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峻的老板還是很仁厚的,去上十天工可以休息一天,今天剛好輪到休息,想想這個小夥子也真太不容易了,每天晚上累的倒頭就睡,連柳盼兒剛開始的擔心都省了,畢竟這兩人是夫妻而且隻有一張床,今天柳盼兒沒忍心喊他起床,而是自己起床燒早飯,而且還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留了碗粥給他,然後照例去河邊洗衣服,其實通過這幾天的適應,柳盼兒已經很適應這裏的生活了。在河邊,柳盼兒一邊洗一邊自得其樂的玩著水花,看著河裏的小魚苗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感覺心情特別的好!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小童往這邊奔了過來,柳盼兒認識他,他是劉三春家的小兒子劉峰,劉三春平時跟趙峻的關係也特別的好,所以柳盼兒也是特別喜歡這個小孩!“不好了,出事了,柳嫂子,我娘讓我來喊你快回去,你家出大事了!”
“什麼事呀,慢慢說”柳盼兒趕緊放下手邊的衣服,邊跑邊問道。
“趙叔被趙爺爺給打了???”劉峰邊喘邊說。
“什麼!”不等劉峰說完,柳盼兒已經跑出很遠了。
“哎!這趙峻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打他嫂子的主意。”
“哎!就是,太不像話了。”
“這女人長的太妖媚也不是什麼好事,想當年那趙二狗不就是被她的媚勁吸引,然後不顧一切娶回來的嗎?”
“幸虧沒成功,不然這趙二狗頭上的帽子就綠了!”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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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盼兒走到家門口時趙家的已經聚滿了人,隻見趙峻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周圍的群眾在紛紛議論著!而旁邊的趙樹根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而趙二狗手裏拿著棍子,棍子上還粘著血,旁邊的大嫂扶著手拿帕子作勢擦眼淚的劉倩雲,白氏見柳盼兒回來,罵道:“你這個沒用的蠢婦,連自己的男人都伺候不了???”柳盼兒也不理他,盡自走到趙峻跟前摟住他,看看這,又看看那。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趙峻用手拉了拉她,然後使了個顏色,柳盼兒頓時了然!
“哎呦喂,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啊,就欺負我家趙峻不是親生的,使勁的虐待啊,還冤枉人,整天整天的幹活,還不給飯吃???”柳盼兒頓時也學起古人的那招殺手鐧——撒潑來!
“你個不要臉的,誰不給你們飯吃了,你個一天到晚光吃不做的懶貨”白氏本身就是個不講理的潑辣貨,見柳盼兒鬧起來也不幹了!
“就是你們,有本事,有本事就把我們分出去,看你家的活誰幹”柳盼兒吼道!
“感情你的意思是沒有你們我家就沒人幹活了,爹!今天,你就當著大夥的麵把他們趕出去,看以後咱家有沒有人幹活了,我還就不信了,少了他們咱家就過不下去了!”趙二狗本來就看趙峻不順眼,聽柳盼兒這麼說頓時火了!
“哼!出去就出去,誰怕誰啊”柳盼兒轉頭又對旁邊的劉峰道:“峰兒,去喊村長!”
“柳妹子,你別衝動啊!”這時站在旁邊的劉三春的媳婦王繡雲趕緊拉了拉柳盼兒勸道:“這可是大事,要不你再想想!”
“不用想了,他們這一家都是懶貨,他們是不敢真的把我們分出去的,你看我公公不是沒說話嗎?”柳盼兒接著說道。
“爹,你聽聽!”趙二狗看著趙樹根喊道。
“三媳婦,你太不像話了,既然你要分出去那我趙家也不會留你,你要分就分吧”趙樹根聽到現在終於說了一句柳盼兒覺得最動聽的話。
村長是一個五十幾歲,留著長長白胡子的老頭子,以前曾聽趙峻提起過他,為人很是公正,也很喜歡趙峻,以前還曾經想把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他,後來看他家娘實在是個不好相遇的,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麼回事?趙峻這孩子怎麼了?”村長看了看問道。
“我已經把他們分出去了!”趙樹根看了眼趙峻又看了眼村長道。
“爹,怎麼能說分出去就分出去呢?又沒有立字據,而且我們分出去家裏的活不就沒人幹了嗎?況且趙郎受了傷也需要銀子請大夫啊?”柳盼兒貌似很不情願的說道。
“誰說不立字據的,二郎回去立字據”白氏一聽她說要銀子請大夫,急了,拉著趙二狗就去寫字據。
可能是受了刺激,今天的趙二狗辦事效率特別的高,不一會兒字據就李好了,“本人趙樹根今日將趙峻逐出家門,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特立此據為證!”然後是日期紛紛摁下手印,由村長做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