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汝之軀,供我千歲。血沐我身,容顏永駐。”
聲音冷然,幽深,沒有生氣。我自己都有些入戲,好像回到那個時候。
慕寒攜著一盞孤燈悠然地回來,拂去身上的雪花,看著我道:“怎麼又開始念這段話了?”我回頭看他,一雙血眸在瞬間恢複到黑色,“這些話是這麼念來的嗎?太久我都忘了。原本的話,好像更霸氣,氣勢磅礴來著。”慕寒緩步向我走來,微微笑著,矮身摸著我的頭,也不回我話道:“煊顏,你好好渡過這些天就能天天看到太陽了。”
我撇著頭,把玩這梳妝台上的一個毛球,心不在焉道:“那種事情對我來說沒什麼緊要。”
慕寒歎了口氣,道:“你呀你,我給你帶回來好多好吃的。吃完洗洗臉就睡吧。”我懶懶回道:“嗯,是血嗎?人肉,生的?”慕寒還是笑,起身拿過那食盒裏,他說很美味的人間飯菜。明明生的就可以吃,為什麼要費時間把這些東西弄成這種難吃的一坨坨的東西。還有那一大團綠色的東西更不知所謂。人類這種東西,真是搞不明白。
我在慕寒的注視,很勉為其難地吃完了那些東西。慕寒心滿意足地回到房裏。我知道他一定又是喜滋滋地在自己的小本子裏勾上一筆。離他達到目的又近了一天了。
我趴在門縫,哼了一聲,臭書生得意個屁。我遲早吃了你。慕寒似有感應,側目一笑,“煊顏,睡了哦。”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鈴鐺。
我立刻回到房間,蓋上被子。
嗯,我一定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