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一個空有名頭,實力不濟的攝政公主,要生存下去……
不易!
夙璿辰抿了抿唇。
她夙璿辰就算是個女的,上輩子總裁這個人人覬覦的位子還不是讓她坐的穩穩的?
所以……
嗬嗬。
想要她的命?打她的主意?
做夢!
可是當夙璿辰看著半掛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古風百褶裙,她瞬間就無力了。
靠。
誰設計的衣服!
夙璿辰默默望天,一再糾結下終於找來了醉紅樓的妓女幫著自己穿上了這件衣服。
可是當夙璿辰說了一聲謝剛要抬腳走人時,那妓女突然跪下來,哭哭啼啼的拽住了夙璿辰的裙擺。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木昭求求您了,您帶木昭走吧,木昭隻有這一次機會了,求您了帶我走吧……”
夙璿辰蹙了蹙柳眉,剛想拒絕,回眸就看到女子哭得毫無形象,眸子中清澈明亮,卻是被絕望充斥,一張小臉兒被脂粉塗抹的毫無美感,卻看得出這女孩的模子是真心不錯。
夙璿辰抿了抿紅唇,看著女孩絕望的臉和死死拽住她裙擺的手,夙璿辰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打消了。
她初來乍到,身邊必須有可信的人。
這女孩雖然是青樓女子,從眼睛卻可見心思純良,無半分不軌之意,這樣的人,正好可以為她所用。
“你起來,說說看,為什麼要我帶你走?”
夙璿辰出於習慣扶起了女孩,卻見到女孩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清澈的眸子中含著感激。
夙璿辰嘴角一抽。
她隻是禮貌的扶她起來,她不習慣有人跪著和她講話啊。
可是這女孩子好像把她當成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姐姐了……
“小姐,木昭是被這醉紅樓的紅媽媽給強行擄了來的,木昭一直是不賣身,今夜……今夜是木昭的初夜拍賣,木昭不想……所以小姐……求你了小姐,帶木昭走吧,從此木昭願意做牛做馬的伺候小姐,也不願意在此地汙了清白……”
夙璿辰眼裏劃過一抹讚賞。
她需要這樣的人。
像是白紙一樣的人。
心思純良的人。
夙璿辰紅唇微微勾了勾,不動聲色的提了提內力,舒了一口氣。
她前身的內力還好不是蓋的。
用輕功把她們二人成功帶離這個地方,沒問題吧?
“行。”
夙璿辰沒說行什麼,就是一個字。
行。
木昭猛然抬頭,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磕頭。
“木昭謝謝小姐,從此木昭願意為小姐做牛做馬,終生侍候在小姐身邊,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夙璿辰漂亮的柳眉打了個結。
“以後不準隨便給人磕頭,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的頭顱亦是同樣,像你這般膽小,如何跟在本公主身邊做事?”
“是……小姐……”木昭喏喏的站起身來,站起來後才反應過來什麼,瞪大了一雙清亮眸子,聲如蚊呐“公……公主?”
“本公主目前雖是無用,可也隻是暫時,你不用擔心跟著我會過得不好,隻要你忠心不二,本公主身邊的人,誰都動不得。”夙璿辰一挑眉,眉間的英氣徒然顯露。
“是……公主殿下。”木昭膝蓋一抖就要跪,夙璿辰素手一揮,生生的阻住了木昭顫抖的就要跪下的膝。
“記著,本公主的人,即使是一個奴婢,誰也都受不起一跪。”夙璿辰掃了她一眼,笑了“你也不用緊張,本公主並非是難相與的人,若你忠心,本公主甚至可以和你情同姐妹。”
木昭清澈的眸子一顫,緊緊抿住了嘴唇顫抖著聲音:“謝……謝公主!”
隨即站的標版溜直,一絲不苟,聲音雖顫卻也比之前好了許多:“請公主賜予奴婢名字,木昭是紅媽媽給奴婢的名字,奴婢不喜歡,還請公主賜名!”
夙璿辰紅唇一勾,笑道:“未曾想你竟然還是個直性子。”思慮了片刻,夙璿辰沉吟出聲“欲盛絲縷濯凡塵,恐驚風月無可奈。本公主望你一如今日初見一般純淨,賜名縷月,你可是滿意?”
縷月當即笑了,急忙謝恩:“謝公主賜名,奴婢縷月定忠心不二,終生侍候公主身邊。”
夙璿辰也笑了:“你從今往後便是本公主身邊的重用之人,與我不必客氣,平日裏有什麼需要的也是盡管開口。”說到最後,幹脆連“本公主”都換成了“我”。
夙璿辰心裏暗暗想著,她寵著自己人的毛病看來這輩子也是改不了的,哎。
縷月笑的開心,突然間,又垮下了小臉:“公主,可是如今奴婢還在醉紅樓,這……公主可有辦法帶奴婢出去?”
夙璿辰低下頭沉思,不一會就笑了:“你不必擔心,等會你就按我說的做。”說著用手指勾了勾,縷月附耳聽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