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宗!”衛莊看得渾身一震,心中暗忖,“居然是禹王宗抓了我,他們為何要抓這麼多平民?”
就在他疑惑之際,禹王宗的弟子已經紛紛催促他們下船,下船之後來到那身穿藍衫的禹王宗弟子麵前排列站開。
那藍衫弟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眉目俊朗,一臉的傲氣,他掃了眾人一眼,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身後那二十幾個禹王宗弟子紛紛上前將眾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眾人雖然被解開了,卻沒人敢亂喊亂叫,全都警惕地望著眼前的禹王宗弟子,因為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藍衫弟子見他們沒人吭聲,十分滿意,輕輕點頭道:“很好,看來大家都很乖。”
說完這一句,他背負雙手,來回踱步,緩緩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禹王宗的內門弟子張恒,各位想必心中有很多疑問,不妨說出來吧。”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一個莽漢高聲道:“你們為什麼抓我們?”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問。”張恒笑了笑,手捋鬢發,緩緩道,“因為我們禹王宗需要冶銅,冶銅自然需要人采礦,我們都是練武之人,總不能去幹這種粗重活吧,所以便邀請你們來做礦工了,隻要你們采夠了礦,我們自然會放你們走,還會給你們每人一百兩作為酬勞。”
“哇!一百兩!”……
眾人聽到這裏,紛紛驚呼起來。
過了片刻,驚呼聲漸漸平歇,莽漢又高聲問:“那我們需要幹多久?多長時間可以回一次家?”
張恒聞言雙眉一揚,冷笑道:“要做多久我就不知道,這得看你們是否賣力了,若是你們賣力,或許三年就可以了,若是你們偷懶,五年都未必能完成,至於多久能回家一次,這個你們就別想了,我們的工程沒有完成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吵鬧起來,盡都覺得這條件太過苛刻,而且時間也太長了。
莽漢冷哼一聲,怒聲大叫:“老子才不做勞什子的礦工,老子的老母雙腿不便,在家等我照顧呢!”
“你不幹?”張恒冷笑問。
“不幹!”莽漢斬釘截鐵回答。
“當真不幹?”張恒收斂了笑容,再次發問。
莽漢瞪大雙眼,高聲大喝:“老子不幹!”
話音剛落,張恒便如疾風一般倏然竄出,瞬間到了莽漢麵前,一掌按在莽漢胸口。
“噗呲”一聲,莽漢後背的衣衫被透過身體的掌力衝擊得撕裂開來,然後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越過眾人的頭頂,“撲通”一聲落進河中,眾人震驚無比,回頭去看,隻見那莽漢筆直地漂浮在河麵上,已然死透了。
“還有誰不想幹的?”張恒渾若無事地活動手腕,一臉戲謔地望著眾人。
眾人見識了張恒的殘忍手段,哪裏還敢吱聲,紛紛低下頭去,生怕惹怒了這煞星。
衛莊此刻與這些平民差不多,也低垂著頭,皺眉暗忖:“禹王宗行事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當真該死,唉,我現在元力盡失,根本無力逃脫,看來這礦工是做定了。”
張恒見自己立威的效果達到了,得意一笑,大手一揮,喝令道:“帶他們去礦場,先讓他們好好吃一頓,然後再幹活。”說罷轉身背負雙手飄然離開,模樣神氣無比。
待到張恒走後,禹王宗弟子便帶著他們朝西邊的山頭走去,繞過一個山峰,就看到前方的一座山頭上綠植甚少,全是石頭,有好幾百人正在那裏開采礦石,想必那裏就是張恒所說的礦場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們到了礦場,離礦場三裏處搭建著不少茅棚,這裏就是礦工棲息的地方了。
禹王宗弟子帶他們進茅棚,立刻便有人送來了食物,就是一些幹糧和素菜,雖然不算好,卻也不算差,畢竟禹王宗這樣的大門派還不差這點錢。
衛莊吃了兩個幹糧,忽然就有一個高大的禹王宗弟子走了進來,也是身穿墨衫的。
看守他們的那個弟子見到這高大墨衫人進來,趕忙行禮道:“趙明師兄,這二十幾個人是新來的,以後就交給你了。”
趙明點頭嗯了一聲,擺手打發他離開。
送他們過來的那個弟子離開了,趙明負手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過了許久,開口朗聲道:“我就不說什麼廢話了,我叫趙明,是這片礦場的總監工,你們可以稱我為趙總監,我掌控一切,包括你們的性命,你們若是還想活著回家,就乖乖地在這裏開礦,否則休怪我手段狠辣!聽到了沒有!”
眾人紛紛點頭連聲回答:“是!聽到了。”
衛莊垂頭暗自冷哼:“總監?怎麼不叫經理啊,真搞笑,等老子元力恢複了,看這裏誰說了算。”
趙明又訓了幾句話,便帶著他們去領鋤鎬之類的采礦工具,然後來到礦地采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