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走出秦宇樓的木屋後邊四處尋找衛莊,邊走邊喊,正巧在路上遇到一個島上仆人,告訴她衛莊正在山林裏,還把方位指給了她。
秦怡趕忙順著那仆人的指點,進山林去找衛莊。
此時月已當空,樹林濃密,月光罕至,周圍一片黑暗,分外恐怖,秦怡心中雖害怕,但她更擔心衛莊,咬牙繼續尋找,為了壯膽,一路不斷高呼衛莊的名字。
過了許久,她看到前方有火光,趕忙快步走過去,隻見衛莊正在一堆篝火旁綁木頭,她上前急問:“衛莊,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紮木筏。”衛莊頭也不抬地回答。
秦怡聞言皺眉問:“你不會是要乘這木筏出海吧?”
“恭喜你答對了,加十分。”衛莊淡然回頭,依舊沒有抬頭,手中的活不停。
秦怡上前搶過他手中的繩子,仔細一看,竟是樹皮搓起來的繩子,頓時急道:“你這木筏是絕對出不了海的!”
“為什麼?”衛莊抬頭望著她。
秦怡解釋道:“在仙流島周圍十裏的地方,有個旋流海域,那裏的洋流不斷圍繞仙流島轉動,就像一個漩渦,就算是大船也要有獨特的方法才能開進來,小船根本進不來,更別說是木筏了。”
衛莊聽了之後伸手搶過秦怡手中的繩子,淡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說罷繼續紮木筏。
秦怡見狀急道:“不用試了,那旋流海域很危險的,你這樣去了,不僅出不去,還有可能葬身大海的!”
衛莊淡笑道:“秦姑娘,這個就不勞你掛心了,就算是死,我也要離開這裏的,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秦怡一聽到秦姑娘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頓時涼了半截,再也沒有心思去勸他了,跺腳氣道:“好,那你慢慢紮吧!”說罷氣憤地轉身離開。
秦怡回到房中後坐在床上氣悶不已,但過了許久,她的氣也緩緩消了,又開始擔心起衛莊來,喃喃道:“他這樣貿然出海,太危險了,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
“今天爹爹心情不好,明天應該就好了,明天我去求爹爹,讓他放衛莊離開……”
秦怡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天剛蒙蒙亮,她就急衝衝地去找秦宇樓,替衛莊說情,讓他放衛莊離開。
誰知秦宇樓好似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了,就是不肯答應,定要跟衛莊鬥一鬥,比比誰的脾氣更硬,任秦怡如何勸說都沒用。
秦怡無功而返,決定隔天再來勸,她小時候就是這樣,喜歡跟秦宇樓軟磨硬泡,屢試不爽,所以這次還準備故技重施。
隔天早晨,秦怡又來找秦宇樓,勸說他放衛莊離開,秦宇樓依舊不肯,二人正在談話,忽然有仆人在外高叫:“報告主人,衛莊在海邊,準備坐木筏出海了。”
“什麼!”秦怡聞言大驚,趕忙衝出木屋,問那仆人,“他在哪,快帶我去!”
那仆人趕緊領路,帶她去海邊。
秦怡匆匆來到海邊,隻見衛莊正把一隻木筏推入海中,木筏上麵放著好多野果和清水。
她趕忙衝過去,急聲大叫道:“衛莊,你快回來,你這木筏出不了仙流島的!”
衛莊站在木筏上朝著秦怡揮手,淡笑朗聲道:“秦姑娘,多謝你的關心,我衛莊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的,後會有期了!”
秦怡急得在海岸上直跺腳,但衛莊已經隨著木筏越飄越遠,她隻能幹著急。
正當她望著衛莊遠去的身影發呆時,秦宇樓忽然走到他身旁,淡然道:“你放心,這小子不是命薄之人,他會回來的。”
秦怡轉頭看了看他,又回頭看向衛莊消失的方向,貝齒輕咬下唇,看模樣便知道她心中依然擔憂。
衛莊乘著木筏,手持自製木槳不斷往前劃,回頭看到仙流島離自己越來越遠,但他卻開心不起來,因為他想起來了剛才秦怡所說的旋流海域,心中暗暗祈禱她是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