶,而他卻已經失去了靈魂。
“啊——”閻昕一聲聲的悲鳴,身上的力量一波又一波地向著外界散發,一陣藍一陣黑,完全神態在死神和智慧神之間切換。
閻夙緊閉雙眸,深深地歎了口氣,結束了……
他不能放任閻昕這樣,等釋放完身體裏的力量,她也將枯竭而死。
頂著閻昕的力量衝擊波,閻夙打昏了她。
昕兒,爹說過即便傷盡天下人也不會傷害你,而這天下人自然也包括爹。
閻夙凝聚力量在手心,一顆紫色的神跡靈珠握在了手中,無歲和刑風看著那顆幾近破碎的神跡靈珠,像是明白了什麼,那上麵的每一道裂痕都是救他們的代價。
禁忌的傳說至少有一半是對的,閻家族人每一顆神跡靈珠都可以換回一個人的靈魂,代價就是……
閻夙看著無歲,交代道:“告訴昕兒,就說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必掛念。”
哢嚓——
閻夙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神跡靈珠。
“阿夙!”無歲雙眸微沉,麵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