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下人見李存孝倒在地上,趕緊將他扶到床榻上,並請來大夫。
陸淩蕭被點穴道後,幾個時辰穴道自動解開,聽聞李大哥昏厥,驚訝之餘,迅速趕至榻前。
兩名大夫望聞問切了好一段時間,才搖頭歎氣,唏噓不已。陸淩蕭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按耐不住問道:“大夫,十三太保得了什麼病,現在怎樣了?”
其中一名年長的大夫答道:“十三太保患了積鬱之症,心氣衰弱,六脈弦遲。若是心平氣和,安心靜養,原本是好得了的。隻是病還沒好,就動了怒氣,再加上心中苦悶,才導致氣血不暢,昏厥在地。”
之前陸淩蕭還不知李存孝得了積鬱之症,現在聽大夫說起,才明白李存孝是以帶病之軀,救姐姐去了。看這情形,姐姐還沒有逃離李存信的掌控,李大哥又臥病不起,而自己身上的創傷還沒有恢複。如今身旁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難道已經窮途末路?
“那怎樣才能治好李大哥?”陸淩蕭再次問道。
“老夫先開幾副安心凝神和行氣活血的方子,還請公子將藥引煎成湯藥,每天三次,按時給他服下。
陸淩蕭按照大夫的囑咐,命下人去藥鋪裏買藥,自己守在李存孝身旁,心想:“李大哥為了我勞神費力,我一定想辦法醫好他。姐姐深諳岐黃之術,隻可惜已被李存信囚禁,要不然會更好的醫治李大哥。”
陸淩蕭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於是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半個時辰過後,渾身真氣遊走順暢,但奇怪的是,腹部有點脹痛,體內似乎有股寒氣侵蝕骨髓。陸淩蕭沒有多想,隻想盡快恢複內力,替李存孝療傷。
陸淩蕭把李存孝扶起身來,坐在床頭上,從背後給李存孝輸送真氣。李存孝額頭直冒熱汗,一股股熱氣從頭頂散發出來。又過了半個時辰,李存孝就醒了過來,發現陸淩蕭正在替自己運功。
李存孝想出手阻攔,但又不能讓陸淩蕭分神,否則兩人都有生命危險,隻企盼陸淩蕭快點停下來,不至於內力消耗過多。
也許是覺察到李存孝清醒了過來,陸淩蕭這才停止運功,可是剛一鬆手,就暈倒在床上。李存孝急忙轉身,發現陸淩蕭雙目緊閉,嘴唇烏黑,不由得驚慌失措,連聲喊道:“蕭弟,蕭弟!”陸淩蕭卻是一動也不動。
“快來人,快把大夫請過來!”李存孝朝屋外大喊。
大夫給陸淩蕭把脈後,又翻開陸淩蕭的眼瞳看了看,唉聲歎氣道:“這位公子身中劇毒,毒氣已侵入全身,怕是……”
李存孝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怒氣衝天道:“怕是怎麼樣?你說啊!他身上隻是受了皮外傷,怎麼會中毒?你這個庸醫,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府上的一名侍從名叫鄭秋安,年紀二十出頭,在一旁勸道:“少爺,陸公子確實像中毒的狀況,您不妨聽大夫繼續說下去。”
李存孝怒氣略消,放開了抓住大夫的手,“你快說,他中了什麼毒,用什麼法子醫治。”
那大夫雙腿跪下,匍匐在地上,低下頭道:“小人無能,不知……陸公子中了什麼毒,但可以肯定的是,毒性劇烈……”
“你給我滾!”李存孝咆哮道。
那大夫嚇得魂不附體,弓著身子背著藥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李存孝左思右想,才猛然想起:“莫非是蕭弟被關進牢房後,四哥給他下的毒?”於是吩咐鄭秋安道:“好好照料陸公子,我出去一趟。”
鄭秋安倒也機靈,知道李存孝出去會惹上麻煩,道:“天色已晚,少爺有病在身,不如讓小的去吧。”
李存孝看了一眼鄭秋安,“不行,這事得我親自出馬,你辦不了。”
“少爺可修書一封,小的替少爺送去。”
李存孝一想,這也是個好辦法,反正自己看到四哥那張臉就覺得心煩厭惡。於是寫了封信,命鄭秋安交給李存信。
李存信看到信後,又驚又氣,暗罵道:“這個陸淩蕭怎麼這麼經不起折騰,專門破壞我的計劃。”
原來李存信在陸淩蕭入獄後,趁他不注意,在飯菜裏下了五寒蠱毒。原本是想以此脅迫陸紫霖嫁給自己,卻不料才過幾天,陸淩蕭中毒就這麼深了,如果這事讓陸紫霖知道,定然會悔婚,即使強迫娶了她,也得不到她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