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鼎上的七個高手眼見石碑飛來,紛紛抬手出掌,準備出手擊毀這鎮守山門的石碑。
這石碑上鐫刻著他們宗門的名字,若是擊毀,很不吉利。
但此刻他們別無選擇,隻能棄車保帥,若是讓這巨大石碑砸中禹王鼎,那他們這些年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而且還會為宗門染上晦氣。
就在這他們同時抬掌之際,隻見兩道人影忽然從空中劃過,宛若兩道黑影,瞬息之間就出現在石碑之上。
這兩人看似渺小,卻仿佛有萬鈞之重,剛踩上石碑,那石碑便猛然下墜,“轟隆”一聲巨響,穩穩落在地上,砸得地上亂石紛飛,烏煙瘴氣,整個廣場都在輕輕搖晃,靠近石碑周圍十丈之內的內門弟子盡都被震飛,落地後紛紛吐血,有好幾個人被碎石砸中要害,當場就死了,血肉模糊。
漫天灰塵漸漸散去,石碑頂上顯現出兩道人影,隻見上麵站著兩個中年人,黑色長袍在微風中輕輕鼓蕩,氣懾全場。
“是他們!”衛莊和禹君風還有天狐使者幾乎同時失聲叫出來。
隻見這兩人身高相仿,東邊那人劍眉星目,頷下三寸燕須隨風輕舞,俊朗不凡,竟是未震天,而西邊那人闊口隆鼻,雙眉入鬢,長發披散,正是秦宇樓。
衛莊雖然看不到他們的正臉,但畢竟與他們熟識,一眼就認了出來,一看到他們忽然到來,不禁暗自急叫:“真該死!他們兩個怎麼來了,這不是壞我好事嗎!”
未震天望著眼前七個禹王宗高手,劍眉一揚,朗聲道:“禹君風,好久不見啊。”
禹君風冷笑一聲,淡然道:“是啊,轉眼都二十四年了,若早知道你們這兩個未央宮的餘孽會來壞我們宗門好事,我就該先去把你們兩個鏟除了。”
秦宇樓冷哼一聲,寒聲道:“這不是正好嗎,我們今天送上門來了,不勞你費神去找我們了。”
禹君風聞言雙手輕搓,掌心迸發出陣陣青氣,咬牙冷聲道:“沒錯,既然你們兩個今天來到了這裏,就別想活著離開!”
“這也是我想說的話!”未震天昂頭高聲喝道,“雖然當年是你師父帶人去攻打我們未央宮的,但你師父已經死了,這筆賬就算在你的頭上,今日就好好了結一下這段恩怨吧!”
“大言不慚!受死!”禹君風忽然咬牙大喝,雙手倏然分開,一左一右劈出,兩道熾烈的勁氣如兩柄巨大彎刀左右包抄未震天和秦宇樓,空氣仿佛都要為之點燃一般。
未震天和秦宇樓同時往後一躍,跳下石碑,二人齊齊伸手在碑上一推,石碑便“轟隆隆”地往前滑去,衝向禹王鼎,石碑底座把廣場的地麵犁開一道巨大的溝壑。
“快擋住!”一個長老見狀趕忙大叫,六個長老同時躍下禹王鼎,衝上前去,伸手抵住石碑。
六個長老之中有兩個是天元巔峰的高手,其餘的都是地元巔峰境界,按道理來說,擋住這石碑綽綽有餘。
可奇怪的是他們六人用盡了全力,卻隻是減緩石碑的速度,竟無法讓石碑停下,被石碑推得往禹王鼎上撞去。
禹君風在上方看得吃驚,想要下去幫忙,但又怕未震天和秦宇樓趁機來攻,隻能站在禹王鼎上眼巴巴地望著。
“轟隆”一聲巨響,石碑把六個長老推得撞在了禹王鼎上,終於停了下來,四個地元境界的長老當場狂吐鮮血,受傷頗重。
唯有大長老禹君天和二長老禹君龍還兀自站著,二人看上去似乎沒事,其實也吃了暗虧,此刻雙臂不斷顫抖,背後汗如雨下,被夾在石碑和巨鼎之間出不來。
衛莊在遠處看得真切,暗暗吃驚,心中忖道:“當真奇怪,四年前我遇到這兩人時,他們才是地元巔峰境界,為何才短短四年時間,就已經達到這麼厲害的地步?”
他其實不知道,這四年的時間裏,秦宇樓和未震天變化很大。
未震天和衛莊在百花穀外分別後就去仙流島找到了秦宇樓,澄清了誤會,之後二人一起出海去尋找阜秉情。
他們花了半年的時間在東海上漂泊,找了二十多個小島,都沒找到阜秉情,索性就暫時放棄尋找,開始修煉起來。
這二人均是上等天資,這些年來為情仇所困,修為滯澀難進,現在他們誤會消除,宛若茅塞頓開,一下就進入到了天元境界。
不止如此,他們二人還嚐試修煉未央宮的秘技-“影流分身功”,竟一舉成功。
“影流分身功”乃未央宮的無上絕技,十分神奇,未央宮自創派以來,隻有創造這門武技的人練成,之後有許多人嚐試修煉,全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