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時,西豐舞幽幽的轉醒,發現簡鉞已經不在了,摸了摸身邊的被褥已涼,看來是早早的去了早朝。
西豐舞撐起身子,坐在床上,覺得渾身上下酸痛不已,想起昨夜……不覺地摸了摸開始發燙的臉頰。
“啊——”一聲嬌喊透著絲絲羞意,抱著被子將身體倒在床上滾了個圈。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竟然跟他……那個了。
嗚嗚,好羞羞……
西豐舞掙紮了一番後,起身讓宮女幫自己洗漱穿戴。
盡管身體不舒服還是不想待在氣悶的寢宮內,為了快快的忘掉昨夜的事情,西豐舞決定開始進行對暗夜三十六騎的征服計劃。
穿上便裝向著宮外的望城樓走去,還沒有出宮便看見無歲抱著琴迎麵走來。
西豐舞定睛看著無歲古怪的樂器,卻覺得一點也不陌生,腦中忽地跳出二字‘古箏’。
西豐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隻覺,對著走來的無歲問道:“歲,這是什麼樂器?”
話音剛落,西豐舞一驚,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心中咒罵道,該死嗓子啞了,一定是昨夜……
“皇後娘娘是得了風寒嗎?”無歲聽出了西豐舞有些沙啞的嗓音,關心的問道。
“……”西豐舞尷尬。
無歲將視線落在了西豐舞的脖頸處,那裏竟有幾處淡淡的紅痕,眉色一挑已是了然。立刻轉了話題,說道:“這是古箏。”
西豐舞現在哪還有心思了解這樂器,立刻回道:“哦,知道了。”
說罷,匆匆離開。
無歲看著西豐舞的背影笑意不減。
西豐舞一路低著頭,匆匆地走向宮外,在路過龍棲殿的時候聽到一女子的聲音便抬起頭來一看。
隻見不遠處‘南宮羽颯’被一女子扯著衣袖,女子背對著西豐舞沒有看清她的麵容,隻聽到那人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戴著鏡花水月的簡鉞,西豐舞一眼便認了出來。
隻見簡鉞帶著些許的無奈,溫柔地摸了摸那女子的頭頂:“聽話,說了不可以的,乖……”
西豐舞莫名的心口一疼,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昨夜那個與自己耳鬢廝磨的男子,那個溫柔的男子,現在就在自己的不遠處說著曾經與她說過的話,做著曾經對她做過的動作。
西豐舞神色一暗,衣袖下的纖手捏成了拳頭,自嘲道,自古帝王皆薄幸,奈何竟掉落進溫柔陷阱,被俊美的外表迷惑,蒙住了雙眼,瞎了眼睛!
絕然的轉身向著宮外走去。
望城樓。
鑒於三十六人這個有點龐大的人口,西豐舞將他們暫時安排在了望城樓,就此望城樓變成了暗夜三十六騎的根據地,便不再營業了。城中百姓也隻是惋惜,這麼好的一家酒樓就這樣關閉了,沒有多想是怎麼回事。
此時西豐舞雙眼幽暗,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單手托著腮,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暗夜三十六騎動作各異,有些正經的站著,有些懶懶的靠著柱子,有些坐在桌子上單腳擱著凳子……
“喂。”翡的手肘抵了抵站在邊上的脩,問道,“新主人是怎麼了,過來這裏是給我們擺臉色?”
見一旁的脩不動聲色,扇接話道:“這分明就是怨婦的樣子。”
“新主人被男人甩了。”很少說話的魎忽然來了一句。
翡忽然來了勁,說道:“我看更嚴重些,你看看奧,新主人脖子上的那個痕跡是不是那個什麼……”
脩道,“玩厭了被男人甩了。”
……
西豐舞雖然看著窗外,但是將暗夜三十六騎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眼神越來越幽暗,周身泛起了黑色的氣浪。
就在這時,一直閉目的魅忽然睜開了眼睛,打斷了他們的瞎扯:“夠了,別說了!”
魅神色一沉,看著西豐舞詭異的變化。
在魅的注視下,眾人都發現了西豐舞的怪異。
“新主人,好像貌似生氣了。”翡弱弱說道,貌似這件事情是由自己引起的,“難道被我們說中了?”
不知死活的翡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忽然,西豐舞站起身,袖手一揮,一陣黑色氣旋向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