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沒有,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好多門派的弟子都慘遭毒手。”
“當然聽說過,江湖上稍有點風聲,我趙大海第一個聽到。”
那人笑道:“大海,你功夫不怎樣,還愛吹牛,小心下一個倒黴的是你!”
趙大海吐了口唾液,急言道:“去!去!去!你說話真晦氣,我趙大海混跡江湖十幾載,何曾有人敢動我?”
其他幾人大笑不止。
陸淩蕭聽到此處,心裏一驚,但轉而想道:“師父他們避世隱居,素來不招惹江湖是非,應該不會有事,何況他武功蓋世,又有呂師叔在身旁,我又何須杞人憂天呢?”
但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問道:“幾位小哥,方才你們所言是怎麼一回事?”
趙大海一口三舌,最喜跟人講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看著陸淩蕭,道:“喲,年輕人,你還不知道吧,最近一個月裏,好多名門正派的弟子都莫名其妙的被殺害,聽說死狀異常慘烈。”
陸淩蕭追問道:“都有哪些門派?”
“有瓦崗派,青陽舫,金鯊幫,七刀會……噢,對了,還有少林寺的幾位得道高僧也……唉,這些門派的弟子有些是在外邊被殺的,有些竟然是死在本門中,有些頭都被割下,屍骨無存……”
趙大海滔滔不絕,聞者無不駭然。
陸淩蕭一聽,沒有神農劍派,心裏稍微安心,又問道:“那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趙大海搖頭道:“那就不曉得了,但依我多年的江湖經驗來看,凶手定然是一個嚴密的組織,不可能是幾個人就能做到的。”
趙大海的幾位同伴道:“你雖然愛吹牛,這句話倒是實在。”
陸淩蕭怏怏不樂的走了回去,張悠苠忙問道:“蕭弟,你說凶手會是誰呢?”
陸淩蕭歎息道:“我也猜不到,凶手竟敢同時得罪這麼多名門正派,實力定是不容小覷,但又在暗中行事,實在難以猜透其中的陰謀。”
陸紫霖驚慌失色道:“那神農劍派會不會……”
陸淩蕭一怔,神色凝重的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即刻動身,連夜趕路,速速回到神農劍派!”
又看了看趙江皓,道:“趙公子,你身上的箭傷還未完全康複,就先待在此處休息,過幾日我們再在這裏會和。”
趙江皓道:“本公子沒那麼嬌貴,傷勢早就好了。嗯,紫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趙江皓直呼陸紫霖為“紫霖”,張悠苠不由得醋意大發,但心裏和陸淩蕭一樣,很是擔憂神農劍派的安危,故而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
四人披星戴月,快馬疾馳,沒日沒夜的趕了兩日路,才到達神農峰腳下。
周圍如以往一樣靜謐,但不同的是,這種靜是死一般的沉寂。殘陽似血,照射在一群烏鴉身上,而烏鴉正在啄地上死屍,那些死屍身體近被掏空,慘不忍睹,散發著一股惡臭。
“畜生!”
陸淩蕭狠狠地拔出劍,一道劍氣順著劍鞘發出,身前丈許遠的十幾隻烏鴉當即斃命,掉落在屍身上,而其他的烏鴉發出一聲聲哀叫,驚嚇得飛走了。
緊張,驚恐,憤怒……都不足以形容陸淩蕭此刻的心情。
陸淩蕭踩著馬鞍一跳,躍起數丈高,以絕頂輕功順著山道趕往神農劍派。張悠苠、陸紫霖、趙江皓三人也急忙跟去。
山腰上時不時的出現一些死屍,陸淩蕭卻是看也不看一眼,自顧自的往山頂奔去。